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谋取长生诀
长生诀可以说是江湖武林当中最为契合阴阳五行至理的功法了,这部功法对于周辰创造自身神通印决能够起到的作用简直是不言而喻。 因此当周辰准备继续完善印决的时候,他立刻就将注意达到了长生诀的上面。 别人或许并不清楚长生诀的踪迹,不过周辰却是十分地清楚,眼下这部神功秘典就在扬州城赫赫有名的高手,‘推山手’石龙道人的手里面。 思极即动,既然掌握了长生诀的消息,那么周辰自然也就不会耽搁迟疑些什么了。 他同宋智和宋鲁两人辞别以后,径直便沿着宋阀北上的商船,直往扬州城赶了过去。 身为宋阀的名誉客卿,搭乘一下宋阀的商船自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虽然这艘商船里面运载地乃是私盐。 宋阀商船沿着郁水直到余杭,随后便是沿着杨广所开辟的大运河直上帝都洛阳。 途径邗沟的时候,商船停靠扬州码头,将周辰送了下来。 春出三月的扬州,气候宜人,春光明媚,正是踏青游玩的上佳时节。 今日的扬州晨与往常时候一般无二,城门与卯时准点开启,商旅百姓们相继出入于城门内外。 昨夜抵达的各类舟船,将货物都已经卸在了扬州码头上,正好趁着此时送入了扬州城内。 一时之间,车马喧逐,整个扬州城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扬州虽然不是沿海城市,不过从扬州东下长江,可出海往倭国、琉球及南洋诸地。 这也就使得扬州成为了大隋通往海外的重要运转站之一,城中自然是十分地繁华兴盛。 城内共有五个市集,其中又以面向长江的南门市集最是兴旺,提供各类缮食的档口少说也有数十间,大小不一,乃来往客商进用早缮的最佳地点。 扬州除了是交通的枢纽外,更是自古以来名传天下的烟花胜地。 不论腰缠万贯的富商公子,又或以文采风流自命的名士、击剑任侠的浪荡儿,若没有到此一游,就不算是风月场中的好汉。 所以其况之盛,可以相见。 混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周辰缓步行走在这扬州城南门集市之上。 随便寻了一家小铺,简简单单地点了两份清粥小菜,祭过自己的五脏庙以后,周辰便径直朝着城北郊外行了过去。 类似这等街边小铺,向来都是鱼龙混杂之地,而开办这些小铺的商贩可谓是此间消息最为灵通之辈了。 但凡是扬州城内发生什么风吹草动,鲜有这些小贩所不清楚的事情。 刚刚在用早膳的时候,周辰已然通过这铺子里面的小贩打听到了石龙道人的消息。 由于天下不靖,贼盗四起,人人自危,首先兴旺前来就是城内的十多间武馆和道场。 作为扬州城赫赫有名的第一高手,在江湖武林当中有着‘推山手’称号的石龙道人,他自然也是创办了属于他自己的道场。 不过近十年来,石龙道人却是已经很少到道场治事,一切事宜全部都交由了他膝下的弟子进行搭理。 而石龙道人本人则是深居于城北郊外的一座小庄园内,终日足不出户的闭关苦修,甚至就连生活必需品,都是由他膝下的弟子定期送来。 常人均道石龙道人天性好道,所以他才会一直在城郊的清幽小院里面闭关修行。 不过周辰却是十分地清楚,石龙道人所谓的闭关清修,实际上其实是在钻研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 长生诀乃是周辰此行志在必地之物,无论如何周辰都是要将这部功法拿到手中的。 眼下既然得到了长生诀的具体位置,那么周辰自然也就不会在耽搁迟疑什么了,他径直便朝着石龙道人所隐居的城郊小院赶了过去。 然而这长生诀作为四大奇书之一,在江湖武林当中的名头又是何其巨大,相传这部功法当中更是蕴含着长生之法。 因此打这部长生诀功法注意的人,又何止是周辰独自一人啊。 就在周辰踏步朝着石龙道人所居住的郊外小院赶过去的时候,已然有人快周辰一步捷足先登了。 简朴的小院当中,石龙道人手捧一本古卷盘膝研读。 这本古卷便是天下四大奇书之一的长生诀,石龙道人得到这部神功已满三年有余。 可惜这部神功实在是太过玄奥了,任凭石龙道人苦参三年却是仍旧不得寸进,一无所获。 这就好似是蕴含着无数金银钱财的宝藏摆在眼前,却是始终无门而入那般。 只不过石龙道人也已经习惯了这长生诀的参悟之艰难,所以他面容之上的神色倒也并无任何一丁点的急躁焦灼之色。 然而就在石龙道人面色平静地参悟长生诀的时候,一道干咳声突然间自门庭之外响了起来,这当即便骇地他心中警兆顿生。 慌忙不迭地将长生古卷纳入怀中,石龙道人沉吟了几息的时间,他的脑海里面闪过了无数道念头。 最终只听他长叹了一口气出声说道:“贵客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还请贵客进来喝一杯清茶吧!” 对方都已经行至门庭之外了,自己方才有所察觉,可见来人的修为实力之高深,绝然不是他所能够抗衡媲美的存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石龙道人也只能够选择坦然面对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石兄当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如此进可攻,退可守,怎样都可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心安理得得解释,我宇文化及实在是钦佩不已!” 伴随着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身着玄黑色劲袍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耳中听得来人的话音,石龙道人知道对方是在借着自己挂在厅堂处的题字来讽刺自己,他修养甚深,所以并没有动气发怒。 岿然不动地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石龙道人淡淡地出声说道:“原来是宇文阀的高手宇文居士,宇文居士不在江都侍奉圣上,怎么有闲情雅致到贫道这简陋寒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