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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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景淡然一笑,“这种局势对小酒很不利,她再回国公府,倒显得帝师大人和新帝太偏袒国公爷。不如让本侯暂时把小酒带去侯爷府,也好避开众人口舌。” 说罢,朝司空辰行了一礼,朝汉白玉广场走去。 司空辰意味深长地瞥向6懿,“谢容景是个很不错的苗子,前程可期。” 话中意思,再清楚不过。 司空辰是6懿最敬重的人物,6懿立即道:“帝师的意思是……” “小酒是萧廷琛的皇后,无论怎样开脱,终究逃不过连坐之罪。依老夫的意思,不如国公爷暂且把她逐出家门,如此一来,既可保全国公府不受牵连,又可撮合她和容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薛熙雯站在薛程程身边,忍不住低笑。 她父亲薛广被誉为清河涧第一聪明人,可比起帝师,终究差远了。 帝师这番话,既能安抚国公府,又能满足谢容景当初提出的条件…… 一箭双雕,不过如此。 谢容景走到广场中央。 他在苏酒身边单膝蹲下,伸手想轻抚她的心,还没碰到就被苏酒避开。 少女声音嘶哑:“滚。” “苏小酒……” “滚!” 谢容景面无表情。 丹凤眼噙着凉意,瞥向被她抱在怀里的萧廷琛。 这个人都死了,她还如此在乎…… 那么他谢容景,算什么呢? 男人胸腔中涌出妒恨,打了个手势。 几名禁卫军立即上前,不由分说地把萧廷琛的尸从苏酒怀里抢走。 “不准你们碰他!” 苏酒疯般嘶叫,却被谢容景死死摁住,不准她追上去。 茫茫大雪阻隔了视线。 迎新帝入宫的青铜钟声敲响,百官朝拜,婢女内侍皆都恭敬地跪伏在宫道两侧。 没有人注意汉白玉广场上,少女的哭喊与挣扎…… …… 苏酒醒来,不知今夕何夕。 她猛然坐起,缎被细细熏着梅花香,绣花罗帐低垂,四周格外寂静。 她挑开帐幔,这里是一间陌生闺房,一水儿的檀木镂花家具,精致而风雅。 鹿眼中的茫然逐渐消散,她渐渐回忆起昏迷前生的事。 “萧廷琛……”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赤脚下床,不顾一切往外跑。 刚推开槅扇,就瞧见立在檐下的男人。 穿浅黄色束腰箭袖锦袍,金簪束,色若春晓。 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含着温和笑意,他揽住少女的细腰,“醒了?外间天冷,怎么不穿鞋袜衣裳就出来了?我抱你进去。” “你放开我!” 苏酒挣扎尖叫,不停捶打谢容景。 男人毫不在意地把她打横抱起,重新把她放在床帐里。 他替苏酒捋开额前乱,嗓音极柔:“你昏迷了一夜,肚子该饿了吧?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鱼片粥,鱼是今晨捕捞的,米是江南新运来的粳米,过会儿就能吃到。” 苏酒眼圈红,只是狠狠瞪他。 侍女手捧红漆托盘而来,恭敬地朝谢容景福了福身,“太尉大人,粥已经熬好。” 谢容景接过,侍女立即退下。 男人舀起一勺粥送到苏酒唇畔,却被推开。 苏酒挑眉冷笑,“太尉?谢太尉?踩着他上位,再掳掠他的女人,你心里一定很得意。” 太尉与丞相、御史大夫并称三公,可监察百官,可谓位高权重。 面对苏酒的嘲讽,谢容景面无表情地搅了搅鱼片粥,“他本就待你不好,我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有何不可?更何况昨夜你也看到了,文武百官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他皇帝当的很失败,身死名裂乃是咎由自取。” “你说谎!”苏酒怒声,“大齐开国至今,再没有人比他更贤明!他对内打压世家豪族、任用寒门子弟,对外开疆拓土、征伐天下,他有哪一点做错了?!” 谢容景无法忍受苏酒这么维护萧廷琛。 “哐当”一声响,他把那碗鱼片粥狠狠砸在地上。 “苏小酒,我才不管他干了什么,我只知道他对你不好!他对你不好,他就该死!” 男人捏紧双拳、凤眼腥红,偏执得令人害怕。 也不是没想过放手。 可他放手之后,得到的是什么?! 是萧廷琛对苏小酒变本加厉的伤害,是萧廷琛对苏小酒弃若敝履的不珍惜! 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姑娘,怎么可以被人如此糟践?! 苏酒闭了闭眼。 泪珠滚落,她突然推开谢容景,不管不顾地要往外冲。 还没跑出两步,就被谢容景紧紧箍住细腕,把她狠狠摔在榻上! 谢容景欺身而来,手背上青筋暴起,“你想去找他?!” “是!纵然他成了乱葬岗的尸体,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你休想!”男人哑声,“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踏出谢府半步!苏小酒,你是他的皇后,你本就逃不过连坐之罪,没跟他一起死已是新帝开恩,你怎么还敢接近他?!” 苏酒怔怔凝着谢容景的双眸。 那双丹凤眼盛满复杂,已不再有当初的澄澈干净。 良久,她放缓态度,轻声道:“我只是去看看他……谢容景,让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少女尾音颤,语调几近乞求。 从睫毛间隙滚落的泪珠晶莹剔透,她娇软得不像话。 谢容景眯了眯眼。 她明知她一哭他就心疼,却偏偏当着他的面掉眼泪…… 男人冷硬暴躁的心一点点柔软,终于松开对她的桎梏,“我可以让你去看他,我甚至可以帮你为他收尸,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谢容景挨着她坐了,把她抱到怀里。 他深深嗅了一口她间的甜香,唇瓣若有似无地轻擦过她的耳珠,声音极低:“回来之后,与我成亲。” 他将用余生好好照顾苏小酒。 他要把这些年萧廷琛没给过她的温暖,尽数给她。 因为她值得…… 苏酒心跳极快。 并非心动,而是憎恨—— 对身侧男人的浓浓憎恨。 她目视虚空,笑容莫名,“好。” 谢容景给她准备了一辆前往乱葬岗的马车。 苏酒独自抱着手炉坐在车里,一路颠簸着往城郊而去。 寒风吹起一角窗帘,苏酒瞧见城郊的青山绿水都覆上一层皑皑白雪。 岁岁年年,长安城春夏秋冬的景致依然如故。 只是年年岁岁徘徊在景致里的人,却早已不同…… 她抬手揉了揉眼圈,又有点想念当年的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