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小丑的六便士
狂暴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马尔福公寓，位于门口处身着华丽一衣服的小丑身体微顿，脚步停了下来，侧身看向后方连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不远处的唐卡也感受到了这强大气息的波动，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看样子老大发怒了呢，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呢。”小丑轻声说道，随后移动目看向前方的白鬼道：“看来我也要加快速度解决战斗了，喂，你还能撑多久，给我透个底好不好？” 站在小丑前方的白鬼身体依旧枯槁惨白，透着森森的死气，身体上的伤痕正在愈合着，不过任谁都可以看得出那愈合的速度已经大不如之前的速度了。 唐卡看着小丑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同样作为家族首领质疑，小丑与原千岁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原千岁正如“亲王”这一名号中所透出的含义一般，本身便透着几丝亲切，平日中没有首领的模样，反而时常吃唐卡、小樱等几个地位较低的晚辈白眼。 而小丑所透出的那种杀戮气息不用唐卡亲眼目睹，也能想到其他人对其避而远之。综合原千岁虽提供的信息，小丑这个人应该是拥有多重的人格特点，且其能根据这些特点影响其能力的发挥甚至特点。相比其他势力高强的渎者，小丑这么一个不稳定分子当真是极其危险的存在，至少在今夜，对于白鬼绝对是这个样子。 与白鬼交手的十几分钟时间内，从始至终白鬼都处于一种下风的状态，大部分时间都是以其强悍的肉身去承接小丑的进攻，而小丑也正如其名字那般，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飘忽不定，即便是白鬼那超于渎者的准确直觉也无法判断出小丑的进攻位置以及方向。 看着身体完全愈合的白鬼，小丑咧嘴笑道：“拥有这么一副身躯当真令人羡慕，不过这干巴巴的样子也实在让人感到有些恶心，而且你的实力确实不如之前那个满是文身的男孩。”他所指的正是骷髅男孩。 听到小丑赤裸裸的挑衅，白鬼好像愤怒起来，张口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与此同时，冰睛的蓝色眸子绽放出越发明亮的色彩。 小丑点了点头道：“这种状态还不错，早就应该拿出这种精神才对嘛。”说罢右手一翻，五六枚银色硬币出现其中，但见小丑手指灵活舞动着，那些银色硬币也随之在指缝间穿梭不停。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那个鬼组织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不过他们确实太狂妄一些了，想仅凭你一个人便解决所有事情，莫不是认为我们马戏团都是吃干饭的？”说完这句话小丑便感到了唐卡愤怒炙热的目光，小丑嘿嘿一笑道：“当然漫研社也绝对不是吃干饭的。” 伸手搓了搓下巴，小丑道：“所以，能不能让你的那些家人朋友都出来，不要躲在TAROT的那个草窝里，每天寄人篱下的滋味想来不好过吧。” 白鬼合上了嘴巴，喉咙中传来阵阵沉闷的嘶吼，他无意对小丑反驳，只想以最简单的方式去解决。 想到这里，白鬼向前走进一步，如赤裸白骨一般的脚掌下渗出干冷的死亡气息。 小丑指间翻转的硬币速度未减，不过目光却变得越发冰冷。 “既然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么我就成全你吧，也算给原千岁一份人情。” 小丑自言自语道，同时右手五指一弹，手中的银色硬币如一尾越江而出的鲤鱼脱离手掌向上飞去，就在其飞起紧一尺左右的距离之时，小丑反手自下而上地一抄，迅速地将硬币夹在了双指之间，腕部猛然一甩那硬币成一条直线横扫而去，只本着白鬼。 白鬼的身形并非属于灵敏之辈，它的强大只存在于他肉体的强悍以及体内近似磅礴的无法用尽的力量。不过小白头一次召唤白鬼，白鬼对于这个新的身体驾驭得并不得心应手，其强大的力量无法尽施，而其肉体的强悍也在小丑那变态似的攻击下越发削弱，那些硬币虽然并不能直接将白鬼毙命，却能使其再负重伤。 白鬼自然不会心甘情愿地去承受这一击，双掌一抖两团苍白色的白焰已经出现在其掌中。 白焰没有温度，甚至看上去还透着寒意，不过小丑相信其能燃烧掉着世界的所有东西。 小丑忽然呲牙一笑，看上去就像是自己的洗发逃过了舞台下所有观众一般，充满了自信与得意。 那极速向白鬼飞去的银色硬币在距离白鬼丈许距离的时候，忽然产生一阵剧烈的抖动，下一秒间那些硬币便凭空消失，白鬼面前的空气中仅存着一丝残影。 白鬼脸色不变，想来即便有异他人也是浑然看不出来的。白鬼双臂疾挥，两只比常人略长的手臂翻飞的速度极快，掌中的白焰也随着飞舞，眨眼间白焰已经将白鬼的身体笼罩在其中。 “啧啧，好心机。”小丑舔了舔嘴唇赞叹道，其目光中却没有与之相符的神情。 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白鬼虽挥舞出的白焰的确很像是一张将其笼罩期间的大网。 不过这张大网并非天网，那么自然会有漏的地方。 只听得嗤嗤几声响，在空中剧烈颤抖随即消失的硬币再度出现，不过这些硬币都出现在了白焰网罩的内部。 白鬼冰睛中闪出一抹冰冷的厉色，双掌猛受以极快的速度一一向这些硬币拍去，每当白焰触及在硬币之上时，那硬币便瞬燃而起，化作同样的一缕白焰，随后这缕白焰化作一缕淡淡的白烟就这样消散而去。 然而，白鬼的速度虽快却比不上这些硬币的速度，准确的说白鬼的速度应对不了如此多数量的硬币。 最终还是有一枚硬币白鬼没有拦下，而那枚硬币所指的方向正是白鬼的眉心。 小丑嘴角的笑意更胜，任谁的眉心没穿透都是必死无疑，那么对象换做是白鬼呢？ 小丑对此感到十分好奇。 答案就在下一刻揭晓。 不过小丑最终没有得到答案，因为那枚硬币在即将触在白鬼眉心之上时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