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闲来无事
回到病房，秋秋作为蔡振的班主任老师，代表学校和家长，对张达修副局长道谢，没有人家出手帮助，好像还真不知道最后该怎么凑齐这笔钱。 又是逗留半下午之后，该计划谁留下来陪同看护，按照之前曹成的说法。 他中午跟秋秋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过，后续这十多天要留在医院陪同，甚至都让秋秋帮着把后面十多天复习用的试卷、资料、书籍带来，所以他这是早就有所准备。 曹蓉显然并不太放心让曹成留在医院照看，在她看来，曹成自己都是一个还要她照顾的小弟，又怎么能照顾好别人。 “我在医院照看蔡振，曹成你回去读书复习，好好准备中考。” 被自家老姐这样一说，他心里倒是挺高兴，不过他更清楚现在老姐曹蓉的情况，现在已经四月底，还有四十天时间就要高考，哪还能让她来这里分心。 高考发挥失误，那是一辈子的问题，他自己虽然也面临中考，不过中考的重要性就显得很一般，实在是这次因为没复习好导致发挥失常，到时候还能通过其他手段操作，所以并不担心自己。 “不用不用，姐你还是回去好好复习吧，本来时间就不多了，更不能浪费在学校，你现在是学校为数不多有机会冲击一本线的，更不能辜负老师和同学的期望。” 好像这说的也很有道理，包括秋秋都很赞同，虽然不是高中部的老师，但她也不愿意看到曹蓉这样胡乱浪费时间，即便曹成不懂事，她这个老师也绝对也不会同意。 “你一个女生照顾蔡振不方便，还是让曹成留在这边最好，反正我把试卷、资料、书这些都给他带来了，他成绩也还不错，可以自己复习，过几天，蔡振出院之后就好了。” 听到班主任老师都说不合适的时候，蔡振也在旁边赶紧附和，他和曹成熟，但是跟曹成的姐姐并不熟悉。 “没错，还是让曹成留下吧，我跟他有话说，相处挺愉快，回头复习方面要是有问题，我们还能互相讨论。” 眼看所有人都不同意，连自己也发现提议确实还有些不妥之处，曹蓉也就不再执意要换下曹成。 ....... 天色渐暗，第一天住院输液的量很大，护士预计得要到凌晨两点左右才能拔针，按道理，陪护人员也要跟着到两点之后才能休息。 隔壁床的病人据说更是要输液到天亮，那位老丈人张达修回蓉城铁路局坐镇，留下张莎在医院守着。 曹成还是很懂事，让张莎前半夜先睡觉休息，他一个人看着两病床输液，没必要真的熬夜整个通宵，那样并不划算，看一个病人是看，守两个病人也是守。 张莎应该是确实有些累，道谢过后，到护士站租了两张行军床，一张自己用，另一张则交给曹成，下半夜睡觉的时候应该会用上。 闲来无事，把张莎下午购买的《故事会》拿来看看，这书还是挺有意思，消磨时间的好东西。 作为国内发行时间相当古老的杂志类刊物，《故事会》所刊载的故事挺符合大众口味，主要以神鬼异志、乡野杂谈为主，因而中下层人民群众对此颇为喜爱，记得村里的广播系统经常就有播音员念这书上的故事给村里男女老少听。 拿着书，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开始慢慢翻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故事。 瞟一眼目录，赫然都是些神神秘秘的早期标题党，吸引读者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 《孩子的心》《告密者》《玩鸟的老头》《局中局》《不寻常的见面礼》《智斗大水怪》....... 抱着试试的心态，翻开瞅一瞅，却不想居然就这样入迷了，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来，除了时不时看看输液的进度之外，倒也不算太无聊。 刊载文章普遍篇幅很短，但故事性挺强，甚至堪比网络小说，作为大众文化消费品，翻开表层看本质，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核心：娱乐性。 杂志这东西经不住看，没要到多久的时间就直接翻到了中间，向来坚持见缝插针排版的发行方选择在《玩鸟的老头》完结之后还剩小部分篇幅的地方打广告。 征稿！ 故事类杂志并不是靠编辑来创作内容，转而是大量向社会、读者采集稿件，然后再由编辑选择哪些稿件刊登出去，而投稿者也能因此获取一笔稿费。 上辈子做老师，曹成闲暇时间倒是比较多，加上收入不咋滴，在蓉城那样的大都市压力不小，所以选择写网络小说，文笔可能不咋滴，但至少可以表达清楚意思，写的小说在故事性方面还不错。 最最重要，写了几年网络小说之后，他是别的没学会，水字数能力却与日俱增，堪称水漫金山。 《故事会》的征稿条件写的很明白，过稿之后，千字/50-150元之间，标准还是相当不错，曹成想了想，其实也愿意动笔试一试，反正没什么压力，有些手艺是习惯之后就很难放下，手痒。 所想即做到，也跟之前张莎一样，随手将《故事会》丢到一边，开始构思到底该怎么写这类中短篇故事。 故事会的文章篇幅属于中短篇，通常几千到几万左右，字数再多就不大合适，所以曹成面临的问题是写惯了动辄好几百万字的网络小说。 几万字，好像只能写个开头，甚至可能连个开头都交代不清楚，怎么办？ 要不就干脆按照些网文的套路来，直接投给故事会，让他们划出专栏每期连载，这样应该也有可能，只要有质量摆在那里，连载小说对读者的黏性更高，故事会那边说不定还会更愿意尝试这种形式。 但又另外想想，上辈子写网文那种天天笔耕不辍的感觉，真的很心累，现在好不容易重生回来一遭，真要这么早就进入那种状态？ 连载小说其实是相当耗费心力，最好还是轻易不要走这条路，就算要写，也得是那种随心所欲的更新，哪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想断就断。 短暂的纠结和思考中，旁边蔡振输液的吊瓶已经见底，放下心思，起身前往护士站通知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