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正的开创者
听罢袁静的话，Thirteen的脸色变得异样起来，她开始明白为什么袁静等人会耗费如此大的精力物力去进行如此的实验。 袁静继续解释道：“虽然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中蕴含着强到不可思议的力量，然而其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类所使用。” 袁静所表达的意思代表了一种可能，那便是其在之前已经经历了大量的实验。 袁静缓缓地开口说道，眼睛朦胧间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采取了传统的方法，将同样的测试用于普通人类身上，如第一项的数学解答，其结果惨淡的一塌糊涂，第二道题都没有通过。” Thirteen挑眉道：“讽刺。” 袁静点了点头，好像对Thirteen的话很是赞同。 “最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与复杂且有用思想的人脑有所冲突，或者人脑不接受特里托革莱娅石刻那无形中的刺激。然而事实却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Thirteen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仿佛开始被袁静的故事所吸引，这个关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故事也是这一切事情的开端，准确的说他们是一群被特里托革莱娅石刻诅咒的人。 袁静道：“之后我们便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探索过程。”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反复尝试，我们发现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也许并非与人脑不适，而是其对人类的文化知识并不理解。” “文化？” 作为被茧型车强硬手段所灌输知识的Thirteen对这种抽象性概念还是有些不解，只能静等着袁静的解释。 “一系列针对于人体的实验失败之后，我们开始重新回归对于动物的实验，只是将实验项目变更为更抽象的人类行为，结果在其中发现了一些有规律的特点。” “受到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影响，动物的智力有了超强的提升，并且有着完全相悖常规的表现，但是其能力却并不能与正常人类相媲美。” “无论是数学题、迷宫还是魔方拼图，都是一种固定化程式的客观问题，到时人类的文化项目却是一种经历过岁月积淀的历史文化。说的直白一些，即便在这个宇宙之中存在着其他的星球文明，其文明之中的数学也是1 1=2这种概念道理，如果他们想要制造飞船或武器都不能有违这种宇宙法则。不过其文明中却未必有与我们同样的民乐、歌剧、书法、绘画，独特的传承文化是不可复制的。” Thirteen听着袁静的讲解开始对整体有了印象，心中也对之后的实验结果有所猜测。 “我们开始将实验的目标真是固定为与人类最为相近的黑猩猩身上。” Thirteen闻言冷笑一声道：“看不出那时的你们还有如此仁慈的一面。” 袁静面对Thirteen的嘲讽并不在意，很是淡然地答道：“每项实验都是这样的流程，便如同开发一种新型药物一般，在经历过动物身体实验过后必然要进行活体实验，否则又怎么会将其投入市场呢。” Thirteen冷笑道：“难不成你们还要将从我们身上所获得的力量分配给其他世人？” 袁静歪头微笑道：“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们虽追求的未来可并没有那么狭隘。” Thirteen脸上的冷笑开始收敛起来，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 “你们真是疯了！”Thirteen怒声道。 袁静微微一笑道：“疯狂一词对科学家来说当真是无上的完美。” Thirteen对袁静怒目而视，袁静淡然笑之。 “同样的实验项目内容黑猩猩与之前所有动物一样顺利地通过了项目。然而便是在文化项目中出现了首次偏差失败。” “给予黑猩猩纸笔，它却不能画出静物画像，素描或者简单的轮廓画像都无法达到。” “让黑猩猩坐在钢琴前，它也无法认出曲谱，弹出一首《蓝色多瑙河》。” 袁静用平静的口吻诉说着这些失败经历，Thirteen注意着其脸部变化，可以看出那段时间这些科学工作者拥有新发现的兴奋与不解。 “没有办法，我们开始把方向再次回归到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擅长的客观数学项目。在这里插说一句，与数学同源的物理、化学等学科，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也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在化学的一些程式中，黑猩猩对其表现出了一些兴趣，这是再次之前从未有过的现象。” 对化学好奇？这倒是一个有趣的现象。 “在数学方面，我们尝试了很多类型的试题，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面前都如同儿戏一般，不过最终我们还是发现了一个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无法解出的难题。”说到这里，袁静的脸上显出一些潮红，可以想象到当时他们的震惊感。 “那就是哥德巴赫猜想！” Thirteen闻言一愣，不断回想着脑中所存的知识，却不曾有半点的残留痕迹。 袁静看出了Thirteen的困惑，随即向其简单讲述了一下哥德巴赫猜想的思路自己地位价值，Thirteen的大脑早已经在强力的实验刺激下有了大幅度的开发进步，很快便理解了其大体内容。 袁静笑道：“想不到吧，没有亲身体验到那种实验过程，是不会体会那种奇妙的感觉的。” Thirteen对这群实验者的感受没有丝毫好奇，而是继续追问道：“那么原因是什么？”既然袁静能够如此平和地讲这些事情讲出来，那么显然他们早已经获得了答案。 “很简单的原因。”袁静的脸色依旧随和。 “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无法将其解出来。” 一个非常简单直白的回答，却又让人无可反驳。 没有回答问题，很有可能是不知道答案。 这个看上去十分敷衍的回答自然无法说服Thirteen，她等待着袁静继续的深入解释。 袁静道：“从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怀疑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是一种拥有智慧能力的生命体，其是一种物体，说白了更像是一个拥有能力异能者，在当时我们私下中都称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为‘神石’。” “不过随着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缺点暴露的越来越多，我们开始认为其并非是一个全知全能的生命神体，而是一个储存了知识的芯片。” 这一新奇的说法让Thirteen眼前一亮，更多的是对于这一冲击结论的震惊。 袁静道：“准确地说更像是一个集成中央处理器与硬盘的集合体。” 听过袁静的形容，Thirteen终于明白过来，随后试探道：“而这个硬盘之上并没有关人类艺术文化以及哥德巴赫猜想的内容，所以无法解答出来。” 袁静点头称是，伸手在玻璃罩壁上抚摸而过，感受着手指下传来的冰凉感觉，深色中充满了自嘲的神情。 “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实验与猜测，最终结出的结论实在让人有些丧气。” 指尖下冰凉的感觉好像袁静不禁回想起触摸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感觉。 缩回手指，袁静捋了捋垂在耳边的青丝。 “不过这一大胆的想法实在没有一丝的事实依据，原因也很简单，通过透视等分析检测手段表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是一块完全的石质材料，虽然其石质特殊，不过从其组织结构上来看完全就是一种罕见的石头。” 石头当然没有计算或者储存的能力，更不可能地自顾发动其奇特的能力。 “既然如此，你们又如何开展的接下来的实验？” “实验总是不能停下来的，只能继续下去，而接下来的实验项目便不能循规蹈矩下去了。” 袁静将目光投向Thirteen道：“我们重新在人体上开展了实验。” Thirteen闻言一愣，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随后两个字脱口而出。 “婴儿？！” 袁静微笑道：“聪明。” “滚蛋！”Thirteen咬牙恨声道。 袁静不以为然道：“科学的进步必然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在道德方便我们会收到指责，倒是其若成功的话，所伴随而生的福禄也是千秋万代的。” “这种口气真是让人不爽。” 不过事已发生，此刻道德上的谴责已经丝毫无用，只能继续听从袁静继续说下去。 “以婴儿做实验，在实验计划中也掀起了极大的波澜，反对的声音有很多，不过几经再三衡量的情况下，众人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冒险？敢情又不是你们的性命。” 袁静道：“为了一切的顺利进行，我们做了很多准备。”说罢微微一笑道：“至少要比现在做的多。” “当那个婴儿被放置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上的时候，我们的心中当真有一种将灵魂交给魔鬼来做交易的感觉。” Thirteen沉默不语，虽然她并没参与实验之中，倒是那种感觉却心有所感。 “结果如何？”Thirteen问道。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袁静用这八个字回答道。 说到这里时，一个工作人员匆匆地赶到了袁静的身边，在其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 袁静点了点头，表明了解后，工作人员径直离去。 “时间不多了吗？”Thirteen开口询问道。 “还有一些。”袁静淡然道。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情呢？” 袁静一挑眉头道：“很多吗？这其中我可省略了很多事情呢。” Thirteen抬起头道：“之前那些人连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的存在都不知道。” “你毕竟与他们不一样。”袁静对Thirteen做出了肯定。 “呵呵，我只不过比他们多了几分坚强与幸运。” 袁静道：“最重要的正是那几分天意的幸运。” “天意吗…”Thirteen神情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将如那小白鼠一般，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天意命运吗？” “那是属于你的命运，他人真的没有一点资格。” “你认为我表示上天安排的神吗？” 袁静沉吟片刻后道：“也许吧。” Thirteen笑了笑道：“实验的结果如何？” 这已经不知是她第几次询问结果了，冥冥之中她对那结果有些无比的期待。 “对于婴儿我们再次重复了先前所有动物成功的实验，结果依旧全部成功。” Thirteen道：“看来人类终究也是一头幼兽呢。” “生命的起源都是相同的。”袁静说罢后继续道：“之后的事情绝对超乎你的想象，纵然我们先前已经目睹了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所创造的奇迹，不过放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还是让我们震惊。” Thirteen闻言呼吸不禁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在一次实验完毕后，等待进行下一次实验的时候，那个可爱的婴儿无知地玩耍起来，奇迹就发生在那个时候。” “他悬浮了起来。” 袁静古井不波的目光中午出现了动摇。 “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使人摆脱了地球的引力，想来若是牛顿知道这件事一定很难受。” Thirteen终于理解了整个“创神”实验的伊始。 Thirteen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道：“没想到在我的前路上还有一个婴儿做铺垫。” 说罢Thirteen对袁静询问道：“那个婴儿现在还活着吗？” 袁静点了点头道：“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并没有对人体有害的作用，那个婴儿经过那次意外后便被退出了所有的实验计划，之后他便一直健康成长，直到今日。” Thirteen略有惊讶地对袁静道：“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样的善良。” 袁静对其微微一笑道：“你的这种态度可是不对哦，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们的决定呢。” Thirteen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那个人你也认识，而且对你非常重要。” Thirteen的双眼发出嗜血的红色。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ZERO便经受特里托革莱娅石刻实验成功，并且向世人传递“神迹”的婴儿！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Thirteen的身体猛然扑在玻璃牢壁上。 袁静道：“不要那么激动，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ZERO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无辜之人，他才是这件事的开端，所以整件事以他而落幕也再适合不过。” “不要！！！”泪水自Thirteen脸颊上流淌下来。 忽然一阵尖锐急促的铃声响起，最终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时间到了，我们要开始了。”袁静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