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武道的坚持
之前试剑阵，动静大，现在在回忆咒语，韩啸的动静就小了很多。 但是，他也不是一动也不动，他不习惯绝对的静止，他在慢慢地动，在练武，拉开了式子慢慢地练，而且，只练一式。 反反复复，比蜗牛还要慢…… 他在回忆赵天行的那只白骨巨爪的威能…… 梦中，美丽女人伸出的也是爪，何其相似…… 然而，赵天行召出的是白爪，而美丽而冷酷的女人，他伸出的是有血有肉的，还长着纤纤玉指的肉爪…… 这是区别之一。 虽然，他听不到赵天行默默念诵的咒语是什么，但是细心的韩啸还是发现了，他是在借力…… 也就是说，他是在通过一种秘法，类似于通过咒语，向宇宙某个神秘的存在发送密码，沟通了他（她或它），以此获得对方的一部分力量，化为己用。 这是在借力…… 然而，韩啸梦中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秘法不像是在借力，她是在依靠自己的手段，自己的力量…… 这是区别之二。 还有，赵天行召出白骨巨爪时，只用咒语而没有印法，也没有任何手势。 这是区别之三。 就威力而论，限于实力和目前地境界，韩啸自己不好准确地推算。 但是，赵天行只懂咒语而不懂印法，这是他可以确定的。 “既然是借力，就算是再大的神通秘术也是受制于人，了解就算了，学习嘛……暂时是没有兴趣……” 狐假虎威，借人之力，韩啸的确是没有什么兴趣去研究的，但是，至少，他要了解。了解对手，了解对手的秘术，究竟是一种什么的法术神通。 事实已经证明了，就算是再厉害的秘术，如果自己的力量足够，智慧足够，方法得当，也是可以打破它的。 上次战斗，赵天行的白骨巨爪，不就是被韩啸以印法之力加上武技拳劲给打破了吗？ 不过，赵天行实在是让韩啸开了一回眼界，那就是咒语，也可以有神秘莫测的威能。 这倒是给了韩啸不少的启发。 符文以其代表宇宙某些奥义的特殊的符号，可以引动天地宇宙之力…… 这方面，韩啸深有领悟，他当初也是因为符文有这种功能而迷上符道的。 然而，咒语，似乎也有一种类似的功能……它，似乎也可以……把它看成一种无形的“音符”。 是的，音符，但不是音乐上的音符，而是以声音为符，以一种“无形的声音符号”沟通天地宇宙，或者其他某些存在于宇宙之间的神祉或者妖魔…… 有了这种领悟，韩啸对于咒语可就上心了…… 噩梦中，棺材里那个美丽女人的咒语又一次浮上心头…… “当黑暗笼罩大地，你的眼将成为我的眼，你的心将成为我的心，你的肉身将成为我的祭品，你的鲜血将成为我的美酒，你的头骨将成为我的酒杯，你的脊梁将成为我的权杖，你的灵魂将成为我的奴隶……” 那是一个古老而沧桑的声音。恰如古老的银铃被风吹响，悦耳、动听，但又带着一股沧桑的肃杀之气……古老而邪恶咒语，配合着玄妙莫测的结印之法，有着神秘莫测的魔力…… 这些咒语、这些印法，甚至是那个美丽女人头上、脸上、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已经深深地印在了韩啸的脑海里，成为了不可磨灭的永恒记忆。 可惜，灵剑宗没有精通咒语的人，更没有以咒语为主的法术，韩啸目前就算是想找人学，或者找靠谱的典籍来看，都找不到。 那只白骨巨爪，倒是挺强大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强大，估计都不是一位人类。 修行至今，韩啸当然知道这宇宙间，有的可不只是人类，还有妖类，以及很多不为普通人所知的异类。 普通人之所以不知，是不曾接触到这样那样的异类，寿命短，走的地方少自然就见不到。 庄子说的，夏声不足与语冰，一般情况下，夏虫是见不到冬天的冰雪的，这和普通人一般见不到什么强大的异类是一样的道理的。 至于和灵禽凤鸟的那一战，韩啸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它虽是灵禽，然而智慧还低，又完全受主人指挥无法按它的本能在战斗。这是它败的最大的原因，还有，就是韩啸装得的确很像，先示弱于它，然后，一明一暗时行偷袭。 其中，以虚空符阵包裹的若水长剑是最隐秘最大的成功。 至于与凌峰的战斗，韩啸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取收的经验，所以，对于那一次战斗的，回忆就到此为止了。 “收获不错，果然身临其境可比闭门造车好上太多啦。”韩啸收回了布置在周围的符阵，不御剑了，发足以轻功向灵蛇洞内更深处奔驰而去。 虽然现在韩啸也修习仙法了，但他始终在追求和练习着武道，始终把武学作为他修行的根本。 在轻功的练习当中，韩啸的步法、身法、甚至是御器飞行之法都能因此而受到启发，不要小看轻功、身法、步法了…… 这可以说是人类的天赋技能之一，犹如鸟类天生会飞行，且拥有诸多飞行技术一要。 有的鸟儿会翻着飞，甚至有的鸟儿还会倒着飞……飞行，那是它们的天赋。 然而人类呢，从爬行到站立，一步步进化成为了万物之灵。 人类学会了文明，发展了文明，譬如修仙之士，发明高明的御器飞行之术，到了如今，丝毫不比天生会飞行的鸟类差，而且，随着修为的提升，只会比普通的飞行种族高明。 然而，行走，是人类的天赋。 武学之中的轻功、步法、身功，就是这种天赋的发展。 然而这种天赋，在一般修仙之士眼里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韩啸时时都在刻苦地锻炼着它。 他喜欢武学，喜欢那种脚踏实地，快速奔驰的快意。 韩啸已经用实战证明了，轻功、步法、身法，只要练得够快，够出神入化，就算是对上御剑、法术，也是有用的。 也许，有那么一天，韩啸可以用轻功和步法，不借助任何法器，脚踏虚空，行走自如呢？就犹如鸟类在空中可以自由飞行、鱼儿在水里可以自由遨游一样…… 传说，化神期之后，修士是可以不借助法器，只靠身体就可以自由飞行的…… 这对于韩啸来说，是一种福音，这证明了，只要修行到了化神期，那么他的武学，他的轻功、他练得出神入化的步法、身法、武技就非常有用了。 那时，漫步虚空，随意挥洒，将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想想就犹如渴了万年仙酿一般，畅快无比啊。 其实，韩啸更希望的是，可以凭借自身的不停进化的武道，来达成这一愿望，借助化神期的种种异能，那是在武道无法修炼到那种高度时，才会用到的下下策。 几公里的距离，瞬间即至。 这里，有几十名筑基的弟子在猎杀灵蛇，他们分工合作，配合得很好，看样子很安全。 韩啸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正想开口时，韩啸就抢先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飞身而过…… 这已经算是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他没有在这里和这些弟子抢资源，而是进入到了更深处。 那些看到他深入的弟子们，倒吸了一品冷气，他们是不敢再深入了的。那里的灵蛇，实力比这里更加强大，普遍是相当于筑基中期修士的水平。 而韩啸停下的地方，更是已经接触到了一些实力相当于筑基后期修士实力的灵蛇的栖息之地。 韩啸的实力，那些弟子们是看不出，但是传言不是说吗，他是筑期后期的实力，与几个月之前的赵天行一般。 不过，现在的赵天行，据说已经出关了，据说是功德完满，如今的实力已经是金丹初期！但是，他不急不燥，在静静地巩固着他的境界。 当有人问起他要什么时候去找韩啸再决雌雄时，他很大度地笑了笑：“这个不急的，人生，知己难求，对手更难求。等韩啸晋升到金丹境，我再去找他论一论道……你们可能还不了解韩啸，他有句话说得很对，据说他是在灵剑宗分支的论道台上说的……” 人家问他，韩啸说过什么话，让他如此地推崇。 赵天行呵呵一笑，说道：“韩啸说过，一时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战斗中领悟到了什么，得到了多少——当然，前提是那是在论道，而不是生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