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要起事了

    青山酱油厂和很多的国营企业一样，在经历了当年特殊时期的辉煌后，逐渐落寞。但和其他的企业不一样，作为传统手工艺人的工人们，对青山酱油厂的感情很是身后。

    他们不愿意接受时代的变迁，不愿意接受突如其来的改变，更加不愿意接受青山酱油厂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不得不说，作为手工酱油的典范，青山酱油还是有很好的口碑，但再好的口碑也无法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这涉及到了方方面面的原因。

    最后，青山酱油厂还是不可避免的破产了，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青山酱油厂被收购的那一天，发现了令人恐惧的一幕。

    青山酱油厂确定倒闭被收购时已经停工一个月了，工人们一个个的离开，不见踪影。当时只是以为工人舍不得青山酱油厂，不愿意看到青山酱油厂倒闭而离开。

    谁也没有在意这样的细节，包括青山酱油厂的领导。

    但在最后的收购谈判中，收购方提出要将部分老工人留在收购后的新厂中，并且要求所有离职工人的赔付必须到位。

    对此，酱油厂的领导自然是没有异议，对他们来说，对厂子也是有感情的。但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一个个消失的工人根本没有在厂里领取遣散费。

    那些被领导们预定留厂的工人也一个个如同失踪了一般，找不到人。

    一下子失踪了几十人，所有人都慌了神，但无论怎么寻找，这几十号人没有任何的消息。

    收购因此而处于半搁置状态，最后没有办法，酱油厂的领导只能将该笔遣散费交由工人家属，而老工人留厂的事情，也自然泡汤。

    收购方顺利进场，开始清点资产，为最后的收购把关。

    这天，一行是十数人开始了清点。

    然而，他们看到了谁也没有想到的一幕。

    就在最里面巨大的发酵池中，红色的豆瓣辣酱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闻之食欲大开。但当他们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是头皮发麻，双脚打颤。

    红色的酱料中，无数的残肢隐隐可见，不时随着发酵的气泡晃动，鼻尖偶尔飘过的血腥味，连浓烈的酱料也无法掩盖。

    很快，无数的警察到场，酱料中的残骸被一一收捡。足足23具尸骸被拼凑而成，这全都是酱油厂的工人。

    谣言还未开始散播，便被阻止，但这怎么也掩盖不了这重大事件的发生。

    当年决议保护酱油厂的人中，只有一个叫做陆运的人幸免于难，而他也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只是当众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

    疯子自然问不出话来，警察们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两年后，这件案子便被搁置了下来，一直到今天。

    信息中能够找到的资料很少，凌天也完全没有头绪，想了想，他打算先去精神病院，见一见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

    精神病康复中心，这里是最大也是唯一的精神病专科医院。虽然很早就听过这个名字，但凌天还是第一次到这里。

    整个康复中心人来人往，和很多的医院不同，这里的装修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护士们都穿着粉红色的制服，勾勒出迷人的身线。

    唯一让人觉得这和精神病有关的，便是不时传来毫无征兆的大吼，或者路过病人那诡异的眼神。

    “你好，我想请问下，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做陆运的病人？”

    凌天走到接待前台礼貌的询问，正弯腰捡东西的人急忙坐直了身子，这是一个面容清纯的女孩，估计因为在捡东西，护士服有些凌乱。

    被他忽然的招呼，护士明显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陆运，是哪个陆哪个运？”

    “大陆的陆，运气的运。”

    护士点点头，从一边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纤丽的字迹看上去和她的外貌一样，只是内容却让凌天有些诧异。

    那是一张病历本，而在病人一栏刚刚写完陆运两个字。

    “年龄、性别。”

    凌天一愣：“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人的。陆运，他还在这里吗？”

    护士张大嘴巴哦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笑，将病历本放在一边，随后又拿出一本病历本，工工整整的协商陆运两个字。

    “年龄，性别？”

    凌天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士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潇潇，你又在装护士了。”

    被称为潇潇的女孩撇了撇嘴，直接站起来，熟练的将护士服脱去放好，然后转身离开。

    那名护士赶到的时候，潇潇已经走远了，只能无奈的发出一声哀叹。

    “唉，不好意思，刚才离开了一会儿。”

    “哦，刚才那个护士？”

    “那是我们这的病人，只是老喜欢装成护士。”

    凌天无语的点点头，将自己来的目的再次说了一遍。

    护士很快从一堆资料中找到了陆运的信息。

    “陆运是二级看护，可以会客，不过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你打算现在见他吗？另外我需要登记你的证件和事由。”

    凌天点点头，随便编造了一个交给护士，或许这只是精神病医院，护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人图谋的地方，没有做任何的检查，就办理了相关手续。

    很快，在一名小护士的带领下，凌天踏入了精神病康复中心的住院部。

    和其他的医院不同，整个住院部占地很大，并且都是三层高的楼房，没有其他医院常见的高楼。

    里面的病人也都显得很平静，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只是他们所干的事情在凌天看来匪夷所思。

    有人高声的宣布世界末日的到来，而他就是唯一的救世主，有人低着头对着树子说话，有人下着根本不存在的棋盘。

    察觉到了凌天脚步放缓，走到前面的小护士转身笑道：“他们都是二级护理的病人，都是沉迷在自己世界的人。和我们不太一样。”

    “二级护理？”

    “是的，就是没有攻击性，单纯的行为异常或者说思维异常。”

    凌天点点头，他不由想到，如果是沉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的话，那么陆运会不会沉迷在当年酱油厂的记忆中，如果是的话，那么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很快，凌天被带到了一间病房前，房门已经被打开，一个中年人穿着病号服规矩的坐在病床上

    “他就是陆云，你们聊吧。”

    小护士说着，让开了道路，凌天一愣：“你不出去？”

    “会见病人必须有护士在场的，放心，我不会打搅你们的。”

    你已经打搅了，凌天心中腹诽，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走到陆运的对面。

    陆运坐得如同小学生一般规整，虽然面前出现了人，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根本看不见凌天一般。

    “陆运？”

    凌天尝试着叫了一声，陆运仿佛生锈的机器一般，保持着身体不懂，双眼缓缓移动看向凌天，姿势显得十分怪异。

    “是大将军叫你来的吗。起事的时间到了？”

    “呃，不是，你还记得青山酱油厂吗？”

    “原来你不是大将军派来的，你想要从我的口中得到信息，痴心妄想，我宁死不屈。”

    “哦，哦，我是大将军派来的，你记得青山酱油厂吗？”

    “你是大将军派来的，暗号呢？”

    凌天张了张嘴，靠，我怎么知道什么暗号。求助的看向一边的小护士。

    小护士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很多的病人都相信有这个大将军的存在，要带他们起事什么的。谁和他们说话都是这样。”

    “大将军，大将军是谁？”

    “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自以为是大将军的病人，但自以为是他手下的倒是很多。曾经我们也好奇怪，但到了他们和大将军约定好的时候也没有见有人和他们接触。”

    说完，小护士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

    凌天尝试了一下，无论说什么，陆运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就是询问暗号，让他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