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夜歌回返送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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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阳城的华阳楼原本是城内那些被家人弄道益阳从军镀金的贵戚子弟们最喜欢的酒楼,楼内的鹊酒名声在外,平日里都是人满为患。当初商徵羽和王益从云州途径益阳城时,为了喝这鹊酒还在这华阳楼中与人大打出手,差点惹出事端。 可如今原本经常来华阳楼潇洒的那些贵戚子弟早已被家族中的长辈用各种调令调离了益阳,生怕云州战事波及到此地,所以一时间华阳楼就这样突然冷清了下来。 门口的小二头上的帽子歪歪搭搭的戴着,一条毛巾慵懒的搭在肩头,正靠在大门旁的柱子上打盹。听见门口传来声响,小二打了个哈欠,砸吧着嘴,双眼迷迷蒙蒙的睁开了微微一丝,只见两条秀美的长裙引入眼帘,那艳丽的色彩和华美的剪裁绝对是巨富之家才能用的起的。 顺着长裙向上,两道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浮现在小二眼中,顿时让他的睡意散到了九霄云外。职业化的谄笑立刻浮现在他脸上,赶忙躬身作揖将两位丽人请进楼内,甚至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来的人长得是何模样。不过对他来说只要知道来着不是一般人,那就够了。 两位绝色美人都带着白色轻纱帷帽,帽檐下还用白纱遮掩了大半张俏脸,一阵微风拂过,当先一人露出一双秀丽眉眼眉眼,期间蕴藏的万种风情顿时将益阳城街道上那些老老少少都给迷住了。门外一群大老爷们伸长着脖子干瞪眼的注视着那两道靓丽的身影,连自己手头的活都忘了搭理,一个个变成了木头桩子。 直到两道丽影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处,这些人才恍然醒来,如同做了一场春秋大梦,几个身穿丝绸服饰的富家公子在自己的脸上猛地掐了一下,顿时痛的跳脚。 倒是这这小二最为识趣,在看到二女的装束之后就再不敢多瞅。当初和自己一起在店里打工的另一个伙计就是因为对着在楼内喝酒富家小姐多看了几眼,当场就被那几个小姐身边的富家公子挖掉双眼拖去城外的荒地里喂狗去了。在以后这小二就多了个心眼,越是身着华贵之人,他越是小心。 两位丽人随着小二走上二楼,看着还算典雅的包房,当先一人微微颔,随后向小二丢了一锭银子,小二慌忙双手接住,手心一沉,这才现竟然有足足十两! “去,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给我端上来。” 两名丽人已然落座,小二不敢怠慢,笑呵呵的躬身退了出去,一路小跑的就下了楼。 当先的绝色丽人摘下帷帽和脸上的白纱,露出一副倾国倾城的容颜,除了花飞雨,还能有何人有这般让人魂牵梦绕的美貌。 黎雁雪也摘了帷帽和白纱,给两人都倒上一杯香。看着袅袅婷婷的缕缕白烟,黎雁雪有些疑惑的对花飞雨问道:“大姐,你当真就这般果决的舍弃了这么多年的努力?直到现在燕雪也始终感觉有些太不真实。” 花飞雨不语,而是端起茶杯浅嗅着杯中香茶,纤长的玉指环在杯口,不紧不松,恰到好处。 “其实我也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过这却是我做过的最轻松愉快的决定。”一抹梨花浅笑爬上花飞雨的唇角。她看着杯中倒影的自己,洗尽铅华,宛若重生。 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虽然这抹真实埋藏了整整十七年。 自从被迫成为了大皇子卫玘的女人后,自己便已经认命。直到某一天,卫玘带着自己去燕京的甘露寺拜访浮尘方丈的时候,自己在寺庙中四处流连时见到了身为清风抚月阁阁主的范阳阿。 范阳阿对沈府生的前后因果都了如指掌,只用三言两语便让当年的沈青霭心甘情愿的投入到他的麾下。 范阳阿将自己带走,直到多年之后,自己才重新与卫玘“偶遇”在燕京,而那时卫玘已然婚配,而自己也成为了鸳衾凤枕楼楼主花飞雨。 “我恨卫真,因为他毁了我们沈家,也毁了沈青霭,所以我做了范阳阿的干女儿,为他掌管鸳衾凤枕楼和清风抚月阁,为他组建了如今的风月七子。我一直以为自己能与义父一道为了他的目标而努力,但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与义父有着从根本上的不同。” 花飞雨托着茶杯,一口将热茶饮尽,感受着那股灼热的刺痛感从喉咙滑入体内,喃喃的说道:“我不能看着中原大地生灵涂炭,但是义父他可以。” 黎雁雪疑惑道:“大姐,阁主他老人家到底是想做什么?既然咱们已经决定彻底离开清风抚月阁,你也不用再保守这个秘密了吧。” “不能说,起码此刻还不能说。”花飞雨摇摇头,重新给自己倒上一杯香茶,浅笑道:“这是清风抚月阁最大的秘密,也是义父最后的底线,若是此时将之公开,除了遭至义父无穷无尽的追杀外,我们什么都不会得到。” “哼,我觉得都一样,如果这个秘密真的不能让旁人知晓,那无论大姐你说不说阁主都会对我们展开追杀,因为这才符合他的手段。” 黎雁雪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当初小八无意中听到两句话就几乎被范阳阿当场击杀。如今撞破了阁主在洗心阁中的秘密,大姐又带着她和秦风以及一众手下大张旗鼓的叛出清风抚月阁,这比小八更为严重,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何必还要顾及那许多。 花飞雨还是摇摇头,更是伸出青葱玉指在黎雁雪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记。黎雁雪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武痴,哪里懂什么人情世故,过去每当黎雁雪说错话的时候花飞雨都会如此这般对他进行警告。没想到时隔多年自己又被大姐弹中了额头,诧异之余,黎雁雪心头却涌出了一股温情。 “我了解义父,义父也同样了解我。这或许就是我们之间最后的默契了吧。”花飞雨回想起了什么,眼中闪动一抹低沉,但只是片刻便消失不见:“此刻我们只需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便是了,逸飞,徵羽,临虚,子弃……他们每一个人都等着我们去救,我们已经没有功夫去考虑其他。” 正说着,楼下传来登楼的脚步,声音有深有浅,还略有些虚浮,一听就是身有内伤! 大门被推开,之间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站在门口,竟是夜歌! 当初小八薛无念露出要北上暗杀郑屏翳的心思,花飞雨就是让夜歌日夜兼程将书信送到了商徵羽手中,让他赶赴云州保护郑屏翳。之后夜歌在万州修养完毕,就重新回到清风抚月阁,却恰巧遇见花飞雨他们准备叛离。斟酌一番后夜歌也决定一同出走,花飞雨便命他火将三人叛离清风抚月阁的消息送给商徵羽,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夜歌身上衣衫破旧,沾满尘土,脸上还有这些许伤痕,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战斗。他走进房间坐下猛地灌了好几口水,这才对花飞雨和黎雁雪说道:“两位大人,夜歌惭愧,现在云州大雪,琅孚也全城被围,夜歌没能进去将书信交到商大人手中。” 夜歌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上面还沾染着点点血迹。 ”人没事就好,还有,以后也没什么大人了,不嫌弃的话,你一样叫我们大姐二姐就行。”花飞雨宛然一笑将书信收回袖中。这信封上花飞雨留有一隐藏记号,此刻依然完整,明显就是没被人拆封过。直到此刻,花飞雨才算是真的相信夜歌是一心一意随他们离开清风抚月阁,毕竟范阳阿的手段层出不穷,谁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在自己几人身边安插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