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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民的规矩,下

    “舍不得你个头。你算哪门子关系?“

    ”还五品大官,很大吗?你就是皇帝,若敢闯进此屋还轻薄我,犯了二爷的规矩,也得扒了皮。还大理寺审判官?还二爷跪接?还梁山罪过不小?你也配我家二爷看一眼?你能审判谁呀?说的是你自己被审吧?“

    潘金莲越想越生气。

    ”敢在这放肆,敢欺负我?这就叫你晓得梁山的规矩。不用二爷动怒收拾你。奴家就能让你晓得厉害。”

    她的一双媚眼生平头一次露出杀气,搞清了这家伙的来厉就不再理会,急呼道:“快来人呐。快抓住这淫贼。”

    罗汝楫很自负的以为能轻易震住小潘,更自信以温言细语儒雅得体风度翩翩兼高贵有才更有权的强大综合身份实力必能轻易赢得这位生活在满山粗鄙下贱不懂风情为何物的野汉子和恶心人残疾者这种糟糕生活中的美娇娘的仰慕敬畏,不信哄迷不住,万没料到收获的却完全不是美妙想像的那么回事,一听自己被定性为淫贼就心头一惊,感觉不妙。

    他正要板起脸,端足官架子威严呵斥震慑住这个空有美貌却是山野无知小娘子。连着屋子的那扇门却轰隆一声打开。

    罗汝楫惊跳地后退了数步,急扭脸一瞅,猛悬到嗓子眼的心顿时松了不少。

    原来是个白白胖胖显得很壮实富态的中年妇人。

    不是预感的凶悍梁山卫兵什么的可怕野汉子。

    跑过来的正是胖厨婶。

    她夫妇的屋子的厨房这间和赵老二的居所是在屋子里连通着的,方便照顾小少爷赵老二。

    她正赶面条呐。

    眼看就赶好可切成条下锅了,丈夫把菜什么的也准备差不多了,鲜美味道已满屋子飘香,看把小甜妞馋得,烧着火还不停探头探脑,小可怜样让人看了欢喜到心疼,可不能让这孩子等久了,二爷不在,更不能亏着她。

    再说也该午饭了。

    就在这时候却猛听见小潘愤怒呼救,胖厨婶的美好心情一下子全被破坏了,怒火腾地就窜到了天上,拎着赶面杖就冲过来。

    赶面杖可不是赶饺子皮的那种小家伙什,而是长近一米,中间粗两头细,但细处也比鹅蛋粗的。

    罗汝楫当惯了最高“检察院兼法院”的中层领导,在权贵满地的京城,五品官算个屁,但权力着实不小,威风高傲被人畏惧习惯了,自然没把一个老娘们当成威胁,却不知胖厨婶不但身高体壮很有把子力气,而且当年也是在赵庄城堡上挺枪捅过攻城辽寇的,平常笑口常开豪爽温厚热心肠的,让人不由自主喜欢亲近她愿意信任,有事都喜欢找她帮忙,实则和许多赵庄妇女一样胆大勇敢也狠着呐,可不是她胖厨子丈夫那种一生只迷恋做饭炒菜伺候好主子的乐观憨厚专业好人。

    所以罗汝楫在胖厨婶这先悲剧了。

    胖厨婶冲过来一瞅。

    小少爷的屋子里居然有个猥琐想装逼的陌生男人?

    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怎么瞧怎么欠打,那就得打,狠狠打。敢在少爷这撒野欺负小潘更得狠打。打死活该,属于罪有应得的找死,抡着赶面杖就上来了,照着还在那摆谱想震慑她的罗汝楫的脑袋就是一家伙。

    罗汝楫这才惊了。

    好家伙,这么粗的家伙招呼到身上还不得打死个人?

    梁山人也太粗野了,连区区娘们也是这么凶横,居然敢殴打京官老爷......

    只是这时候他没时间,也顾不得吐槽。

    胖厨婶如激怒的可怕下山母猛虎。

    罗汝楫又不会武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一瞅棍子奔头顶来的,惊恐中只下意识急歪了下头,脑袋是侥幸保住了,可其它部位遭殃了,带翅帽子被呜的扫掉,这边耳朵被刮了一下,肩膀被捧个正着。罗汝楫只感觉一股恶风扑面,随即这只耳朵痛得掉了一样要命,而这边肩膀发出碎裂的脆响更是痛得钻心要老命。打得他身子猛得歪下一个痛苦之极的趔趄。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扯嗓子惊天动地的惨叫呼救呢,一只筷子粗的烧火铁钩子又没头没脑狠狠招呼上来。

    助战的原来是小甜妞。

    罗汝楫作死跑到赵老二屋子这搞事,可把小甜妞气坏了。

    小吃货正眼巴巴急着吃面呐,眼看加把劲就能吃上了,谁知居然生生中断了。

    这太可恨了。

    欺负潘金莲,在小甜妞心里,这更可恨了。

    赵老二重视关爱残疾人,一直督促医务工作者努力探索寻找到治疗聋哑的方法。中医博大精深的针灸是好手段,加上有针对性的药物辅助,对部分后天聋哑先发现有疗效。小甜妞是他身边的人,又是后天哑巴,自然而然优先得到关照。

    小甜妞比先天聋哑者自然更渴望能说能唱,尽管所怀希望不大,但这一丝念想无法不强烈。

    小潘姐姐为她能恢复正常可是上了心,光是在慢火极耗时间的熬中药这事上就不知熬了多少夜多少时间多少精力。

    即使是在《水浒》中潘金莲有万般不是,但她的勤劳和心灵手巧是不可不否认的,在这方面对小甜妞倾注了无数。

    赵老二身边只有她们两个。

    朝夕相处的,小甜妞那性格又让人喜欢,二人搭档关系本就好,潘金莲出身贫贱,是吃过大苦的人,能理解和体谅残疾人的不易,又不知不觉深受赵老二的影响,一向是把这个可怜的小同事当妹妹一样细心照顾着。

    再有治疗这事,小甜妞对小潘的感激与感情可想而知。

    在她乐观简单的心里,赵老二是她的依靠。而胖厨子夫妇和小潘就是她依赖的最珍贵亲人。

    小潘姐姐受欺负了,她如何能不愤怒,一下子彻底激怒了这个一向善良乐观待人亲和的孩子,正烧火呐,听到呼救,抄起烧火铁钩子就跟着惊诧愤怒的胖婶杀过来了。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小甜妞的治疗没显出效果,仍然不能说话,激愤中无声的喊着这句话,铁钩子一下又一下使尽全力抽在罗汝楫身上。

    罗汝楫体面的官衣顿时遭殃了,在还带着热度的黑乎乎铁钩子狠揍下变得狼籍不堪。

    但这时候他哪还顾得上衣服怎样、体面不体面。

    损坏的衣服算个屁事呀。官威体面这时候也不重要了。

    肉体的痛苦才是无法忍受的。

    这家伙惨叫着,招架不住这一老一少两女人左右夹击的疯狂暴力,再没心思嚷明身份耍官威震慑人,只顾抱头鼠窜。

    也许大奸大恶之徒就是命大。

    这家伙吃痛不轻,但幸运的是,居然没被铁钩子的直钩刨中,没被愤怒的小姑娘刨成一个个血窟窿,否则更惨痛。

    看来,善良的小姑娘揍人的功夫还有待提高。

    罗汝楫窜出了屋子,逃出了夹击,刚略松口气,在一老一少锲而不舍的奋勇追击下转身要逃出走廊,想拼命逃到钦差卫队处获得安全保护后再好好和梁山人算账,不料脖子忽然被侧面一股大力狠狠拘住,动弹不得,别说逃走,就是喘气都困难。

    他挣扎着转眼一望,就见有两个凶恶大汉正恶狠狠盯着他。其中一个汉子牢牢掐着他的脖子,满眼的骇人凶残。

    “敢在这撒野。敢调戏我家二爷的女人。你活腻味了。”

    随着这个大汉的渗人咆哮,另一位冲了上来,从后面凶猛一把揪住罗汝楫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拽,同时还不忘笑着招呼提醒屋里屋门处中青少三个女人:“婶婶请关上门,别看了。别让这畜牲的血吓着你们。晚上做恶梦就不好了。后面事有我们来。”

    罗汝楫被掐着脖子不能动弹,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后大力一仰,一声惨叫,感觉自己的头皮似乎被撕下来了。

    他喘不上气来憋得难受,又吃这一痛,吐着舌头,眼泪下来了,是鼻涕横流,满面悲惨。

    但这还远不算惨。

    更可怕的来了。

    掐脖子的大汉狞笑一声,另一手抡起,手里居然拿着根尺把长胳膊粗的木棍,一头是焦黑的,还带着闪烁的火星冒着热烟气,显然是现从烧的柴火中弄的一根,照着罗汝楫仰面的嘴巴就揍了上去,咣咣三下就把罗汝楫的嘴巴打惨了。

    牙齿似乎全掉了。

    最先亲密接触烧柴暴力的嘴唇挡在牙齿外面,自然更是看不成了,黑的、红的在嘴处乱糟糟一团,还带点肉焦味。

    揍掉了牙齿,打烂了罗汝楫喜欢卖弄的嘴巴,毁了罗汝楫这张徇私枉法错判而曾制造不少冤案罪孽的凶器。那大汉松开掐脖子的手,没再打、

    另一个则拽着头发大步把罗汝楫拖下走廊台阶,来到十几米外的平地上,手上大力一甩。

    罗汝楫就象个玩偶一样重重摔在坚硬的天然石头地上,跌得又是一声尖厉惨叫。只是牙齿没了,嘴皮子也烂了,叫声含混怪异得很,却更让人心惊胆战。

    如此仍不算完。

    这位大汉从腰间一摸拿出根鞭子,对着吓蒙了也痛蒙了的罗汝楫抡起来狠抽。

    掐脖子的大汉也跟了过来,丢下不趁手的短短烧柴,也摸出根鞭子和伙伴一起痛打罗汝楫。

    如果说胖厨婶和小甜妞追打罗汝楫是遇事才暴走的愤怒,那么这两大汉则完全是早有预谋。

    他们住在赵老二旁边的屋子,自然都是赵老二的身边侍卫,和另几个弟兄们没随着赵老二去泰安打擂,留在家就是负责镇守宛子城的,平常主要是负责保护胖厨婶小甜妞这些赵老二在梁山最亲近的仆从,守着赵老二的居所兼工作室,关键是守好赵老二研究出的科技新成果或灵光一闪还不成熟的构想不得有闪失,同时也听从胖厨子小潘等赵老二的生活仆从在有些事上的吩咐,省得紧急需要时宛子城这没个可靠的人方便使唤。

    钦差队来了,他们在屋子里自然知道。

    罗汝楫作死跑过来搞事,他们负责的就是镇守这,自然也早看到了。

    不提前阻止罗汝楫闯过来进入赵老二的屋子,就是为了现在有充分借口好好教训这家伙。

    二爷有令,说了,此来的有叫万俟卨、罗汝楫的两个家伙是心性异常恶毒之辈,虽然此时还位不高官不显赫,也没传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大恶名,在众多尸位素餐的腐烂京官中名声不彰,但却是能干出历史大罪孽的奸贼,必须惩罚,不能就此杀在梁山早早了结其性命中断早晚必会制造的祸国殃民大罪孽,但也要给予足够教训。

    赵老二的话比圣旨还有效,在身边熟悉他亲近他了解他的人看来也仍然是神奇无比的神一样存在。在这些侍卫心中,赵老二就是神。二爷的话不可违背,所言也必定有理,没错的,即使听起来更荒唐可笑些,也肯定是应该按着做的。

    那就必须照吩咐做。

    至于什么才叫足够教训,这些侍卫干得多了自然懂得。

    应该怎么做才符合二爷要求,个个都心里门清。

    砸掉罗汝楫的牙齿,打烂这家伙的嘴巴,伤好了也丑陋不堪,面目可憎,岂能入极讲究官员形象和朝廷体面的皇帝以及权臣们的眼。做官极重要的形象糟糕,说话都含混不清,如何审案?如何担任堂堂大理寺的官?

    小小惩罚却等于是毁掉了罗汝楫的官场前途,甚至能断掉前途。

    没权,这种人还不如一条狗,也就做不得能震惊历史的大罪孽了。

    若是当不成官,不能靠卖弄嘴皮子吃饭了,就大宋这些士大夫官僚,满肚子所谓的诗书才华,务实谋生方面却舍也不会干,一没了钱粮俸禄供养,喝不了百姓的血,只能靠自己,只怕得沦落成乞丐一样的饿死,往日的才华威风全是屁。

    还年轻却没牙,只能喝稀的,再不能山珍海味一个劲的招呼,即使仍当官或有本事赚大钱得富贵,活着也没啥滋味。

    就是要叫他生不如死。

    如此还不够教训。

    眼下在梁山这还得加以皮鞭惩罚,弄不死这家伙,但能打更痛这家伙。

    也惩罚恶人好好痛快一下,顺便震慑和警告一下钦差队以及朝廷那些待在安全富贵中仍不知厉害的猖狂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