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下海接人的计划
“也许唯一一个与人类有益的消息就是偏南一隅的人类精英们搞明白了库克留下的后手。 他们破解了那个基因编码，并且重新编辑出了完全忠于人类的机械如编译。 只不过他们只有一套生产设备，他们生产出来的机械族除了能帮他们减轻劳作强度。已经没有其他用处。 对比已经开始研究进化者方向的机械族，他们失去了争夺大陆霸权的机会。” 一天的工作在两人的探讨之中，已经过去，他和老黑从归库的大车上下来，站在车库前等下班的班车。 “那些南方的人对整个人类最大的贡献就是把机械族基因编码的事通报了海上的五座方舟。” 老黑趁着没什么人，最后又和他说了两句：“回去的路上，咱们就别太多话了，回到窑洞里，也尽量保持安静，隔墙有耳。” 随后其他大车的司机也都回来，越来越多人聚集在这，两人之间也就停止了交谈。 之后这一晚上还真如同老黑所说的，他并不在接受被林潭称为老黑，也不在随意和林潭说话。 只在林潭有次提问的时候冷冷的说：“TH07076请你称呼我为TH07001，还有，没事儿别总没话找话，我需要休息。” 这一切让他做的像极了一个已经完成了老百姓拿到奖励后的“老人儿”，冷漠还不耐烦的样子。 打从这之后每天林潭都跟着老黑出去上工，老黑就像得了精神分裂一般，在人前装成一个高冷不耐烦的TH07001，而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认真教授林潭真东西。 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林潭对于这个聚居点算有了充分的了解。 但也仅仅是了解了一个基础的表象。 其实从三天以前，林潭就已经在老黑的指导下，尝试致已亲自开车了。 这个来自法语非洲国家的挪威机械设计师还真敢让他尝试，好在真没出什么问题。 林潭其实心里一直觉得这个老黑对他应该是有所图谋。 但是这一个月的接触下来，老黑只是默默的做着她要做和该做的事情，并没有真的提出些什么，也没有要求什么。 林潭按照老黑的培训计划，几乎算是独立完成了很多预设的课程，比如如何分辨，哪个地方可能有水源比如如何用简陋的条件过滤出能够使用的水？ 比如如何从一堆废料之中，手动制作出一个可以发射低频信号的通讯器，比如如何分辨在这种全新的海洋气候中，何时会涨潮和落潮。 林潭越是跟着这个黑家伙学就越觉得她肯定有什么图谋和目的。 林潭有时候在晚上看着隔壁那个坐在台灯下不知鼓捣什么的黑人让他突然间想到了两个人物。 不，应该说是想到了三个人物。 基督山伯爵里的伯爵，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安迪，为奴十二载中的所罗门。 林潭越是接触这个近乎全能的人越是觉得他背后有太多谜团越是觉得他有太多秘密。 最基本的这个同意他将对方称之为老黑的中年黑人从没有透露过他的真实姓名。 每当提到这里好像都有一种讳莫如深的羞辱感，其实林潭猜测恐怕这并不是什么羞辱感？ 他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为了自己在七号方舟上的妻女的安全考虑？ 起初他说这一嘴有些变了味儿的法语，让林潭认为他可能就是一个非洲黑人。 可能接下来的这一系列表现推翻了这个设想并且弄出了一个所谓机械设计和材料学专家的身份。 还是方舟的设计和制造者之一。 无论如何，这个家伙太神秘！ 林潭从心里往外有种感觉，这个家伙快说出他的目的了。 果然，平静的生活，持续到这一天的工作结束。 当林潭操纵着这个巨大的车辆，将四百多吨的玉米卸到粮库后，老黑制止了他的右转向操作。 “向左转。” “只有向右转才是回车库的路啊！” “我说让你向左转。” 老黑还在坚持，而且林潭从的的话语听得出，这并不是对他操作技术的抽冷子的实验。 这辆重型矿用自卸车进行转向，所需要涉及的技术，可不仅仅是只开过小车或者只开过正常的公路上能开的拖车的人能理解的。 因为这种车根本就没有办法正常上路行驶，所以无论是自重还是载重都是往无比夸张的方向去发展，他在转向时，所产生的阻力能真不是一般人能想明白的。 看似打方向盘，其实整个机器里边的运作无比复杂。 所以这种抽冷子的转向，还真挺考验人。 所幸在这大库周围跟本也没有实际意义上称得上是路的路，只要不一头撞在粮仓上怎么开都随你便。 按着老黑的指引这辆大车一路向山谷一侧的护卫女墙来了过去。 林潭脸上不动声色，好像装作不知道要干什么也没有太多兴趣，想要打听的样子，其实心里明镜的这一个多月来的准备终于算是到时候了。 这么照顾他，又给安排好工作，又管饭，还传授他各种各样的技术，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和这个老黑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吗？ 那为什么原本依附于机械族来自于搁浅陆地方舟的那些人类反而过得那么不如意。 林潭不傻，他不过用了三四天就把这件事给想明白了。 物资明明无比充实，但对于人类却无比的苛刻。 就从地里每一个月就能成熟一次的大地瓜大土豆子来说，随便那一个堪比一辆全地形suv的大土豆子就够二十个人吃一年的。 而就看起来像是一大片森林一样的土豆地，这足以让他们从月初一直干到月末才能够起干净的产量。 养活不了那些人吗？肯定能，那为什么每天的饮食还那么苛刻？ 所以他早就已经看明白了。 这么照顾他就是为了利用他，现在该利用他的时候到了。 车停在被军事建筑包围的一处巨大营地中，从车上看下去，那个只在第一天见到一面之后就没露过面的胖子主管正站在下边。 林潭赶紧跟着TH07001下了车，喂喂，车车的站好等候指示。 “TH07076，你这一个月以来进步很快啊，都已经能够独立操作这样一台巨大的拖拉设备了？不错不错！” “哪里哪里，都是TH07001教的好，别说是我，随便一个别的什么人，也许比我更早就能上手了。” 明明是一句无比敷衍，且没什么真诚的问话，林潭却不得不表现出12分的恭敬，做出一服诚惶诚恐。与有荣焉的样子。 “别这么谦虚，你的天赋还是看好的，说起来找你过来，还真是有一件事儿让你去办。这是组织上对你的考验，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做好这件事儿？有什么想法等我说完任务之后随便提。” 林潭虽然心里100个不愿意，却还得一副欣喜的样子说：“感谢组织信任和栽培，我一定完成组织安排的任务，绝不让您失望。” “嗯，不错，是这样，组织打算让你去海里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