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7章 黑白照片
或许,他们也知道杀掉自己一家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却不跟自己说,尤其是自己的师父尘缘真人,隐瞒了自己二十多年,却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父母的事情,甚至于骗自己说,他是被他从外面捡来的,是被丢弃的孩子。 既然谁都不肯告诉自己,那就自己去查,相信动用万罗宗的力量,这件事情终究会有一个头绪的。 二人下了车,然后直接打了一辆车,便奔向了那个叫葛家村的村子。 一开始,司机根本不肯接这趟活,原因很简单,因为葛家村基本上就是一个空村子,车子开到那里,肯定要空车回来,根本拉不到客人。 葛羽只好给了他三倍的价钱,那司机才肯拉他们过去。 在路上,葛羽问起了那司机师傅关于葛家村的一些事情。 司机肯定是句容本地人,对葛家村还算是了解。 正如万罗宗跟葛羽说的那般,现在的葛家村基本上是没人了,搬的搬,走的走,剩下些老弱病残,也相继死去。 其实,那个村子自从十年前的时候,就差不多已经空了,一部分原因是搬迁,另外一部分原因就不知道是啥了。 另外,葛家村叫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村子里的人姓葛,而是因为那个村子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大名人,叫葛洪的,传闻这是个仙人,已经羽化成仙了,但是他的后人还世世代代居住在这个村子里。 二十多年前的时候,葛洪的后人一家老小突然全都死了,很多人都知道,就连这个司机也知道。 如此一来,这个村子就更加荒芜了。 听到这司机师傅说了这么多,葛羽心里不禁叹息。 自己还号称是玄门宗的人,当初自己还在玄门宗呆了大半年,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反倒是要从一个司机的口中打听这件事情。 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在傍晚十分,他们二人就到了葛家村。 站在村口的时候,葛羽和钟锦亮都愣住了。 这个村子不是一般的破败,到处房倒屋塌,残垣断壁。 很多破败的老房子的屋顶上都长满了荒草,十分浓密。 就连村子里的几条主干道上,也都是荒草丛生。 这个地方,好像许久都没有人涉足过一般。 按照金胖子跟葛羽所说的葛家的方位,二人一路缓步而行。 周遭所见,一片荒凉,葛羽的心情也跟着变的十分沉重起来。 村子里由于常年没有人居住,不禁植物长的十分茂盛,就连小动物也很多,这一路走过来,二人看到有老鼠和黄鼠狼之类的小动物从他们身边跑过,村子里的野猫也有不少,到处上蹿下跳。 一直走到了村子里的最西头,便来到了一处十分破败的大院落旁边。 这是一片很大的宅基地,跟一路走来遇到的那些倒塌的建筑差不多,到处也都是房倒屋塌的景象,屋顶上和倒塌的院墙上草木横生。 二人在破败的院门口停了下来。 钟锦亮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说道:“羽哥,看来以前你们葛家在这里也是大户人家,你瞧这院子规模可不小。” 金胖子说,葛家是仙师葛洪的后人,葛家又是修行世家,这钱财肯定是不缺的。 修行者一般都不会过的穷困潦倒,但凡有些本事也不会如此。 葛羽这次过来,主要是想看看在这里还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那时候自己还不到百天,对这里自然不会有任何印象,可是葛羽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过来一趟。 二人很快进入了院子里面。 说是院子,已然不存在了,荒草比人都高,就只有一些房屋倒塌的雏形,二人到了几间屋子里走了一圈。 也只能看到一些残缺不全的破烂家具,桌椅板凳,没有倒塌的屋子里,也结满了蜘蛛网,成了老鼠和蛇的盘踞之地,看到人来,纷纷惊慌的四处躲避。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就算是这宅子里有些有用的东西,估计也别人给拿走了。 看到这般景象,葛羽心里竟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凄凉感。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父母都没有死,或许爷爷和奶奶还在人世,自己的一切都会被改写。 葛羽不想要做什么玄门宗的内门弟子,不想拥有多么高的修为,就只想要一个健全的家。 可是这一切都是奢望。 真的很想知道,当初那个动手杀了他们全家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被葛羽找到这个人的话,葛羽肯定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将他给杀了,给葛家的人报仇。 就在这时候,钟锦亮走到了另外一间房子,突然招呼了一声葛羽道:“羽哥,过来瞧,这里有发现。” 葛羽听闻,立刻收拢了心智,朝着钟锦亮那边走了过去。 过去一瞧,但见钟锦亮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有些像是相框一般的东西。 这是一种老式的相框,外面镶嵌着玻璃的那种,但是那玻璃早就已经碎裂了,里面有几张十分模糊的照片。 钟锦亮发现这个相框的时候,就在一堆满是尘土的杂物中间,幸好这间屋子坍塌了一部分,正好放相框的这个地方上面还没有坍塌,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吹日晒,而且这玻璃相框里面的玻璃也没有全部碎裂,有一两张照片保存的还算是完整。 “羽哥,你看我找到了啥?”钟锦亮激动的说道。 葛羽顾不得那相框上的尘土,从钟锦亮的手中将其接过。 这个相框里面原本有很多照片,大部分都已经被腐蚀掉了,唯有被一块碎玻璃压着的一张半照片看上去保存还算完整。 其中有一张完整的照片,竟然是一个婴儿的照片,一两个月的光景,放在相框的角落里,而且是一张黑白照。 另外半张照片,好像是一家人的合影。 葛羽能够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留着长胡须的老者,正襟危坐在最中间,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