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圣传 猴族首领
金色佛光如流水般退去，重新汇聚于佛陀金身九寸之后，化作三丈金黄色熊熊佛火，其燃烧迸发的火热之力令身后虚空颤动，然后便听见无数怒吼在金色火焰之中咆哮，紧接着，有无数长相恐怖的佛陀金刚在金色火焰之中幻化虚象，对猴族首领憎怒而视。 佛陀生怒，必然火冒三丈！ “战！” 九米高猴族首领捶胸，战意昂扬！在其身后，猴群声势浩大，狂躁的气息卷起漫天戾气，让佛陀身后的怒火为之一滞。 “战！”之一出，即为信仰！也为家人！其隐含的退无可退、一往无前的精神，让整个猴群生出视死如归之感。 此“战！”既出，代表整个花果山猴族正式对佛宣战！ “战！” 猴族首领看向神石再次跺脚怒吼，一声比刚才更加浑厚、更加高昂的声音传遍整个山间石阶，滚滚之声如逆流而上，冲破重重阻碍，传播神石之内。 “战！”声如雷，音藏舍己、为它之意，音藏同族、尊崇之意，意图唤醒山峰神石。 这一声，虽，一言一字，却暗含千钧万钧之力。 漫山猴群在这一声怒吼过后，身形气力不断暴增，其凝聚的戾气也更加庞大！隐隐有形成化虚成实之异象。 “战！” 猴族首领仰天长啸，凶狠的目光投向佛陀、投向波罗蜜、投向释迦摩尼，漆黑的绒毛在这一刻针刺般乍起，闪烁着幽幽色泽。 声音之下，猴族首领冲天的战意瞬间到达巅峰，在猴群上方竟引起天地间风云变幻，一层一层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雾气于身后汇聚，与头顶黑压压的召相呼应。 “战！”音落地，猴群正式对石阶上佛陀发动总攻，它们裸露獠牙，手足之间生长出锋利爪牙，跳跃间朝着金身佛陀撕咬。 “嗤！” 金色佛光与黑色戾气在空中交汇，一股灼烧消融的声音刹那间响起，却见，一股股黑色戾气形成的雾气在接触金色佛光时瞬间消散大半。 然后，这些还未靠近佛陀金身的猴群，在戾气消融之下，顿时成片成片的跌倒在地，精神萎靡。 “吼！” 只见猴群后面，三只直立而行的精壮猴子狂躁暴怒，它们俯身疯狂捶打地面，在“砰砰砰”声中不断忍受痛苦壮大身躯，须臾之间幻化成八米多高巨猿，朝着石阶奔来。 三只巨猿奔跑速度极快，它们在前进中手足并用，在距离石阶还有十几米时，双足骤然发力，产生的作用力瞬间崩裂地面，然后犹如人形炸弹般跃向山间石阶。 “砰！” 它们身形落地后，硕大的拳头捶向佛陀金身，只听“轰！”的一声，佛陀金身在强大的锤击下轰然陨碎，身后的佛之怒火也随之熄灭。 “呃呢耶！” 却听见一句佛音从山顶响起，六波罗蜜面露慈悲，它们伸手一指，原本被巨猿捶碎消散的佛陀金身，重新在它们面前凝聚，且散发的气息比刚才更加强大。 巨猿被眼前的景象惊异到，随后看到山顶之上六波罗蜜的佛法手段，流露出恍然的神情，于是彼此间相互咆哮一声，一起沿着石阶，往上飞奔过去。 “退！” 却听山顶之上，猴族首领一边与其中一位波罗蜜展开肉体大战，一边朝它们喊道。面对波罗蜜强悍的金身和层出不穷的法术手段，猴族首领气息出现短暂絮乱，胸口处有数道撕裂伤口流血不止，如果不是眉心处暗金色绒毛为它抵挡数次致命一击，怕也不能在波罗蜜密集的攻击下坚持几息。 “砰砰砰！” 一位面露威严的波罗蜜对着飞奔而来的三只巨猿凌空拍下，巨大金色佛光汇聚手掌击打在它们后背，发出沉闷的声响。 三只巨猿顿时被砸在石阶之上，奄奄一息。 这一幕刚好被猴族首领看到，它杨天悲愤发出哀鸣，暗金色绒毛从眉心处脱落，化作一朵祥云，包裹着三只巨猿的巨大身躯，搬运至山脚。 没有了暗金色绒毛帮助，它在波罗蜜的攻击性险象环生，却在此时，山顶之上，神石之内传来清脆的缝裂之音。 散发着五彩霞光的神胎出现缓慢的气息，气息波动之下一股磅礴力量斩向六波罗蜜。 “砰！” 由金色佛光构成的波罗蜜在这一击之下瞬间蒸发，猴族首领泪光闪烁，喜悦之情跃然脸上，却又在一瞬间脸色大变，朝着神石大喊：“小！”“心！” 却见释迦摩尼金身坐下九品金莲生出一道金线，金线细如蚕丝，一根根肉眼看不见的触须在金线之上蠕动嘶鸣。 触须接触五彩霞光，爆发出强烈的饥饿之感，一根根触须缠绕着这股气息钻入神石之内，从内部开始蚕食五彩霞光。 神石光芒逐渐微弱，神秘能量被触须吸收，沿着金线回补九品金莲，却见九品金莲之上，第十片五彩莲叶从莲台上长出。释迦摩尼微笑，其身爆发光明，身后虚象中有一股意志即将苏醒。 “大！” “圣！” 猴族首领暴怒，它一步踏出，用最雄壮的身躯撞击九品金莲，企图打断金丝的蚕食。 “轰！” 巨大的撞击之力让它整个身躯的骨骼碎裂，然而在这撞击之下，九品金莲巍然不动。不过，猴族首领的举动也成功恼怒了释迦摩尼，使他分出一部分金丝缠绕猴族首领的身躯。 “吼！” 在金线缠绕之下，猴族首领的身体开始僵硬，一股强烈的疼痛感让它嘶吼，体内渐渐稀少的血气让它体力极速削弱，其强壮的身躯也慢慢瘦小下来。 “圣！” 它眼神开始迷离，神识开始溃散，但内心深处那不甘的意志让它拖着残破的身躯，走向五彩神石。 “圣！” 它面对五彩神石发出低声嘶吼，沙哑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它留恋的回头望一眼猴群，眼中尽含不舍。 “吾，猴族，首领！” “必佑吾族！” “大圣！醒来！” 它用尽全身气力，在异于人类声嗓构造的情况下，终于说出一段完整的人类话语！ 只是，它耗费的，是最弥足珍贵的生命。 命逝之下，它将自己化作一根暗金色绒毛，缓缓飘落在了五彩神石之上。 “嗡！” 金线断裂，释迦摩尼脸色大变，幻化九品金莲把自己包裹在内，朝虚象中遁走。 “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