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情有可原

    太史言听着吕洋，有声有色、披肝沥胆的慷慨陈词，脸上冷笑连连。他听到吕洋叫赵远航，去看看那个姓刘的女人，加上之前看到，那女人一直在叫赵远航。他便知道，这女人，应该是赵远航的母亲。他心中一动，便散掉了，赵远航身上的真气。

    赵远航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寒僵消失，慢慢的能动了。他心中一惊，知道是那可怕的年轻人放开了他。虽然，他不明白太史言，为什么这么做。但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向刘月宁跑去。他跑到刘月宁面前，激动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一下跪在刘月宁的轮椅前，把头埋在了刘月宁的膝盖上，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妈，您的病好了吗？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这一切的努力，都没白费。”

    刘月宁的眼中也流出了眼泪，她抚摸着赵远航的头发说道：“是啊！我痊愈了。我这么严重的晚期肝癌，都让你们治好了！我要感谢你们，感谢吕院士，也要感谢你，我的儿子。你们创造了奇迹，在这个末世中，为全人类创造了奇迹。吕院士都告诉我了，是你的设想，带给他的启发。开发的这种‘宗氏菌蛋白病毒诱发免疫’技术，几乎可以治愈所有疾病。而且，注射一次，可以免疫终生。人类，不用再担心，任何疾病的困绕。你们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技工作者。妈妈，为你骄傲！”

    一旁的吕洋，看到这感人的一幕，也不由得眼眶发热。他对这母子俩说道：“远航，多亏了你的提醒，我从实验体身上，提取并分离出了，宗氏菌蛋白病毒。通过了两种细胞实验，验证了方法和计量。终于治愈了，你的母亲。用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是可行的。咱们的研究，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只是，这次咱们实验体……!不过没关系，我们来了新的希望……!”

    这时，在一旁一直听着的钱定川，并没有为被这，母慈子孝的场面所感动。也没有因为他们所说的成功，而一起欢欣鼓舞。相反，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目光越来越锐利。他突然喝问道：“吕洋，你们所说的人体试验，就是，原tf902连队的这些战士吗？”

    还在豪情激荡中的吕洋，转脸看了一眼钱定川，并没有向他做出答复。而是，又转脸看向在场的所有军人。他先是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是啊！正如我刚才所说，任何进步都需要代价。这些战士突发变异，为此牺牲了。而基地，也因此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可是，这些代价付出，是值得的。这远比火药，核武器，那些发明，让人类付出的代价，要小得太多了！用小部分人的生命，挽救全人类的命运，难道这不值得吗？

    小钱师长，我为什么要用tf902的战士们，做人体试验？那是因为，我早在多年前，就专注于辅助诱发性，人体机能增强的研究。当然，这种研究是在私下进行的。当时，由于缺乏人体验证实验。很多方法，只能停留在理论阶段。但，也并非毫无进展。在劫难前，我在南州省宗氏蝠鼠的肠道中，发现了一种厌氧菌。

    这种厌氧菌的外泌产物，我当时认为是一种蛋白。我通过动物实验发现：直接给小鼠，注射这种蛋白后，再给它注射任何治病细菌、致命病毒，它都不会被感染。而且，实验目标的食量变大，身体也变的非常强壮，远超同类。这个发现，让我万分激动。在一系列动物实验后，我多次向国家申请，对一些绝症的病人，做一些临床实验，可都被驳回了。后来，我结识了我本科学校的校友，也是我的小学弟，廖国喜总参谋长。我们接触了一段时间后，他对我的研究方向，非常感兴趣，也非常支持。我们两个可算是，志同道合。”

    说道这里，他向僵立在怪物包围中的廖国喜，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接着说道：“国喜，要是没有你，我们也不会获得今天的成果。你是个胸襟博大，目光长远的大将军。后来，正值劫难发生，我们这些人，被困在荣建里的家属区内。而当我们能取得联系后，远航又学会了使用电报机。那时，当我们跟国喜单独联系时。他告诉我，他把我在军事医学科学院实验室中的，所有科研样本，以及那些装备器材，耗材试剂等都抢救了出来。

    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当时万念俱灰的我，如同重获新生。那时，我们就开始在晚间的联络中，开展一些先期工作。由我指导国喜下面的团队，对一些，在救援行动中，身负重伤，无法救治的伤员，开展人体实验。可是，效果都不理想。他们抵抗不住，因这种蛋白的刺激，所产生的因子风暴。

    后来的事，你们也都能想到。我们回到基地后，准备正式开展人体实验。而最好的实验样本，就是这些身体机能，远超常人的特种兵战士。所以，在此基地中，已经执掌两年的国喜，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支持我的研究工作。这个研究的意义，太重大了。一旦成功，将改变人类的命运。

    虽然，在一回到基地时，我们就控制了庄司令员，和这些位战士。我们先对庄司令员，做了正常人体实验，可是他最终，也没抵抗住因子风暴。为这项研究，牺牲了生命。可我们，并没有气馁。后来，在对这些，特种兵战士的人体实验中，取得了可喜的进展。

    虽然，在实验过程中，他们发生了基因突变，身体出现了变异症状。但他们的组织细胞中，由于，宗氏菌蛋白，在逐步变异成蛋白病毒。这个变异，使他们组织细胞的，胞内平衡被打破，要重新建立新的平衡。一旦平衡重新建立，他们就会进化成新人类。当然，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但，这些坚强的战士们，都坚持了下来。

    他们的身体，在渐渐恢复。神智也渐渐清晰。我们差一步，就成功了。可就是这一步，我们等了两个星期，也没迈出去。这时，远航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提取他们淋巴系统中的，b细胞和t细胞。体外培养增殖，再注射给他们，帮助他们达到平衡。所以说，一切突破，都来源于创新的想法。远航，你真是个天才。就在他们，集体发生变异的前一晚，我们这个实验成功了。宗氏菌蛋白，彻底变异成病毒。他们的胞内平衡，重新建立成功。

    但他们，第二天晚上的变异，应该是我们初步实验时，计量和介入方法，掌握的还不够精确，所导致的。可当时，刘教授的病情突然加重，我们等不了了。必须在当天，从他们身上，提取出宗氏蛋白病毒。这次基地的损失，我们有直接责任。怪我们科研的态度，还不够严谨，还有救人心切。可我想，这是情有可原的。

    当基地遭到袭击时，我一直在，指挥部地下的一间，秘密的细胞实验室中。做细胞实验，重新计算计量和介入周期，对刘教授进行了救治。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成功了。一直在昏迷中，已经奄奄一息的刘教授。不但恢复了神智，现在已经能够下地了。远航，从体表症状上看，刘教授已经完全恢复了。咱们这就去基地医院，给刘教授做个全面的检查。我预计，她的癌细胞，一定是被彻底杀光了。”

    这时，钱定川一声怒吼：“一师特种突击连队的战士们，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