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鸣杀人
韩宁话语落下，韩家上下又是一片哗然，这都什么跟什么？老爷子想要淘换嫡长子，结果嫡长子就要杀人来祭旗。 高台上，文萱公主静静地坐着，一双美眸轻轻扫视韩家，依然是不言不语，好似看客。一男一女两名侍卫站在文萱公主身后，如同雕塑般纹丝不动。 韩志文大怒：“放肆！你平常胡闹也就罢了，今天给我老实点。赵彦，把人放了。” 韩宁缓缓说道：“爷爷，我什么时候胡闹了。” “没有胡闹？那这是要做什么？” 韩宁看着挣扎恐慌的白俊虎，淡淡一笑：“爷爷，今早，白俊虎可是威风的很呢，踢门而入不说，对我更是直呼名字。不知道的人，会以为白俊虎才是韩家的主子呢！” 白俊虎挣扎的更厉害了，可惜根本逃不出赵彦的五指山。 韩志文听了，立即看向白俊虎：“白俊虎，可有此事？” 赵彦稍微放松一下束缚，白俊虎顿时喊道：“老爷，小人错了，只是今早见大少爷迟到、怕怠慢了公主，急切之下却是犯了糊涂。” 韩志文有点犹豫，在这个尊卑有序、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杀了白俊虎也不为过；但…… 在韩志文犹豫的时候，韩宁的弟弟、韩伟站了出来：“哥，白俊虎是我的人，交给我处理吧。” 韩宁微微摇头：“白俊虎冒犯的可是我，怎能劳烦弟弟动手。” 说着，就向白俊虎走去，白俊虎真的害怕了，开始求饶、道歉；见韩宁态度坚决，转而又向韩伟求救。 韩伟犹豫一下，快走几步、挡在韩宁面前：“哥，我要向你挑战！白俊虎毕竟是我的人。 如果挑战失败，你来处理。如果成功，就交我处理！” 韩伟话音未落，周围顿时传来一片嘘声；谁不知道韩宁不能修行啊，如今都十六岁了，马上就要成年，却连最基本的引气淬体都做不到。 甚至一个与韩宁同岁的庶子嘿然笑了：“韩伟，你这是欺负‘老实人’呢。哈哈……” 周围立即泛起一片笑声。 韩伟没有笑，而是警惕的看着韩宁。真正站到韩宁面前，韩伟才惊觉手心竟然冒汗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压力，从韩宁身上传来；再想到刚才在门口，韩宁轻描淡写的一推，韩伟心头越发警惕！ 韩宁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韩伟，“你确定？” 周围又传来一片笑声，大都是嘲笑，嘲笑韩宁的自大。然而韩伟却深吸一口气，身体半蹲、双掌立于胸前：“来吧！” 韩宁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那我接受你的挑战。注意了！” 长剑缓缓出鞘，一柄普通的装饰性长剑，在这一刻似有寒光流转；剑身与剑鞘摩擦的沙沙声，似乎散发着催命的气息。 呛啷一声颤音，长剑出鞘。 韩伟低吼一声，浑身火焰灵光升腾，双手一推，一对火焰掌扑面而来，炽烈的高温让四周空气扭曲。 “淬体九品！”高台上，家主韩志文很满意，脸上绽放微笑；15岁、淬体九品，一个天才已经初露峥嵘。 想法刚起，却见韩宁踏前一步，手中长剑轻点，但听噗噗两声，两只火焰掌如同泡沫般破裂；随即寒光一闪，长剑点在韩伟脖颈上。 所有人都有点愣神，刚才发生了什么？韩宁竟然只凭借普通的长剑，就破了韩伟的攻击？ 韩宁后退两步，对韩伟勾了勾手指：“来，再给你一次机会！” 韩伟摸了摸脖颈，眼中闪过惊悸，似乎还能感觉到剑锋的冰冷和犀利。想了想，也拔出了长剑，火焰灵光再次升腾，长剑挥洒、宛如火龙，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韩宁；火焰化龙，是一种普通的战技。 却见韩宁横移半步，长剑不急不慢的点在火龙七寸位置；铿锵之声不绝于耳，火龙化作点点火光崩溃。 这次韩伟有了准备，并没有束手，长剑横扫，一连三道火焰之刃扫向韩宁上中下三路。却是韩家的玄级下品战技、三叠浪。 三叠浪，是战技，一种发力技巧。 韩宁不慌不忙，长剑轻挑，竟是轻松的挑飞了中路的火焰之刃，撞到了上路火焰之刃；两道火焰之刃灰飞烟灭。韩宁则不慌不忙的跨过下路火焰之刃，长剑左右拦扫，荡开韩伟的长剑、让韩伟空门大露。 韩伟大吼一声，火焰灵光翻滚着，在胸前汇聚，如同护盾。 韩宁挺剑而刺，剑尖有一缕微弱的紫色流光一闪而逝，流光被火焰所遮盖，无人察觉。但听噗嗤一声轻响，长剑直接刺破了防御，好似刺破窗户纸一般轻易。 剑尖再次抵在韩伟的脖颈，还是……同样的位置。 韩伟呆滞，众人也有点发愣，这就是那个不能修行的大少爷吗？但刚才韩宁确实没有展露丝毫的神之力！ 韩宁收回长剑，从韩伟身边走过，来到面色苍白的白俊虎前面，一剑封喉、干脆利落。“拖下去，祭旗！” 赵彦手中青风如长索舒展，拽着白俊虎就丢到了演武场北边、旗杆下方。此时的白俊虎还没死，双手捂着脖颈、垂死挣扎。 初春的寒风吹得旗帜猎猎作响，演武场上的气氛，多了一分萧杀。 文萱公主美眸流转，轻轻关注韩宁。 “哥……你……你能修行？”韩伟看着韩宁，有震惊也有疑惑。 作为家主的韩志文也惊讶的开口了：“宁儿，你能修行？” 韩宁沉稳的说道：“爷爷，我不知道。稍后看修行测试吧。” 韩志文点点头：“那就开始测试吧。” 演武场上，众弟子重新站好，韩家的族老大喊一声：“启鼎！” 韩宁等韩家弟子静静地看着，韩家的族老韩志武，是家主韩志文的弟弟，也是韩宁的二爷爷。 演武场中央吱呀作响，石板向两边分开，一尊厚重的青铜鼎缓缓出现。 家主韩志文则趁机介绍韩家的少年们：“文萱公主，我为妳介绍下韩家的弟子。（注①） 第一位就是韩宁，嫡长子，16岁，兄弟排行第二，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三。 第二位是韩伟，嫡次子，15岁，兄弟排行第五。 第三位是韩飞，庶长子，17岁，兄弟排行第一，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二。 第四位是韩明，庶子，16岁，兄弟排行第三。 四五位是韩靖，庶子，15岁，兄弟排行第四。” 说完又指着身边两个扎着童髻的女孩说道：“韩欣欣，12岁，兄弟姐妹中排行第七；这位最小，韩小娟，8岁。 还有一个韩淑琪，18岁，庶长女，在外求学。 韩宁、韩伟的父亲是韩立昌，为嫡系。 韩淑琪、韩明、韩靖的父亲是韩立远，为庶长支。 韩飞、韩欣欣、韩小娟分父亲是韩立平。” “公主姐姐好。”韩欣欣怯生生的开口。 韩小娟则瞪着乌溜溜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萱公主对两个小女孩微微点头、露出一点柔和的微笑，却依然没有开口；目光转向演武场，一个个看去： 韩宁和韩伟，刚才已经认识；至于韩明，就是刚才开口说‘老实人’的那个。韩飞比较沉稳、甚至有点冷漠。 其中，韩明的眼神最让文萱公主不喜，这眼神太贱了；至于韩靖，眼睛却咕噜噜乱转。 演武场上咔哒一声闷响，庞大的青铜鼎完全显露。这是一尊虎头青铜鼎，约四尺高度。 青铜鼎出自炼器师之手，四四方方、沉稳厚重又精妙绝伦。青铜鼎四足双耳，鼎身绘有风火水土、山石草木、鸟兽虫鱼等浮雕，徐徐如生，又有精美古朴的篆文。青铜鼎左右两侧各有一个虎头，虎头鼎因此得名。 韩志武走到青铜鼎前面，犀利的目光扫视韩家弟子；看到韩宁的时候，目光略有一点停顿。扫了一圈，韩志武开口了： “修行测试，也包括指点。按照惯例，我先阐述一下修行常识。” （注①：妳，女子之你，一个繁体字，增加阅读的容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