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基本原因
十年前的事情终究无法重现，真相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一些了解当年深度内情的人，所能表述的也只是整个事件的冰山一角。 对于麦隆的死钟囚有所了解，也有诸多地方并不知情。但钟囚知道正是白发老者下达的命令，使得麦隆的名字没有出现在纪念碑上。而这件事情也被人们认为是圣堂与天英之间裂痕出现的开始。 “听说前两天你的表现很不错。”白发老者所指的正是钟囚在食堂内严厉回击了其教授一事。 钟囚微微一笑道：“哪有，只是学生当时不知好歹莽撞而已。还请老师见谅。”他的口气依旧是那般谦逊。 白发老者只是摇了摇头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们早已经长大了。” 长大便意味着成熟，而成熟则代表了其有了自己的主见。 白发老者继续道：“而且我相信即便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后句话表明了白发老者的睿智与态度。 对此，钟囚只能抱以沉默的一笑，仿佛自己的心思被白发老者看穿。 白发老者简单舒缓了一下筋骨道：“呆在这里时间一长便感觉腰膝酸痛，心情也压抑得很。还是陪我走走吧。”钟囚点头称是，恭恭敬敬地跟随在白发老者身后。 二人顺路向着校园的更后方走去。 在那里不仅是有些诸多林立的学生宿舍，还有大量隐蔽的天英科研机构，可以说这里是天英的核心地带，也是世人或者说圣堂无比关注好奇的地带。 钟囚紧盯着白发老者前行的身影，他不相信这是白发老者的无意所为，亦或是想给自己渗透某些重要情报，即便是后者，估计也是其设下的蒋干盗书之类的阴谋计策。 “感觉学校变得如何？较比当年有着怎样的改变？”白发老者突然开口道。 “很不错，比较当年我们念书那会儿走了十足的进步，尤其在硬件方面，实在是羡慕不来啊。”钟囚便如所有的老生看母校一般，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白发老者道：“的确如此，不过有所变化的还不止这些，早知道其实发生变化最大的还是学生自身。” 钟囚笑道：“那么老师您说，与我们那届学生相比，这届的学生质量如何？”这好像也是无数届学生们所津津乐道的话题。 白发老者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一样。”钟囚挑了挑眉头，表示自己的好奇。 白发老者道：“你们那届学生只是单一的纯洁，每个人都有些自己彩色的梦想，并且为之不断奋斗去实现着。” “不过现在的学生并不同，他们所谓的梦想准确地说更是某种目的，而为了达到这些目的，他们可以不断地付出，又或者说可以不择手段。” 钟囚闻言耸了耸肩道：“如此说来我们还真的是够单纯的，不过说来两者间也是一利一弊，毕竟很多追逐梦想的人最终都变成了实现目的。” 白发看着看了看眼前的学生，不得不说其对峙的能力较比当年越发突出，刚刚无形中的较量丝毫不落于下风。 钟囚望向远处那一脉脉相连的山峰，虽然那山腹中一定变了模样，不过钟囚知道天英绝大多数的秘密都隐藏于此，其中便存在着与圣堂为的秘密武器。 钟囚外表虽然平静，不过头脑中却极速运作着，他在思考着如何与自己此生最为崇拜的老师进行谈判，这场谈判不仅事关他与白发老者的关系，同样也关乎着圣堂与天英的联系，更决定着月岛的未来。 “老师你是如何看待圣堂的？”钟囚最终还是决定率先发问，而且采取开门见山的手段，对于这个经验智慧都在自己之上的人，拐弯抹角是最愚蠢的行为。 白发老者颇为赞许地看了看钟囚道：“圣堂是这片大陆最伟大的存在，没有它绝不会有像今天一般繁荣的月岛。否则恐怕这片土地永久成为世界列国的压榨瓜分的殖民地，甚至其都无法如美洲那般有独立的可能。” “那么您认为天英又如何？”钟囚继续追问道。 此次白发老者的回答更是简单。 “没有天英就没有圣堂。” 钟囚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双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般地步？以您的智慧自然明白圣堂与天英并非是敌对的存在，孤木难成林，单纯地依靠一方是无法面对各方的压力，然而就这几年间圣堂与天英的关系状态只能说越来越糟糕。” “这些东西各方势力并非没有察觉，他们之所以放任自流只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而已。这种状态再持续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而受苦受难的则是无数的月岛百姓。” 激动地说完这些后，钟囚停了下来，目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师。 白发老者的神情始终保持着平淡的状态，先前对于钟囚那颇为欣赏的目光也转变的失望起来。 他最终还不是自己最出色的学生，很多东西他依旧看不懂。 不过既然作为人师，自然就有着答疑解惑的责任，白发老者缓缓道：“首先来说圣堂与天英都不是一时出现的产物，双方早已共存了几个世纪。对于你刚刚所表达的东西双方也要有认识，之间行事的默契早已超乎了你的想象。” 钟囚欲言又止，似要出言发问，不过白发老者并没有给他插言的机会。 “你在很多技巧方面有了十足的进步，不过在格局方面还是略显狭隘，说白了你在战术方面已很是得心应手，不过缺少战略方面的大局观，如此一来，你看待事情便并不透彻。” 钟囚静下心来等待着老师的教诲。 白发老者道：“首先说一个先导问题，无论是圣堂还是天英都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空壳名称而已，真正运作整个机构的是旗下众多的人员，而决定整个人员动态走向的也是双方的首脑人物。” 听到这里，钟囚的嘴角颤抖了几下，他已明白了老师的意思。 而白发老者也将这个原因正式地说出了口。 “我与圣堂骑士长的观念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