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4 到来的回归之时
“........” 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均都沉默了。 看着那跟在罗真的身旁，静静的看着自己等人的提亚马特，哪怕是吉尔伽美什这样的存在都陷入了哑口无言的状态。 玛修、阿尔托莉雅〔Alter〕、贞德〔Alter〕及静谧等和罗真有些绝对契约的从者们有些恍惚了起来。 魁札尔、豹人、两仪式以及信长等人亦是相视无言了。 连伊什塔尔都很想说上一句。 “你这人真是不怕死啊！” 可不是？ 收服？ 那是可以简简单单的就收服的东西吗？ 那可是原罪之兽啊！ 那可是〈人类恶〉啊！ 威胁灵长世界本身，需要冠位七骑才能对抗的最强之兽，居然还去收服？ 这已经不是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脑袋有没有出错的问题了。 如果是恶人、恶灵或者是恶魔之类的存在，那人类还有可能想着去收服，可有谁会想去收服天灾或者是癌细胞的吗？ 没有吧？ 而〈人类恶〉就是货真价实的天灾，灵长世界的癌细胞，从人类的兽欲之中诞生，亦是人类的原罪，这种东西，会有人想着去收服？ 简直就是荒唐！ 但罗真偏偏这么做了。 而且，仔细想想，他还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毕竟，严格说起来，阿蒂拉不也是类似于〈人类恶〉的存在，甚至性质更加恶劣吗？ 从外星而来的文明破坏武器，终结过史前文明，亦终结了繁荣的神代，令得这个星球的神秘走向衰退的白色巨人，本来也不会有人想去收服吧？ 罗真却同样这么做了，且还成功了。 之前，众人以为罗真将阿蒂拉当做从者收服就已经算是很疯狂的事了，没想到，这个御主居然在疯狂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一个游星尖兵，一个原罪之兽，竟全部都成为了他的使魔。 这要是一个把握不好，恐怕，这个行星就会因为罗真迎来决定性的毁灭。 罗真的行为简直就像是把两颗核弹背在身上，还到处晃悠一样，这已经不是不怕死的程度，而是还要拖着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起在死亡的边缘上疯狂试探啊！ 至少，众人看着待在罗真身边的提亚马特，再看着其脚下那片隐隐约约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似的黑潮，真的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只是，罗真也说了，与他缔结了绝对契约的存在，不管是什么样的存在，都不会再忤逆他。 罗真对自己的使魔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提亚马特能够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已经算是一个证明了。 既然如此，众人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御主，连本王都哑口无言了，你真的可以自豪了。” 吉尔伽美什就难得说出了这样的话，刚好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情。 但不管怎么说，罗真的确化解了这一场人类史的灾难，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 “接下来就只剩下处理这个家伙了。” 说着，吉尔伽美什看向一旁。 众人立即跟着一起看了过去。 在那里... “母亲...！” 金固被两名乌鲁克的士兵给扣押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提亚马特。 刚刚，罗真等人的话，金固也有听到。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提亚马特居然会被罗真收服，成为罗真的使魔。 然而，提亚马特的表现又的的确确告诉了金固，这是一个事实。 提亚马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金固一眼，可想而知，在其眼中，已经没有金固的存在了。 “母亲！” 金固激动了起来，想挣扎，却没有成功。 虽然扣押金固的只是两个普通的士兵，可金固也已经浑身是伤，魔力亦是耗尽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可以使用。 对于这样的金固，提亚马特还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似眼中只剩下罗真了一样，至始至终都紧紧的盯着罗真。 这让金固更加的激动，激动到甚至有些绝望。 “你也差不多该放弃了吧？”吉尔伽美什睥睨似的看着金固，道：“除了你以外，不管是女神、神子还是拉赫姆都已经败北了，难道你还想反抗吗？” 闻言，金固怒视向了吉尔伽美什。 “为什么不杀了我？” 金固低声这样质问着。 已经失去母亲，失去同伴，失去力量的他，到最后，居然被留了下来，像这样跪倒在敌人的面前，实在是一个屈辱。 “你该不会真的把我当做恩奇都了吧？真是天真！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不是你的恩奇都！” 金固像这样喊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金固，一旁的西杜丽的表情多少有些难过。 至于吉尔伽美什，依旧只是静静的看着金固。 然后... “我已经问过那些被救济到乌鲁克里的难民了。” 吉尔伽美什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办法。 “从鲜血神殿里被救回来的那些原本会被戈耳工改造成魔兽的苏美尔人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连失去手脚的残疾人都有，却偏偏没有小孩，本王就针对这一点，亲自询问过那些难民，换来的回答只有一个。” 吉尔伽美什看着金固，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们都说了，被抓到鲜血神殿里的人，除了小孩以外，其余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拿去做魔兽的素材。” “而那些小孩，却是被人给放了。” “被一个有着美丽的绿色长发的人。” 吉尔伽美什的这番话，让金固说不出话来，也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罗真同样挑起了眉头，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件事。 “为什么不杀小孩呢？” 吉尔伽美什反过来质问了金固。 “......还以为你想问什么问题呢。”金固沉默了半响，随即嗤笑般的道：“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戈耳工以及母亲大人那样的怨恨而已，所以，我会杀掉的只有有威胁的人类，但年幼的个体，也就是孩子则还没有成为威胁，没有杀掉他们的理由，只是因为这样罢了。” 此话一出，吉尔伽美什顿时也笑了。 “既然如此，那对我来说，现在的你也已经成为不了威胁了，那不杀你，同样是可以的吧？” 吉尔伽美什像这样向着金固宣告。 “安心吧，本王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的，你的罪就用你自身来偿还。” “接下来的乌鲁克需要复苏，人类也需要再次繁衍，大地更需要好好的休养生息才行。” “换言之，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就给你一直残害的人类以及本王好好的工作吧，神之兵器。” 就这样，吉尔伽美什不顾金固的反对和挣扎，让士兵们将他给带了下去。 一旁的西杜丽看着做出这个决定的吉尔伽美什，不但没有反对，反而松了一口气。 “铮！” 就在这时，一阵光辉闪耀了起来。 “唉？” 罗真以及玛修等人纷纷看向自己，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 迦勒底亦传来了通讯。 “特异点开始修复了，你们做好回归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