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愿意
“今晚的天气很不错，至少没有了那闹人的雨水，想来当我们明日启程上路的时候必然会是个美丽的晴天。” 站在简单搭建礼台上的安德鲁面向坐在台下的百余名原罪成员笑道，台下的人们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兴奋地浪潮几乎要将整个天花板掀翻。 看着众人如此雀跃的样子，安德鲁伸出手来向下压了一压道：“好了，请安静诸位。我知道大家都向往着美好明天的心情，我也想早日吃上热腾腾的燕麦粥，那种香气简直了...我愿意用我现在拥有的任何东西去交换。不过嘛...” 安德鲁顿了一下，将头转向身后不远处所站着的迪卡尔调侃道：“再拖延下去的话，我们的男主角可是要疯掉了。看他那急不可耐的样子，我真怕他将我撕碎。那我恐怕就要成为这世界上死在婚礼上的最惨神父了。” 台下传来哄笑之声，迪卡尔的脸上的挂着盈盈笑意，伸手作势要向安德鲁扑上去。 嬉闹结束后，安德鲁的神态恢复平静，变得庄严肃穆起来，众人见状也收敛脸上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他。 安德鲁正色道：“说起来我们都是一群被抛弃的人，被他人，被世界，被神。” “自从我三年前脱下那套神父衣服的时候，我便再也没有向他祷告过了，哪怕是我们最困难的时期，在月岛军方的压迫下躲在地窖中所连树皮都没有得吃。在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向所谓的神去祈祷求愿，因为我知道，那个所谓的救世主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将饼干和水递给你，他们只会躲在那冥冥的高空之中，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如果那时谁向我提起神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他，‘去你.妈的！’” 台下随之也传来嘈杂的附和之声。 “去他.妈的！让神见鬼去吧！” “我更愿意去求撒旦给我留一个好点的住所！” “很操上帝，操到高潮！” ... 安德鲁微笑着看着群情激奋的人们，样子颇似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随后安德鲁又道：“我今天还是重新穿上了这件衣服，不过并不是说我重归教门，而是我认为在今天这种神圣的场合下需要一个神圣的见证人。虽然上帝没有保佑东岛，没有眷顾我们这群人，不过他毕竟在着几千年中见证了无数相爱的人结为连理，携手走完一声，也许他是一个自私懒惰的家伙，不过我还是希望在这一刻我们放下各自的恩怨，真诚地去祈求他为今晚我们的这对结为夫妇的新人做以见证。” 台下的众人纷纷点头，目光热烈真诚地看向迪卡尔，低声道： “愿上帝保佑，庇你一生。” “迪卡尔，上帝与你同在。” “我们爱你，迪卡尔。” 迪卡尔看着众人真切地祈福，眼圈中也泛起一层湿润。 安德鲁朗声道：“愿无用的上帝睁大双眼，好好看看一个真正的庇护人民的神是怎么做的。”说吧手掌摊开展向迪卡尔。 “我说迪卡尔是神想来大家没有意见吧，我从未见过上帝的样子，但是我见过迪卡尔带来的神迹。” “迪卡尔！你就是神！我们永远的神！”台下众人高声呼喊着。 婚礼的现场此刻倒更像是一个宛如献祭的神坛。 安德鲁道：“现在有请我们最美的新娘，雨果。”众人排山倒海的声音再度响起，呼喊着雨果的名字。 在地下会场的大门处，一身白色纱裙的雨果在几个女人的陪伴下走了出来，贾斯克站在门口处，身着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与平日中那种裸身冷漠的样子大相径庭，眼中充满了慈爱的关怀之情，看着雨果的眼神便好像是在注视着自己即将待嫁的女儿。 “亲爱的，你今晚很美。”贾斯克轻声道。 他这一声倒引得雨果周围几个女人都不觉轻呼起来，她们一直都认为沉默的贾斯克是个哑巴。 雨果甜甜一笑道：“谢谢你，贾斯克先生。”说罢伸手轻轻挽住了贾斯克的手臂。贾斯克昂头挺胸，本就高大的身体显得更加伟岸，雨果附在他的身旁，宛如亲密无间的父女一般。 在众人热切的呼声中，贾斯克带着雨果缓缓前行着，雨果羞涩地垂着头，那样子更加令众人起哄得更加来劲。 “有时候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对错。”贾斯克突然轻声道。 雨果闻言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贾斯克，贾斯克微微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随后低声道：“ZERO的事情，我很抱歉。” 雨果勉强一笑，也摇头摇头。 在祝福声中，贾斯克与雨果已经走到了礼台前，贾斯克将雨果的手掌轻轻递给了雨果，轻声道：“交给你了。” 迪卡尔轻柔地接过雨果的手，对别有深意的贾斯克道：“不会让您失望的。”贾斯克点了点头，随后退去。 安德鲁从怀中取出一柄锋利的刀来，平置在胸前。既然不在相信上帝神明，那么新人的宣誓自然也不能使用《圣经》。 迪卡尔和雨果分别将一只手放置在刀身之上，注视着安德鲁。 安德鲁首先对迪卡尔道：“我以原罪所有兄弟姐妹的名义向你们问话，请你们如实回答我。” “迪卡尔，你愿意娶雨果为你的妻子吗？永远的敬她、爱她、保护她，即使她年华老去，青春不再，你依然能与她携手共伴一生，到老也不离奇吗？” 迪卡尔神情地看向雨果，坚定道：“我愿意。” 安德鲁转过头去对雨果道：“雨果，你愿意嫁给迪卡尔为你的丈夫吗？永远地敬他、爱他、服从他，无论是健康与疾病，无论富有还是贫穷...”说道这里安德鲁突然停了下来，苦笑着自己摇了摇头，随后对雨果道：“对不起，我有些说不下去了，我们都知道富有贫穷什么的都与我们这群人无关。”雨果理解地点了点头。 安德鲁道：“我想说，迪卡尔作为我们的首领，他面对并承担了很多东西，多得超出你的想象。面对这些，你愿意理解并且支持他吗？将你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他。” 雨果点了点头，脸上的羞涩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 “我愿意。” 一旁的迪卡尔注视着这一幕，眼圈微红。 安德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面向众人道：“好，今日你们立下的誓言不仅是对彼此立约，也是对我们立约，有所有原罪的兄弟姐妹为你们见证。”说罢向前一步道：“那么，我宣布，新人礼成。接下来让我们狂欢吧！”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在众人头顶炸开传来，随即整个地下会场都地动山摇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