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白明羽的刀!
白明羽深吸了一口气,沉腰屈膝,重心微微下沉。 下一刻,脚底一踏,随着脚下的冰面呈现出蜘蛛网般的细密裂纹,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身前冲,远远看起来仿佛一头动作迅猛的猎豹一般! 嘭!!! 这一刹那,白明羽全身的雷光骤然迸发出来,仿佛炸裂了一般,化作无数细小的雷蛇往四周逸散出去,在周围的空气中激起一阵阵波动的涟漪! 神速模式·阶段一! 在雷遁锻体术的加持下,白明羽的身影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挟着尖利的风声射向对面! 此刻,清明也终于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身形往后一飘,然后立刻发动忍具。 一时间,就听到一阵咻咻咻的尖锐声响起,无数闪烁着火光的箭矢如同暴雨般飞射过来,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形成了一团密不透光的箭雨。箭雨从白明羽身边经过的时候,就看到白明羽手腕一抖,一团刀光宛如水银倾泻一般往四周挥洒出去。 伴随着不绝于耳的乒乒乓乓的声音,一根根箭矢往四面八方弹射而出,其中不少落在下方的村子中,余势不减地射进墙壁和木质栏栅上面,入木三分! …… 村子中。 阿斯玛仰头看着头顶那座数十米长、洁白晶莹的冰雪大桥,以及桥面上那个有如流星经天般高速划过的身影,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喂,地陆,你说这个小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可能比我们都要强很多吧?” 地陆摇了摇头,同样眯着眼睛仰头往上方望着。 虽然表情上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但这位火之寺高僧的眼神显然也透着几分不平静。 在两人身后,藤原和北条两个贵族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的这一幕,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以他们短浅的见识,还无法想象忍者的力量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回想起刚才在屋子里面谈话的情景,两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地生出了几分后怕的感觉。 …… 白明羽已经无暇他顾。 他现在的状态,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清明发动的攻势太过密集,虽然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白明羽似乎是很容易地就把所有靠近自己的箭矢全部都弹开或者削断挑飞了出去,但是事实上,为了做到这一点,白明羽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全身的每一处肌肉和细胞都在雷遁锻体术的刺激下,最大限度地活跃起来。 不知不觉间,将流水碎岩拳的发力原理,应用到了飞天御剑流的剑术中,同时双眼的动态视觉能力也发挥到了极限,不断捕捉着从周围各个角度射来的箭影。 当当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一片片刺眼的火星迸发出来! 再一次抬手磕飞了几根迎面而来的箭矢,白明羽看了一眼前方数十米外清明的身影,长长吐了口气。 这家伙的攻势太密集了。 也不知道他的忍具到底是用什么原理制作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箭雨好像无穷无尽地从忍具机关中爆射出来,已经持续了半分钟,箭矢的数量仍然不见减少,反而让清明趁着白明羽的行动受阻,全身铠甲绽放出血红色的刺眼光芒,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大招。 “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白明羽长舒了一口气,而后抬手一张! 一面薄薄的冰墙在身前凝结而起,被一支支箭矢迎面射穿,但是很快,越来越多的冰晶在空气中浮现出来,迅速凝结,转眼之间就形成了厚度超过了十厘米的坚硬冰墙,而后往高空中蔓延而上,几秒钟后,一面高度超过十五米的冰墙出现在冰雪大桥上,将白明羽和迎面而来的箭雨隔开。 下一刻,白明羽踏着冰墙,飞身而上! 一眨眼就出现在冰墙上方,把袖白雪往脚下的冰面上一插,然后双手合握,虚空中,一柄巨大的冰刀凭空浮现出来,而后迅速往上空中延伸,在短短数秒间形成了一把长度超过十米的巨大冰刃!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两者的体形相差悬殊。 在如此巨大的冰刃下,白明羽的身影显得极为渺小,就好像一个缀在刀柄上的人偶,然而下一刻,就看到冰刃微微晃动了一下! 然后,在白明羽的挥舞下,随着他的动作凌空跃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 雪亮的寒光闪过,朝着前方的清明直接劈了下去!! 冰刃斩落! 距离迅速拉近。 然后…… 一刀……断空!!! 白明羽人在半空,脚下一个月步加速,手中的巨刃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劈空斩下,面对这声势骇人的一刀,清明也不敢有丝毫托大,立刻放弃了自己正在酝酿的大招,转为全力抵抗,周身血红色的光幕高速流转间,迅速幻化出一面硕大无朋的盾牌。下一个刹那,巨大的冰刃和血色盾牌轰然相撞,爆发出有如雷鸣般震耳欲聋的轰响! 轰!!! 一边是数十吨重的冰刃,在白明羽的挥动下全力斩出! 另一边是清明鼓起全身查克拉形成的血色巨盾。 两股巨力相撞的瞬间,就激起了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冲击波往四面八方扩散的过程中,在半空中泛起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宛如被抛去了石头的水面一般,不断往四周扩散出去,然后再形成,再扩散! 猛烈的飓风平地掀起! 狂风大作! 半山腰上,一块块泥土脱离地面浮空而起,刚刚离地不到一米,就被强大的风压直接撕裂碾碎,大块大块的石头和树干被狂风卷携着往四面八方飞了出去,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白明羽瞳孔微缩,从刀柄上不断传来的反冲力让他双手有些麻烦,几乎把握不住手中的巨刃。 而对面,清明面前的血盾也被挤压变形,与冰刃接触的地方呈现出深深的凹陷,好像狂风中摇摇欲坠的一点烛火,随时都可能被切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