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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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镒是中秋节后离开杭州回京的。 这一趟回京,曾荣和朱恒不但托他带了不少杭州土仪土产回去,也托他带回去不少画卷,是曾荣和朱恒这些时日画的西湖美景,有苏堤的春晓,有净慈的荷花,有雷峰的夕照,有三潭的印月,有断桥的残雪,等等等等。 除了风景,也有几张人物画像,比如曾荣和朱恒端午那日在对方额头画“王”字的画像,也有朱恒坐在轮椅上滑冰的画像,还有他在断桥上极目远眺的画像。 此外,还有两枚曾荣和朱恒特地去灵隐寺求来的平安符,一枚给太后,一枚给皇上。 冬天的第一场雪下来之时,朱恒总算可以扶着栏杆站住了,尽管他的双手还不能长时间离开栏杆,但基本不用借助双手的力道了,且他的双腿还能缓缓地往前迈一步。 说是迈步,其实是他之前练习的抬腿动作,真正的行走还是不行。 不过这对朱恒来说,已是一个重大突破,能自己站起来,且还能抬动腿,离独立行走应该也不远了。 还有,之前二天一次的熏蒸改为三天,后又从三天改为四天,如今已是五天一次了,陆大夫说,再熬过这个冬天,兴许就不用再遭这个罪了。 这天,因是朱恒的生日,杭州驿站一早就送了一车东西来,吃的用的穿的都有,有些是太后给的,有些是皇上给的,还有还有宫里其他嫔妃送的,大大小小几十个包裹,每个包裹里面除了礼物还有一张便笺,是给朱恒庆生的吉祥话。 朱恒先拆太后的包裹,曾荣先拆皇上的,皇上的包裹里除了两套衣物还有两封信,一封是皇上自己写的,另一封没有署名,曾荣看着这封信觉得有些怪怪的,没自己拆,递到朱恒面前。 朱恒彼时正在读太后的来信,老人家见过钱镒了,也收到曾荣和朱恒送去的东西,说她最喜欢的是那些画卷,尤其是那几张人物画,最能体现他们的日常,看得出来,朱恒在杭州过得很开心。 太后说,杭州治愈了朱恒的伤痛。 这话朱恒是不认同的,治愈他的并不是杭州,而是曾荣,正在心里默默驳斥皇祖母的朱恒忽然看到面前多了一封信,“怎么啦?” “奇怪,这是父皇的包裹里夹带来的,可却没有落款,我没敢拆,还是你来吧?”曾荣说道。 “你拆吧,我们还分彼此么?”朱恒正沉浸在皇祖母的亲情中,一听是父皇送来的,第一反应是那个女人或是朱悟的来信,他可不想影响自己心情。 曾荣见他如此说,只得把信撕开了,一看排头,“二皇子殿下”,再往下一看,“罪人龙策顿首”,不由得念出了声,“咦,居然是龙策写来的。” “谁?”朱恒一听这名字,大为惊奇。 曾荣先扫了一眼来信,龙策说他是进京后才知朱恒的真正身份是二皇子,也才知自己被卷进了皇子的夺嫡之争,为此,他很是抱歉,特地写这封信来向朱恒致歉,俯首认罪。 信里他承认了那场骚乱是他策划的,他也是一步步进了别人挖好的陷阱,一开始,对方放的诱饵并不是针对朱恒,只是普通的生意往来,却精准打击了他龙家的核心生意。 念在对方关键时候不但放手,且还扶持了他一把,他没有理由不感恩戴德。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才是踏进深渊的开始,一步一步,温水煮青蛙,待他明白过来时,已没有退路可走。 对方先是提出让他结识朱恒,找准机会把他身边的王大夫推荐给朱恒,半个字也没提害人。 龙策答应了,推举大夫是行善积德的好事,更何况,对方还是和他一样坐了十年轮椅的可怜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朱恒会如此排斥此事,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需要。 彼时他隐隐觉得此事不这么简单,可他试探朱恒多次,朱恒仍是半点也没透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只好去向自己的靠山打探,可对方只说朱恒是他们生意场上的死对家,他们之所以让他推荐大夫给朱恒是想摸清朱恒的双腿是否真残疾,若果真残疾了,他们也就不必劳心费力地对付他。 后来,他们又退了一步,只需他身边的王大夫给朱恒把把脉,看看他双腿究竟复原到何种程度,可这任务他也没完成。 再后来,他们又换了个要求,就是让朱恒落水,只是落水,不能伤及性命。 龙策琢磨了好久也没有合适的法子让朱恒落水而不把自己牵连进去,谁知就在他一筹莫展时,有人向他提供了个思路。 他本不欲把这么多无辜之人牵扯进来,可对方要的就是这声势,偏这个计划的完美之处是能把他摘出来。 于是,他动心了。 可也只是动心而已,直到他见到了杜家夫妻,知道杜家夫妻也被牵扯进来后,他命人暗中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也是京城来人要谋害朱恒。 说谋害也不准确,对方只是想要偷取朱恒的药渣研究下他的双腿进展,也无害他性命之意。 这就怪事了。 这朱恒究竟是何种身份,为何他的一双腿惊动了这么多人?且还如此神秘? 龙策担心自己的靠山斥责他办事不力,进而影响到龙家的发展,这才借鉴了旁人的思路谋划了这场骚乱。 进京后,皇城司的人审讯他们,他才知自己谋害的竟然是皇子。 自知自己绝无生还的龙策写下了这封忏悔信,不是想求得宽恕,只是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求一个自我的宁静。 “他说,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也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看待的,奈何自己走错了路,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太急功近利。”曾荣看着最后几段话说道。 “父皇怎么说?”朱恒不关心龙策的真心与否,他自己选择了一条死路怨不得别人。 朱恒想知道的是龙策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这个案子是否告破,是否有所谓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