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误会有误会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 来到已经很久没有来的老地方。 熟悉是熟悉,却也带着陌生,还有一点紧张。 吸了口气,余惊鹊敲门进去。 看到了久违的秦晋。 很长时间没有见了,年前就没有见过,秦晋去了外地,之后回来,到正月过完都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值得开心的时候。 可是打开门之后,秦晋的脸色不太好,余惊鹊心里也是一阵无奈,看来果然和余惊鹊想的一样。 没事秦晋是不会找他的,顾晗月的事情刚出,秦晋就找上门来。 而且脸色还不好,看来八成就是要说顾晗月的事情。 但是秦晋并没有说不和余惊鹊见面,派人调查余惊鹊,而是亲自约见,说明秦晋也没有确定余惊鹊的身份。 顾晗月的身份秦晋应该是确定了,所以她现在想要知道余惊鹊的身份。 这样的情况下,余惊鹊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进去之后坐下,余惊鹊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等着秦晋问好了。 秦晋的脸色有点黑,以前见到秦晋,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笑的张扬。 就算是上一次在火车站送别秦晋,且不说张扬吧,但是秦晋也没有黑着脸。 这一次看来事情确实有点严重。 桌子上的红酒瓶,已经少了半瓶,看来秦晋在等余惊鹊的时候,也没有少喝酒。 微微叹了口气,余惊鹊觉得自己今天晚上这一个难关,有点不好过。 心思开始思索对策,怎么才能和顾晗月的关系撇干净,难道要用对付正阳警署的办法吗? 不太切合实际,那个办法当时应付应付正阳警署还有用,用来应付秦晋显然是不太好。 秦晋又端起来酒杯喝了一口,在余惊鹊看来,秦晋好像是有些话,不方便对自己说一样。 对啊,这种事情,确实不方便说。 就在沉默了一会之后,秦晋放下酒杯,对余惊鹊说道:“帮我杀个人。” 啊? 杀人? 杀谁? 杀顾晗月? 难道秦晋是想要自己杀了顾晗月,来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吗? 这投名状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余惊鹊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他心里思索了很多种的办法来应对秦晋,谁知道秦晋张口就说要杀人。 “杀人是不是过分了?”余惊鹊忍不住反驳了一句,就算是顾晗月是地下党,你凭什么就要杀人啊。 一个小姑娘家,同样在抗日救国,你张嘴就杀人,是不是过分了? 听到余惊鹊的话,秦晋眼神凌厉起来,瞪着余惊鹊说道:“过分?” “他死一百遍都不过分。”秦晋语气冷酷无情。 一百遍? 一遍都过分,还一百遍? 秦晋这反应也太大了,虽然双方组织之间是有些摩擦,可是也不至于上来就要死要活的吧。 难道要告诉顾晗月,让顾晗月跑路? 顾晗月能跑吗? 顾晗月要是知道了,还想要秦晋跑路呢。 余惊鹊想好了解释的话,但是现在发现一点也用不上,秦晋不按套路出牌。 “韩宸知道吗?”余惊鹊现在只能将韩宸搬出来。 “不要给我提他。”秦晋对于韩宸,好像都带着一丝不满一样。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去。”秦晋一边说话,一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自己去? “你是不是疯了。”余惊鹊忍不住说道。 “我就是疯了。”秦晋居然还承认下来。 看着眼前的秦晋,难道要杀了秦晋灭口? 这是什么混蛋想法,别说余惊鹊不杀,就算是顾晗月想要杀,组织想要杀,余惊鹊都要拦下来。 秦晋已经够命苦了,她为了抗日救国,付出的东西,常人难以相信。 她要是这样死了,余惊鹊第一个不答应。 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管不是。 “他该死,他死一百遍,都不过分,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秦晋这个时候带着的杀气,余惊鹊感受的明明白白。 等等? 很奇怪啊。 这不是顾晗月啊,如果是顾晗月,秦晋敢在余惊鹊面前这么说吗? 秦晋难道不认为余惊鹊是地下党? 做贼心虚,做贼心虚。 这个成语说的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错。 当你开始心虚的时候,你就开始对号入座。 舔了舔嘴唇,余惊鹊微微松了口气,幸好余惊鹊刚好没有鱼死网破一样,将事情说的明明白白。 不然秦晋今天晚上要有额外收获啊。 别心虚。 你越心虚,越容易出问题。 一个人,其实最怕的就是心里有鬼。 在欺骗敌人的时候,余惊鹊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可是面对秦晋,余惊鹊认为秦晋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自然是心虚。 现在看来,好像两个人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样。 先问问清楚,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你想杀谁?”余惊鹊觉得自己也是心虚的厉害。 这句话明明在秦晋让自己帮忙杀人的第一时间,自己就要问,可是自己居然认为是顾晗月,就没有问。 这是一个疑点啊。 好在秦晋好像现在很愤怒,没有往日的那种从容淡定,也没有注意到余惊鹊这一个细节上的问题。 不然余惊鹊算是不打自招。 “我们里面一个当官的。”秦晋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讽刺。 还有一种心酸。 以及那种无法掩饰的恨意,和杀气。 秦晋这样很少见,是什么能将秦晋气成这样。 突然余惊鹊想到了什么。 难道军统里面这个当官的,觉得秦晋残花败柳,侮辱秦晋,甚至是想要借机胁迫秦晋? 他娘的,要是真的是这样,余惊鹊不需要秦晋说,都要将这个人给千刀万剐了。 秦晋承受着什么,几个人能明白? 你瞧不起秦晋? 你他娘的要是能解决日本人,要秦晋干什么? 当时余惊鹊就觉得是他们没有本事,心里发奋自强。 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件事情侮辱秦晋。 余惊鹊不敢说自己的逆鳞有多少,但是这算一个。 余惊鹊从沙发上站起来,沉声问道:“谁,名字,地址,告诉我。” 虽然余惊鹊的反应不大,可是这发寒的声音秦晋还是听出来了。 余惊鹊的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让秦晋都是吓了一跳。 现在的余惊鹊看起来就像是野兽一样,已经张开了自己的利爪,不将猎物抓的咽喉破裂,绝不松手一样。 秦晋可怜吗? 余惊鹊认为不是可怜不可怜的事情。 对秦晋余惊鹊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喜欢,有的只是敬佩,和朋友之间的感情。 那不能揭开的伤疤,如果还有人在上面撒盐的话,你让余惊鹊怎么忍? 余惊鹊不是不理智,可是什么气都能咽的,那是死人。 秦晋走到这一步,何尝不是余惊鹊他们这些人的错误呢,秦晋在帮他们分担错误,为什么还要受到侮辱? “你……”秦晋看着余惊鹊,有点愣神。 “你说,我帮你杀他,让他知道侮辱你的下场。”余惊鹊的声音,比这冰城的天气还要寒冷。 秦晋才发现,平常嬉嬉笑笑的余惊鹊,也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一面。 但是余惊鹊的话,让秦晋有些出神。 侮辱她? 没有人侮辱她啊。 但是秦晋冰雪聪明,立马就反应过来余惊鹊为什么这么愤怒。 秦晋说了是军统里面当官的,那么就是长官。 杀长官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要掉脑袋。 可是余惊鹊为了自己,居然敢去杀长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