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太岁amp;amp;amp;交公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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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三胞胎,盈芳俩口子出去石景山。 想着这回无论如何要多采点上乘药材,昨儿来根本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嘛。 虽说国家的财产还给国家这话没毛病,但还是肉痛啊啊啊啊。索性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却一件都不属于自己,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刺激有些大啊。 也不能说一点收获都没有。你忘了小金分给咱们的那壶水不像水的液体?向刚含笑提醒。 对哦!昨儿回来晚了,哄孩子们睡着后,又惦记着你和爷爷他们商量的结果,完全忘了。盈芳懊恼地直拍额,你放哪儿了?不会被宝贝蛋们看到拿去当水喝吧?还不晓得有啥功效呢,万一只适合动物喝 放心,宝贝蛋们找不到的,我锁起来了。向刚把着方向盘,手指在上头敲了敲,回头我带几滴去基地,托人检验一下看到底含什么成分。假若对身体有帮助,回头可以兑水给爷爷他们喝。或者兑到药酒里,看药效会不会提升 说话间,小俩口再一次来到石景山。 先到附近的大塘屯,找屯长借宿。 有萧三爷亲笔开具的介绍信,大塘屯的屯长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给安排了一间考上大学的知青腾出来的空房间。被褥枕头什么的,还是屯长媳妇从家里搬来的。 俩口子付他们借宿费不肯收,于是送了一包白糖一包红糖,一斤副食品商店排队买到的鸡蛋糕,还有两瓶荔枝罐头。 屯长俩口子推脱不掉,便邀他们晚饭上家里吃。 行,那就劳烦老叔老婶了。 劳烦啥,家常便饭,你们别嫌弃才好。 落实了住处,小俩口放心地上山忙正事去也。 小金早就在山脚等着他们了。 大老远看到他们的身影,就腾空跃了过来,尾巴稍蹭蹭盈芳的肩,迫不及待地想领他们去参观前不久用尾巴稍砸出了一个豁口的玉矿。 盈芳看着眼前那怎么都不可能用她一双小肩膀扛走的玉矿脉,也是醉了: 我只想囤点上乘药材,给爷爷夏爷爷他们泡点药酒而已。为什么现的都是一些拖不走扛不了没法搬的东东? 小金一脸无辜地看她:这怎么会拖不走呢?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力量来挖啊!挖不动本大王来!保管想要多少挖多少! 小金。盈芳临时充当科普员,语重心长地解释,这些矿脉,不管大小,都属于国家。咱们是不能随便挖的,挖了要坐牢的。跟上回在煤城姥姥家遇到的那个偷采铝矿的大队长一个下场。 金大王震惊:又是要上交的???有没有搞错!!! 顿时懊恼地捶胸顿足。 尽管它只是一条身型纤细的竹叶青,但并不妨碍它模仿人类妇女掐架掐不过别人时的懊丧表情呀。 盈芳憋不住耸肩笑。 还笑! 金大王恼羞成怒。 本大王这么辛苦到底是为谁呀!哼! 盈芳忍住笑赶紧顺毛:不笑你不笑你。我这不是高兴嘛,我们小金最厉害了!居然连如此隐蔽的矿脉都找得到。还有昨天的藏宝洞,要不是你带我们独辟蹊径从山顶下来,哪怕我们误打误撞现了那处宝洞,搞不好也会被那一环扣一环的机关射成筛子所以说,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难得倒您老人家呀? 金大王被顺毛得浑身舒坦了,才鄙夷地瞅她一眼,傲娇地扭过头,继续朝前游。 别不是又要带他们去另一个风水宝地吧? 盈芳挥了挥额头不存在的虚汗。 向刚倒是挺淡定,牵着媳妇儿的手,慢悠悠地跟着小金往山谷深处走。 权当约会。 自从有了三个宝贝蛋,他们俩很少有这样闲情逸致的时候了。 这次小金带他们去的倒真是上年份野生草药遍布的宝地,也就是龙脉龙头处。 山壁里头是硕大的藏宝洞,山壁外头的崖缝间,长着一朵浸淫万年日月精华的太岁。 太岁又称肉灵芝。古医书里对此有记载,说是经常食用能轻身不老延年成仙。 现实中是不是有这个功效不可考据。 但既有肉灵芝之称,本身确实是一味药材。 它的生命力极其旺盛,生活于土壤中靠水存活,所以放在水中不会腐烂变质。同时,这种粘菌主要靠孢子菌丝繁殖,活性十分强,随意切割都能够再生。 就是样子有些丑陋。 古医书里对太岁的描述是:像一截腐朽的木桩。 但触感和木桩大为不同,也和灵芝山参等药材大相径庭。 相反,太岁表面柔软,还富有弹性。指尖碰触,硬度有点像凉粉。 将它割下一小块,能现不仅原来大的那一块可以继续生长,割下的这一小块也在马不停蹄地生长。 所以一般医书里,都建议肉灵芝泡酒。 因为肉灵芝在含水的环境中,生长度会加快,酒水里也一样,越泡越大。不像其他药材,一旦泡进水中可能就死了。 所以哪怕太岁的药效只是和普通灵芝一样,单这一点就够让人惊喜的了。喝太岁泡的酒,相当于在喝活的灵芝药酒。 有了这个大收获,心头郁闷一扫光。 这么大一丛太岁,放进竹筐,大半个竹筐满了。 索性没再往里头走,原路返回,顺手采了几把常见草药,就下山回大塘屯了。 晚饭在屯长家吃。 天冷,做的也是涮锅。 边吃边取暖。 说到石景山,屯长好奇地问:政府是不是打算开这里啊?我看年前年后这阵子,时常有衣着光鲜的成功人士来山里考察。前两天挑着柴担下山,还碰到一拨华侨打头的在北坡山谷里打转。 北坡山谷?盈芳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说过。倒是南坡那片地确实要开。 南坡那片地我知道,是和军部合作的,听说要建个大型军工厂。屯长呷了口酒,摇头晃脑道,这几年形势好了不少,不少定居海外的都想回来。嘴上说得好听,报效祖国,实际上鬼晓得唔唔 屯长话没说完,被他媳妇捂住了嘴。 喝多了吧?屯长媳妇没好气地瞪丈夫一眼,转头热情地招呼盈芳俩口子吃菜,别理他。喝点酒就忘乎所以。 我没喝醉!屯长瞪着同龄大眼辩驳,我我清醒得很呢!我跟跟你们说哦,那些华侨,个个都是势利鬼,没没一个好的,你们千万别信 屯长媳妇脸都黑了,再次捂住丈夫的嘴,朝盈芳俩口子赔笑道:这老糊涂说醉话呢!你们别往心里去。 暗地里狠狠拧了一把丈夫:瞎说什么大实话! 盈芳假装没看到老婶的小动作,含笑说:老叔是个实在人。 从屯长家出来,小俩口裹紧军大衣,迎着冷风往寄宿站走。 盈芳心里挺困惑:归国华侨都那么有钱吗?上哪儿都投资? 怎么说?向刚给媳妇儿裹紧围巾,双手护在她耳朵上。耳罩帽子忘在寄宿点了,夜里起风,怕媳妇儿冷,用这个方法给她取暖。 阳阳跟我讲,他们体校也有华侨赞助。这不又校服球鞋了。开学领的还没怎么穿,放假又了两套。 就他过年穿的那套吧?挺厚实的,款式也不错。 可不是,家里做的新衣服他也没要,说是给晏晏穿。小子长大了,心思细腻了。 扯着扯着跑题了。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起三胞胎。 出来也就一个晚上,就想他们了。 盈芳反过来担心孩子们会不会想他们,担心得眼眶都红了。 向刚先是言语安慰,见不管用,到了住处,索性换另一种安慰法——身体力行。 尽管眼眶依旧泛红,却是另一种哭泣。 盈芳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想交公粮。 搁家里是没什么。天黑以后,俩口子窝在自个房里想干啥还能不被允许? 只是这屋子是借来的,床褥被子也是别人家的,弄脏了多丢人。 那咱们站着。 男人对于公粮怎么个交法,总能无师自通地想出n个方案。 扶着她,抵在门板上,新鲜感克服一切困难,淋漓尽致地要了一回。 随后又在破旧的香桌上,吱吱呀呀地办了一场。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盈芳醒来就开始打水大扫除。 门板香桌被絮柜,但凡昨儿碰过的家具,全部用抹布绞干水后擦洗了一遍。 随后把垫的盖的被褥都抖了抖掸了掸,确保没那股味儿,才叠得整整齐齐地摆在炕尾。 炕头留了一包什锦糖果和山楂糕,八成是三胞胎给他们塞包袱里当零嘴儿的。 俩口子借宿完离开大塘屯,再上石景山采草药,屯长媳妇过来收被子。 看到擦洗得锃亮锃亮的家具,以及打扫得一尘不染的炕床,还有那一包感谢的糖果,回家后和丈夫感慨: 这俩孩子真有心,借个宿都这么勤劳。没用到的家具都帮咱们擦干净了,地面也打湿扫过了,比咱家长住的房间都来得干净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