第181章 也许我不是主角

    “罗砂君，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啊，居然也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

    现在你该做的，难道不是应该思考如何一统忍界么？

    居然去想那些神神道道，没有一点依据的问题。”

    大蛇丸有些失望，非常非常失望，原本他是想着打不过就加入，投靠罗砂的。

    一直以来罗砂的表现从来都是那么强势，横扫忍界指日可待，突然变得优柔寡断起来，让大蛇丸有些伤。

    “大蛇丸，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我能拥有现在的实力，靠的全部都是科学的力量。

    但是，科学的极致是神学。”

    罗砂笑了笑，如今自己终于懂这句话了，无数优秀的物理学家晚年都喜欢研究神学。

    如大名鼎鼎的牛顿、爱因斯坦、乔治·盖洛普、阿瑟·康普顿、霍金……

    因为从传统物理学角都而言，那种规划命运的意志，确实可以称之为god的意志，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即便是量子力学的出现，也无法完全证明自由意志是存在的，即便在微观世界中，有无数个、且不确定的可能性。

    姑且可以说，量子力学的发现，就是一堆原子的聚合体，发现了原子是不存在自由意志的，而这种发现本就是god的安排。

    罗砂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解释道：“我换个说法向你解释。

    命运确实是存在的，这是科学，而不是神学，如果你掌握的信息足够多，并且分析能力足够强，那你就能够接近全知、达到全知。

    昊组织中，存在这样一个大能，很久之前，昊组织的这位大能，就推算出了忍界的命运，没有昊组织插手的命运。

    砂隐村失去三代风影后群龙无首，乱了阵脚，满世界寻找老师。然后被云隐村发现，云隐村率先攻打砂隐村，开启乱世。

    五大忍村乱战，三代雷影被一万岩忍围攻，苦战三天三夜力竭而死。

    岩忍奇兵突袭木叶，被波风水门挡住，凭借此战波风水门扬名忍界。

    战后，三代火影宣布退位，继任的是波风水门而不是你，因为失去火影之位，你越发沉沦，抓取木叶人充当实验素材，触犯到了猿飞日斩的底线。

    而后就是你叛逃木叶，自来也为了将你带回木叶也离开了木叶，纲手也因为恐血症离开了木叶。

    继承宇智波斑意志，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神秘人在战后三年突袭木叶，控制九尾制造骚乱。

    为了保护村子，波风水门使用尸鬼封尽之术封印九尾，夫妻双双死亡，三代火影重掌木叶。

    之后十多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十几年后你越发感觉三代火影老朽，假意与我联合，却暗中将已经成为风影的我刺杀。

    你伪装成风影，再次来到木叶，准备亲手埋葬这个你生活过的地方，以及杀死猿飞日斩，让他能够体面。

    而这只是忍界的开端，只是忍界漫长岁月的一部分。

    如果将忍界比做是一本书，规划所有人意志的就是作者。原本轨迹中，忍界的主角不是你，也不是我。”

    大蛇丸瞪目结舌，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不可置信。

    罗砂说的很多很多，如果一切都按他所说的那样，昊组织没有出手，那么忍界确实有可能会这样发展。

    并且对昊组织中，那个凭借信息推断命运的大能，大蛇丸也信了几分。

    这在科学上解释得通，掌握足够的信息并且分析能力足够强，确实能够推断出一个人的命运。

    譬如说算命的，看一眼你的衣着、神情，就能分析出你的职业、性格、习惯，然后分析出更多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掌握的信息足够多，能够算出的也就更多，更准确。

    唯一的问题就是，昊组织中那位大能，也太恐怖了一些。

    “还真是骇人听闻的说法，原来这就是世界的真相。

    不过，罗砂君，你也没必要担心吧。

    得到昊组织支持的你，一朝崛起，哪怕原来忍界的主角不是你，此刻也应该变成了你。”

    大蛇丸面容微微抽搐，不理解罗砂为什么会杞人忧天。

    “事实上，我到现在，依旧无法确信我一定是主角，并且结局是如我所愿的。”

    罗砂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刚才我将规划意志的那股力量，比做是作者，忍界是一本书。

    但事实上，在忍界外还有无数个更大的世界，我无法确信，我所在的舞台是忍界，还是囊括了更多世界的世界。

    如果是后者，那我迄今为止走过的路，很有可能只是一本书的开头，甚至连一本书的序都不算。

    命运不可捉摸，你也很难确认，一个作者的想法。

    即便我是主角又如何？主角并不是一定能够得偿所愿的，有些作者喜欢大圆满结局，有些作者喜欢悲剧，你能够明白吧。”

    大蛇丸点点头：“明白。”

    譬如说自来也，很多本小说中就写死了主角。

    “我现在的想法是一统人界然后成为神，也许十年后我就会遵循某种意志，做其他的事。

    譬如说，看中一个优秀的后辈把我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然后归隐。也许彼时因为命运的规划，我会释然。

    但现在，我绝对不会，我绝对不想要那种结局。

    又譬如说，出现了新的强者将我斩杀，他才是真正的主角，而我只是一个为了衬托主角存在的人，也许我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在书中只会一笔带过。”

    多年起点老书虫的罗砂可是见多识广了，什么无限流、多人无限流，有金手指的不一定是主角。

    大蛇丸是个聪明人，沉思片刻，如果将世界比做是小说，那就容易理解了。

    小说中的每个角色都会被作者，即神秘意志所安排，随着剧情发展，哪怕再不合理的事情，也会变得合理。

    也许前面作者想写大团圆，后面就想写悲剧。在这个前提下，如果罗砂是主角，那他此刻的想法和以后肯定会不一样。

    抗拒，不希望剧情按照原本的规划发展，很合理，因为彼时的他和此刻他，已经不能算作是同一个人了。

    更悲剧的可能是，罗砂根本就不是主角，那么他担心的一切，必然会发生。

    “可是罗砂君，你有没有想过呢……”

    大蛇丸暗金色竖瞳闪烁，想到了一个更加可怖的可能性，深吸一口气，沙哑道：“如果那种冥冥中的意志，真有那么强大，并且早已规划好了一切。

    那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也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

    一如那些发现自由意志不存在，转而去研究神学的物理学家。

    一堆原子的聚合体，发现了原子其实没有自由意志，她们发现这件事本身，也是命运的安排。

    “我早就想到了。”

    罗砂神色淡然，无非是个千层饼的问题，第一层第二层大气层：“所以我并没有做太出格的举动，只是一点点的试探而已。”

    “如果你发现，你确实是主角，并且最终命运会遵循你现在的想法呢？

    还会去追求所谓的自由意志么？”

    大蛇丸又追问道，他很想知道罗砂的想法，了解罗砂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会，自由意志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书中写书，盒子套盒子，一层层套下去，你会悲哀的发现，谁都没有自由意志。

    规划你我命运的意志，也被其他的意志规划了，然后一层层往上套，永无止境。”

    罗砂单手握拳，仰望苍天，漠然道：“我只要保证，自己是最终赢家就够了。

    盒子之外肯定会有更大的盒子，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在我所处的盒子中，成为god。

    如果是，那我没必要反抗。如果不是，哪怕我的反抗本就在规划之中，我也要做出一些挣扎。”

    大蛇丸点点头，非常现实的想法，用一些出格的举动，出乎预料的做法，去试探那种意志。

    直到确信，自己就是主角为止。

    大蛇丸心跳猛然间加速，转念一想，也许主角是自己也说不定呢。主角都有一个成长期，也许未来的自己会后来者居上？

    咧开嘴，笑呵呵道：“罗砂君，如果你真是主角的话，那我也算是赚到了，希望以后你能够多照顾我一些。”

    罗砂眼神微眯，这条扑街蛇好像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但是问题不大。淡然道：“会的。”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里距离木叶比较近，我从这里下去刚刚合适，返回木叶后，我还有自己要做的事。”

    大蛇丸俯视身下的海洋，而后纵身跃下。

    个人的努力固然重要，但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所谓历史的进程，就是命运。

    这句话的意思是，努力和命运同样重要。积极的思想是，我命中注定就该努力，然后获得回报。

    而不是什么都不做，等待命运的垂青。

    遥望落入海中，而后迅速起身踏水而行，返回木叶的大蛇丸。

    罗砂沉思半秒钟，嗯，沉思。还是放弃了做掉大蛇丸的想法，这是个聪明人。

    出格的想法什么人都会有，但是所谓的聪明人，就是知道该怎么做出选择。

    路自己已经给大蛇丸铺好了，希望这条扑街蛇不要让自己失望才行。

    返回大飞机中，罗砂继续躺在后面，闭目养神，思考问题。

    照美冥还没有离开，依旧坐在原地，等待罗砂回来。

    见罗砂返回，挪动屁股凑到罗砂身旁，追问道：“罗砂大人。

    等我十六岁的时候，你真的会娶我么？”

    罗砂突然睁开眼凝视照美冥，要不要杀妹证道，貌似很多主角走的都是这条路。

    而后摇摇头，算了，自己不能够本末倒置，自己要做的就是不改变初心，巩固最优结局可能性的同时，探寻其他可行性。

    杀妹证道，与自己一贯以来的作风大大不否，如果自己是主角，而这是一本小说的话，会崩掉的。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求证的过程一定要无比谨慎才行，不能出格。

    “怎么了，罗砂大人。”

    照美冥轻抚面颊，疑惑道：“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连忙从怀里掏出照镜子照了照，没有啊。

    “没那回事。”

    罗砂摇摇头，刚才自己的想法太出格了一些，好的女人是花，没必要捧在手上跪舔，但也没必要杀妹证道。

    罗砂细心叮嘱道：“抵达砂隐村后，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你和叶仓不对付，千万不要和她起冲突，不然我会很难做。

    我也会尽量不让你们见面，然后，你尽量缓和你们的关系。”

    看过《甄嬛传》《宫心计》的罗砂非常清楚，和谐的水晶宫是不存在的，那注定是个乌托邦式的理想国。

    罗砂只希望，不要撕的太厉害，直接大打出手就行。

    照美冥突然脸色煞白，糟了，把这一茬忘记了，自己战场上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把叶仓往死里得罪。

    这还能有自己的好？哟嚯、完蛋。

    咽一口唾沫，战战兢兢道：“罗砂大人。

    如果我们发生冲突，你站叶仓还是站我？”

    又是这种先救谁的问题……

    罗砂不假思索，回答道：“我会尽可能缓和你们的冲突。

    事不可为，我会站在叶仓那一边，然后保下你。”

    照美冥轻舒一口气，小手轻轻拍打胸脯，巧笑倩兮：“这就足够了。”

    对于更爱她还是更爱我这种问题没必要穷追不舍，用屁股想都是更爱叶仓，至少现在是这样。

    罗砂确实是渣男，有条件就想开水晶宫，但底线还是有的。

    喜新不厌旧，大家都是我的翅膀，我对所有人都是真心，只是把真心敲碎成了很多份而已。

    几个小时后，大飞机终于飞至新砂隐村，姑娘们忐忑不安的走下大飞机，准备适应这片土地。

    当她们呼吸到新砂隐村的第一口空气，环顾四周时，便被震惊到了，默默收回准备好的口罩。

    那空气是多么的清新，有种奇异的奢华。

    新砂隐村，或者说尚在建设中的新砂隐城，空气质量与雾隐村比，算是比较差的，毕竟尚在动工。

    但比原本的砂隐村，好出无数倍。

    姑娘们环顾四周，惊骇万分，这就是新砂隐村？

    如果说新砂隐村是一座充满现代气息的大都市，那雾隐村就是城乡结合部。

    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