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观察
墨家在旧时算得上是书香传家的大地主，祖上曾出过中举的读书人。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家族也渐渐衰落。传到祖父那一辈时，家里就他一个独苗。 在那山河飘摇的时代，为了保住家族延续，家里长辈将还是幼年的祖父，送去跟一个老道士学习中医医术。 那个时候国内一片兵荒马乱，人人都处于朝不保夕的状态，为了能让自己有保障，不至于在那个时代里横死饿死，年幼的祖父开始了漫漫学医之路。 旧时候的中医比较辛苦，祖父为此从老道士那里学到了一些养生的功夫。诸如医家的五禽戏，八段锦，道家的混元功，峨眉桩等等气功。配合呼吸吐纳，真的能达到养生延年的目的。 这些气功虽然不能炼成以一敌十的武力，但是这些养生气功的存在，让祖父从未生过病。就算是祖父最后过世也是自然老死，并非是生病死亡。 正因为凭借着深厚的养生功，年过一百一十多岁的祖父仍能健步如飞。就算是祖父年迈古稀时，身体也保持着惊人的活力，并且还在古稀之年诞下了父亲这位老来子。 作为最受宠的一家，同时也是家里最小的孙辈之一，墨劲竹也理所当然得到了老人家最多的宠爱。 依稀记得，祖父还在的时候，那时候跟随祖父学习养生功，不论是五禽戏还是太极拳，亦或是八段锦等，那时候以为是学得武功。当时甚至以为，祖父是那种隐藏于民间的高人，那时候中二病犯了，整天上蹿下跳地想当大侠，央求着祖父教授自己真功夫。 那个时候祖父只是慈祥地呵呵一笑，随后就谆谆告诫自己：“习武练武，真正的作用并非是争强好勇，而是强身保命之用。”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呢？墨劲竹想起自己的不服输：“习武难道就不能锄强扶弱，和人打架吗？” 墨劲竹就听祖父说道：“习武练武，不是不能打，而是尽量要少打。为什么？因为一打就消耗！耗得是什么？耗得是自己的命元！” “昔年我曾遇到过一位武术界的前辈，号称‘钢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但他却年仅七十二岁就去世了，就因为他打来了一身暗伤，耗尽了一身命元。年仅七十二岁的时候，压制不住自己的暗伤，命元耗竭，突然就暴毙身亡！”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墨劲竹依稀能想到祖父那时满腹唏嘘感叹的样子。 墨劲竹当时听过祖父说起这件事例后，不禁熄了学武的心思。当时他还曾想过：“连我祖父的年纪都活不到，那这练武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练自己家的养生功呢！”祖父那时已经一百一十五岁了，对于家里有这样一位老寿星存在，整个家庭的养生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既然练武不长命，还不如不练呢！ 依稀记得祖父的慈祥面容，哪怕已经过世多年，墨劲竹心中隐约有些猜测：也许正是因为自己天天练习养生功的缘故，所以自己才能看到这些生命辉光的吧？ 墨家家大业大，这些不去说。继承了老宅的墨劲竹家，现在就居住在曾今的老宅里，广阔的庭院里栽满了花草树木。 第二天一大早，墨劲竹再度来到院子里，依然能看到笼罩院子的生命光辉。只不过因为白天太阳太过明亮，衬得满院的生命辉光太过黯淡，一不小心就会忽略过去。 “儿子，傻站在那里看什么呢？”也许是看得太投入，连母亲经过身边时都没有发现。 听到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把墨劲竹给下了一跳。转头看到母亲，墨劲竹连急忙摇头说：“没什么，我在看花呢！” “真的？”墨妈妈狐疑地瞪着儿子，“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一样？” “真的！真的！”墨劲竹连连点头，生怕母亲发现什么不对，他连忙绕到母亲背后，推着他向厨房走去，“你不是还要做早饭吗？快点去忙吧！” 直到送走了母亲，才悄悄松了口气。墨劲竹站在院子里，手拄着下颌，看着花草树木身上的光辉，他不禁若有所思：“唔，还是隐秘地研究我的能力好了，毕竟站在院子里太惹人注目了。眼下虽然不太明白这个能力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我觉得这个能力，可能会给我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变化！” “既然是隐秘研究，当然还是我独住的卧室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墨劲竹眼睛一亮，直接搬了盆绿萝，回到自己的卧室。 “咦，看起来更亮了！”墨劲竹放下绿萝后，感觉植株的辉光更加明亮了。顺着窗户看了看室外和室内的亮度差距，“也许是因为卧室里的光线比外面暗一些？所以绿萝显现出来的生命辉光，比放置在室外时，看起来要亮了许多？” 把窗帘拉上之后，墨劲竹回身看向书桌，那盆绿萝的生命辉光看起来更加明亮了。 “唔，看起来真是这样！室外的光亮会影响视觉，摆在暗处的话，生命辉光看起来会更加明亮！” 来到书桌旁，仔细端详着这盆绿萝的生命辉光。那一轮生命辉光形成的光晕，初看时是一片白色，但当他仔细去看时，却是白中带些青色，且其颜色与明亮度却并非一成不变。虽然环绕着整个植株的躯体，却有明显的浓淡区别。 其中，以枝叶组成的植冠的生命光辉最为浓烈，其次就是植物埋在泥土里的根部，最后才是这株植株的枝干。这三者之间如果不仔细辨别的话，一般比较难看出来。能发现这一点，还是因为他把盆栽搬到卧室里之后，才看出了其中的区别。 墨劲竹拿出笔记本，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信息详细记录下来，以备研究时作为参考因素。 放下笔记本，墨劲竹再度伸出手，尝试去触碰绿萝的辉光光晕：“直接目测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接下来应该感受一下，这些生命光辉会给人带来什么感受！” 感觉到自己的手穿过了空气，墨劲竹没有对生命辉光产生任何感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接着在辉光范围里挥了挥手，那生命辉光也是一幅岿然不动的样子。尝试到这里，墨劲竹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没有任何变化！这么说来，我这个能力只能看，却对辉光没有任何影响吗？” 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生命辉光，也无法得知自己身上的辉光和植物的辉光交叠之后会产生什么变化。 等了一阵之后，发现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墨劲竹只能失望的收回手掌。 他一边将观察到东西记录下来，一边思索道：“唔，绿萝的生命辉光没有发生变化，而且我自己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这么说来的话，植物生命辉光和人体的辉光，应该是暂时不会产生互相的作用！” 将这些记录到笔记上，墨劲竹不禁若有所思：“感觉这一点和我度娘查到的不同。人体的辉光会在人与人之间接触时产生一些变化。比如说人在接吻时，生命辉光会变成亮粉色，人在生气愤怒时，辉光会变成火红色。” “也许是植物的生命层次太低了吧？”对于这些未解之处，墨劲竹也只能做出自己的猜测，“或者说两者不是同一个生命系统，辉光无法产生相互作用？”对于这里面起到决定的因素，墨劲竹也无法确定。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将两株植物摆在一起，会不会相互影响呢？”沉吟了一阵，墨劲竹想到这一点，起身去从院子里再搬了一盆小盆的菊花进来。他将菊花靠近绿萝摆放，立刻就发现了两株植物之间的生命辉光，发生了些微变化。 两边的生命辉光开始微微波动，似乎是受到了对方的影响。当他看到这个样子，墨劲竹心下一愣，随即便开始思索起来：“菊花和绿萝摆在一起后，就能够产生相互影响，生命辉光产生了波动。难道生命体不同，相互之间的生命辉光不能影响对方吗？” 人类在自然界的‘界门纲目科属种’的划分中，是属于动物界，花草属于植物界。说两者系统不同，倒也能说得过去。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但是墨劲竹猜测，这可能是因为生命等级不同造成的结果。 植物和动物的生命场一定是不同的，相互之间应当会有影响，但是盆栽植株的生命辉光太过微弱，似乎无法直接受到高等生命的影响。或者说，这里面有影响，可是自己观察不到而已。 墨劲竹看着两边的生命辉光交叠在一起，交叠的地方产生出微微的波动，相互之间似乎无法融合在一起。看到这样的景象，让墨劲竹不禁沉思起来：“为何两个不同个体的生命光辉无法融合呢？” 对于这个问题，墨劲竹感觉这里面也许就是关键，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或许就能了解到许多问题，甚至会产生预料之外的变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