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舰队到来
佛朗特王国出兵的速度比所有人想象的都快,在沙盟的使者到达的第二天,他们的军队就已经整合完毕,然后由卡车运送,前往哈谷尔沙漠。 由此可见,他们早就有了出兵的想法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行动而已。 佛朗特是走陆路前往哈谷尔,虽然中间隔着漫长的沙漠,但对于佛朗特来说,反倒更加方便,也更近。 因为佛朗特是一个内陆国家,根本就没有自己的舰队,所以他们的陆军很强大,但海上的力量几乎为零。 这也导致了他们没法发展自己的殖民地,当初大航海时代到来的时候,基本上沿海的国家都发展自己的舰队,前往那些落后的地区,进行殖民,并且获得大量的财富。 只有佛朗特,只能依赖进口和本国的资源发展工业。但是佛朗特是一直站在教会这一边的,始终得到教会的扶持,所以他们的实力发展的也很快。 而且佛朗特国内崇尚修行,国内的考试一直都有武技考核内容,国内的骑士数量也接近二十个,还有五位大骑士,在这一点上,几乎没有几个国家能够比拟。 正是因为修行者多,所以他们的青年男子基本上都很强壮,一旦分发给他们武器,稍作训练就是一个上好的士兵。 一旦他们全面动员起来,整个国内可以动用超过一千万的兵力,只要后勤能够跟得上,那将是整个世界中最可怕的力量。 哪怕在这个热武器盛行的年代,人海战术还是很有用的。 为了抢夺石油,佛朗特王国派出了五万兵力,并且在后勤到位之后,还会继续的加派士兵过来。单纯的论起士兵的数量,还没人可以跟佛朗特相比。 不过,佛朗特王国哪怕速度再快,都比不上诺马尔联邦了,因为他们比佛朗特王国早出发了十五天。佛朗特王国这边刚刚出兵,诺马尔就已经到了。 …… “呜呜。”一支庞大的舰队,从远处缓缓行驶了过来。所有的船只都被刷成了白色,在蔚蓝色的海洋之中,极为显眼。 所有的船上都悬挂着诺马尔的国旗——蓝色的底纹,中心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双头鹰。 诺马尔人的体内蕴藏着冒险因子,他们是天生的水手、商人和冒险家,他们渴望财富,也渴望征服,如同在天上巡游不定的秃鹫,只要看到任何的利益,就会蜂拥着扑过来。 “再往前三百海里,就是哈谷尔沙漠的大马斯特城,十个小时之后,我们将在这登陆。”在最大的一支船舰“皇后号”的甲板上,一个面容坚毅的老者拿起海图,开口说道。 这个老者年纪最多也就五十岁,严格意义上还能算是中年人。但或许是因为常年在海上的奔波,导致他看起来很沧桑。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军装,从军衔看,是一位中将。 他们的舰队中有两百多艘船,全部都是大中型军舰,排水量最低也是八百吨,最高的“皇后号”能达到三千吨,那些小港口根本没法停泊。 而且他们是来侵略的,不是做生意的,肯定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先抢占最优质的油田。”虽然他们在船上,但也收到了国内传来的消息,哈谷尔底下蕴藏着石油的消息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去,竟然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下子诺马尔想要独吞的计划破产了。但就算是不能独吞,他们也要占据大头,保证联邦的利益。 在傍晚时分,这支舰队终于靠近了大马斯特城的港口,哪怕不用望远镜,都能够看到远处的海岸线了,一座巨大的城市如同怪兽一般的匍匐在海边。 大马斯特城根本没有任何的海上防御力量,以前的哈谷尔太穷了,没人会来侵略他们,所以各国也就没有在这里布置海上防御。 在诺马尔军队的眼中,这简直就相当于敞开了大门,等待他们侵略嘛。 在舰队继续向前,离大马斯特城不足十海里的时候,大马斯特城的士兵终于看到了海上的动静。密密麻麻的舰队,铺在了海面之上,傍晚的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船只表面,映射出血一般的红色。 “准备瞄准,给这些土著一点颜色瞧瞧。”中将拿着望远镜,看向这座大马斯特城,在看到高耸城墙的时候,他不由的摇了摇头。 落后,太落后了,到了这个年代竟然还修葺城墙作为防御的手段。在外面的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拥有轻松的破开石头墙壁的手段,这东西除了浪费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不过,想到哈谷尔沙漠的工业的水平,他们也能理解了,或许放在哈谷尔人的眼中,他们的墙壁已经足以抵御热武器了。 “开炮!”中将的命令传了出去,一根根的炮管对准了大马斯特城,随着一声声巨响和火光,两百多发炮弹瞬间轰了出去。 一些落到了墙壁上,直接将墙壁给炸飞,另一些落到了人群之中,一瞬间就杀死了数百人。其实早在一个星期之后,罗德就下令让大马斯特城的民众撤离了,一部分人离开了,但另一部分人没有走。 因为他们对于战舰没有什么概念,他们不觉得有人会从海上攻击他们。而且,就算有人攻打过来了,那又能怎么样,死的是那些士兵,又不是他们,现在可是文明社会,又不能屠城。 所以,这些人甚至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呢。 但是,这第一波的炮火过来,就把他们打懵了,这种热武器的力量,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所见识的那种威力巨大的火炮,实际上是各国已经淘汰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残次品。 “快跑啊!”整个城内混乱了起来,一颗颗炮弹落到城内,大量的生命被吞噬,无数的墙壁被炸毁。原本哈谷尔沙漠中最繁华的城市,此刻正在一点点的被摧毁。 罗德穿着一身黑袍,逆着人群行走,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