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装傻(1)
欧廷将吊坠放进衣领里,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绵绵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 “对了,欧廷,明年你肯定会大爆,到时候地位啊钱都会有,到时你要更努力。”夏清从卫生间传来。 “我还不够努力?” 欧廷扬声,将电脑随手一放,看到堆在旁边的一堆衣服,恍了恍神,要是绵绵在这里估计又要说他不修边辐了。 夏清摆弄着头发从卫生间露出一个头来,“光做明星有什么意思啊,做到头了不还是个戏子么?你看霍祁傲,有那么大的家业才配叫人上人。” 她仰望那种人上人的生活。 “” 戏子。 欧廷蹙眉,这份职业是他的兴趣所向。 看出他不高兴,夏清立刻温柔地笑了笑,“欧廷,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得再高一点,那以后就会是别人给我们敬酒,而不是我们去奉承人。” “” 欧廷没有说话。 夏清走出去,双手搂上他的肩,人坐到他身上,“不开心啦?我又不是要你现在就大富大贵,慢慢来,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会越来越好。” 闻言,欧廷看着她笑了笑,“好,我会努力。” 夏清吻上他的唇,带着魅惑的香气,欧廷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手揽上她的腰,见他如此迷恋自己,夏清得意地扬起眼角 乔绵绵从道观回到霍家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夜幕沉沉。 她走到北楼大门口,扒着门往里望了一眼。 很寂静。 很好。 阴阳怪气的猫主子不在。 乔绵绵放心地走进去,换上拖鞋,伸了个懒腰,好累。 “你是一路刨洞回来的?这么慢。” 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 乔绵绵惊了一下,抬头,就见霍祁傲站在楼梯上,衬衫西裤,没有打领带,衣领松着,双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身清冷不满。 怎么在家里也穿起衬衫长裤了? “我顺路去给小意整理了一下宿舍。”她诚实地回答道,“霍先生,您用晚餐了么?” “没有。” “那我现在去煮?” 乔绵绵问,见霍祁傲没有反对的意思忙快步逃进厨房,开灯系上围裙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她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霍祁傲从外面走进来,打开消毒柜拿起一条毛巾擦手,然后又走到流理台前面倒水喝。 乔绵绵没有理他,径自炒着菜。 霍祁傲倒完水也没有走,就这么端着水杯靠着流理台,侧头看向她,语气冷冷的,没什么好心情的样子,“晚上吃什么?” “蘑菇鸡汤,青菜炒香菇,糖醋里脊,虾仁白灼。” 乔绵绵掂着勺报菜单。 “哦。”霍祁傲问完也不再说话,就站在那里喝着杯中的水,举手投足间七分优雅、三分慵懒。 大少爷今天哪来的心情呆厨房里? 乔绵绵不明所已地看他一眼,霍祁傲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手中的杯子,声音冷淡,“我不吃中餐,我吃西餐。” “我西餐做得不好。” “哦。” 霍祁傲又不出声了,也没让她停下去煎牛排,又低头喝一口水。 “” 乔绵绵摸不准他的脉象,一头雾水地炒菜,顺带看看旁边的汤熬得怎么样了。 “今天我母亲的话你听懂了多少?” 霍祁傲搁下杯子,茶色的眸意味不明地注视着她熟练的炒菜动作,嗓音带了几分喑哑。 听懂多少? 乔绵绵仔细地回忆着,往锅里放上少许的盐,“两点吧。” “哪两点?” “夫人嫌您年纪大,要你成家生娃。”乔绵绵掂锅,可以盛起来了。 “”霍祁傲脸色沉了沉,耐着性子问下去,“还有呢?” 乔绵绵将菜装盘,认真专致,声音软软地道,“还有就是她好像误会我们有什么不纯洁的关系。” 霍祁傲低眸她发心的那个小涡,反问,“我们很纯洁?” 闻言,乔绵绵立刻想到早上起来的那个面画。 两个人紧抱在一起,身上不着寸缕,她胸前是各种暧昧的红印,而他身上到处是她的掐痕、抓痕,那画面现在想起来还是要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光回想,她的耳朵就烧起来,嗫呶着道,“霍先生,您知道那就是一场误会,只要我们摆正自己的定位就好了。” “什么定位?” “上司与下属。” “我凭什么听你的?”霍祁傲的声音彻底冷下来,眼里刮过寒芒。 乔绵绵抬眸,就对上他阴沉的眼,他就这么低着头,脸色沉沉地盯着她,她在他的眼里见到了丛林法则中狼活吞羊的眼神。 逮住猎物的犀利、狠辣。 乔绵绵呆了呆,逃避地移开眼神,手指蜷紧,心有些莫名地慌。 看着她这样,霍祁傲讽刺地冷笑一声,“你那是什么表情,避瘟疫么?真当我霍祁傲要巴着你不放,你算个什么?” 不屑一顾。 霍祁傲抬起腿就往外走去,不可一世地离开,态度再高傲不过。 “” 乔绵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差点以为霍祁傲要恢复以前那种同居关系,吓得她腿都软了,她现在只想安稳工作而已,别的什么都不想。 晚上,乔绵绵抱着霍花盆躺在医务室里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的shìpín、白若兰,还有霍祁傲看她那种眼神,泛着幽幽的光。 其实她不傻。 她强吻霍祁傲,霍祁傲居然没有把她扔下台,还滚了床 白若兰好像对她和霍祁傲在一起好像还挺乐见其成的。 但是,她不敢要,不敢去碰。 她才从一段暗恋中跌得浑身是伤,哪敢再乱碰,再说,连曾经那么护着她的欧廷都能这么肆意妄为地利用她、恶心她 感情,应该是比家暴更可怕的事。 她趴在床上用脸拼命蹭猫,霍花盆被她蹭得烦了,直接从床上跳下,傲慢地伸展四肢,一步步高贵地离开房间,和霍祁傲一毛一样。 这一晚,乔绵绵想了很多很多,然后就怎么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