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她不应该乱摸的
“下午帮我约太子殿下,我想帮他一把。” 许沐晴从季莹月被虐得很是酸爽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又开始了暗戳戳的一轮算计。 以前她对萧霖烨和萧霖策之间关于皇位的争夺,不过是冷眼旁观,然而现在,她既然已经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能再在旁边看戏了。 萧霖烨被皇上忌惮,连毒药什么的都用上了,他的形势比萧霖策要严重得多,她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吧。 白薇和茱萸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眼底也布满了浓浓的担忧,好像真的很害怕她被萧霖烨骗走,失去了清白一样。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忧,至于师父那边,找个时间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两个丫鬟只好带着满腔的心事去萧霖烨那边传了消息。 许沐晴原本是约了萧霖烨第二天在悠然楼的雅间里见面的,可是当天深夜她睡得很香的时候,又被男人灼热又主动的吻给憋醒了,男人一手搂着她的腰,硬是跟她肆意地纠缠着,贪得无厌般地汲取着属于她的甜美和柔软。 这人,到她的房间里就跟在他家一样自在,怎么能这么厚脸皮,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不近女色呢,难道都是假的吗? 直到她嘴唇红肿,眼睛里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肺里的气息也像是被人给夺走了,差点呼吸不过来,萧霖烨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他的脸靠在她的肩膀上,爱恋不已地看着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惹得她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的颤栗。 许沐晴不自在地推开他,带着点埋怨地说道,“你怎么深更半夜又闯进我的房间里来了,难道将军府的这些守卫都是摆设吗?你这哪像清冷高贵的太子啊,分明就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 看来她下次要让白薇她们从里面把门给锁起来算了,省得他总是不管不顾地闯进她的房间来,对她这样那样。 萧霖烨单手撑着倚靠在床上,心情很好地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情不自禁又在她精致的脸上亲了两下。 “抱歉,我实在太爱你了,一天看不到你就浑身难受,我就想抱着你,吻着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个时刻都是幸福的。” 许沐晴饶是听过了他说的很多情话,依然被他撩得心花怒放,心底有甜蜜的滋味在流淌着。 “你对长得漂亮的姑娘都是这么甜言蜜语的吗?怎么情话信手拈来,跟不要银子的一样?”她想到了这种可能,心里又有些吃醋了,酸溜溜地问道。 萧霖烨立刻正了脸色,“怎么可能,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也不是什么甜言蜜语,而是情之所至,有感而发。再说了,见过了沐晴这样国色天香的女人,又是这样全心全意地替我着想,我怎么可能还会看上别的姑娘?” “那些姑娘有你漂亮,有你聪敏,有你炉火纯青的医术吗?沐晴,你给我的是一颗真心,我自然也要回应你最真挚的爱,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的。” 许沐晴脸又热了,她觉得她对萧霖烨越来越喜欢,有点陷进去了,这种朝思暮想,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她有些害怕。 她挣扎着从萧霖烨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我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去对付萧霖策,让皇上猜忌他,厌恶他,哪怕不能一下子夺掉他所有的权力,能削弱一点也是好的。要是皇上把对付你的心思分一半到萧霖策的身上去,你也能好过一些。” 清贵俊逸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就那么温柔又宠溺地看着她,久久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许沐晴被看得心跳加速,直接用手去捂住了他的眼睛,嗔怪地说道,“你别再这样看着我了,我跟你说正事呢。” 这男人长得那么好看,还用一种温柔得足以将人溺死的目光看着她,她心跳得那么快,都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了,真是妖孽,祸水啊。 幸亏他位高权重,要是出身草根,恐怕早就被有特殊癖好的达官贵人给强行占有,这样那样的宠爱了。 萧霖烨任由她弄他,心情很好地说道,“夫人如此替为夫着想,为夫当然开心,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谁是你夫人?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我是你哪门子夫人?” 许沐晴小声地说道,再说萧霖烨还有两个未婚妻呢,她现在和他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用难听的话来说,那就是苟且。 萧霖烨将她的手从他的脸上移开,再次强调,“沐晴,我会将林悦双和刘诗桐的事情处理好,再亲自到你家去提亲,我不会委屈你没名没分地跟着我的,我不会让你受那个委屈,不过暂时不行,你给我一年的时间好吗?” 许沐晴她心里一软,他现在的处境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不忍心让他做出为难的事情来。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伤心难过,不然你以为能那么轻易地,三番两次地在夜里闯进我的闺房啊。好了,感情的事情先放到一边,现在我们先齐心协力地合起来对付萧霖策。” 她坐直了身子,“太子,你知道东南,西北和中南三个粮仓里面几乎都空了吗?” 萧霖烨立刻捕捉到了很重要的信息,似乎明白了许沐晴想要说什么了。 果然,许沐晴面色凝重,“这三大粮仓至少空了八成以上,那些粮食全部都被太后和萧霖策的人秘密地换走了,不信你让人去打开来看,除了摆在最外面的那些还有些粮食,里面那些麻袋里装的都是沙子,根本就空了。” 梁国一共有六个粮仓,现在空了其中的三个,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萧霖烨身为太子不会不清楚。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周围虎视眈眈的国家的铁骑侵入这个国家,还会有希望吗? 只怕到时候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养尊处优,高傲在上的萧冽能承受得住战火的侵袭吗? 萧霖烨可不会乐观地想着,太后和萧霖策这些人会把已经占为己有的粮食再拿出来,到时候民不聊生,内忧外患,梁国不可能有救了。 这件事情皇上要是知道了,的确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能够刺得萧霖策毫无还手之力,让父皇将怒火转移到萧霖策的身上去,他得到一些喘息的时间。 然而这时候的萧霖烨关注的重点却在面前他深爱的这个女人的身上。 沐晴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让他想要探究,他根本解不开缠绕在她身上的秘密。 之前她提醒他的那些事情和人,他让探子去查,的确是和她说的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她就像是置身事外,冷眼瞧着所有的人和事,兴致好的时候插手进来提点他几句。 萧霖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让许沐晴心里不由得有些害怕,连说话都颤抖结巴了,“你你你……干……干嘛这样看……看着……我。” 她是不是暴露了太多前世的秘密,会不会被雷劈啊? “沐晴,我很多时候都觉得看不懂你,你似乎懂得太多的秘密,就像是未卜先知一样。有时候想到你,我的心就会很痛,难过和悲伤一遍又一遍地在我的心底蔓延着,尤其在梦里的时候,我梦到过很多的画面,很真实,我心痛欲裂,但是醒来的时候,我很快又将一切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他一直觉得她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不想和她分开,不管是在那宛若真实存在过的梦里,还是清醒着的时候。 偏偏她让他看不透,也把握不住,他很害怕她忽然就没有了,让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找不到。 许沐晴知道他的不安,她低垂着眼帘,有一丝伤痛从眸子里划过,很快她又将上辈子惨烈的记忆从脑海里驱走,半是开玩笑般地试探萧霖烨。 “殿下,如果我曾经在地府里走过一遭,我所知道的事情都是那时候得知的,我死过一回又活过来了,你害怕吗?还会爱慕我吗?” 萧霖烨都没有一刻的考虑,斩钉截铁地说道,“会,不管你身上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也能感受到你对我是真心实意的好,我爱的是你真实存在的样子。” 她不会害他,只会全心全意地为他考虑,她是除了娘以外,最真心实意替他考虑的人,他爱她的容颜,更爱她活得很认真的样子。 许沐晴没有从男人的脸上看到欺骗和敷衍,心里不由得划过暖意。 “殿下,不管我身上有着怎样的秘密,我能肯定的是,我一定不会害你,我对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想你在和皇上,和萧霖策的权力争斗中能够全身而退。” 萧霖烨,不管我们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我都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坐在最高处的龙椅上,不让别人能威胁道你的性命。 男人温热的手掌将她包裹住了,“沐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放心。粮仓的事情我会找个机会当着众大臣的面上奏父皇,让他明白这件事情。” “对了,我也有一件事情跟你说,沐晴,这段时间你能不出去就别出去了。京城周围不少村庄上,有貌美如花的少女一夜之间被人掳走的,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回来。要是没有将军和郡主陪你,你少出门,实在要出门,也是要多带些会武功的侍女跟着你。” 他心爱的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就连他见惯了美色的男人都忍不住心动,更别提那些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了,岂不是看到她就恨不得把她给变着花样的折腾啊。 许沐晴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年轻的女孩被人掳走杳无音信,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一直都没有听说过。” “也就是一个月前开始的吧,都是些贫苦人家的女儿,那些农户一开始害怕丢人不敢报官,直到大约发生了十几起失踪事件以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去报官了。” 萧霖烨说着,眼底有些嘲讽的意味,“然而那些底层的官员根本也不想管啊,随意地应付草草了事,还没有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呢。” 这帮搜刮民脂民膏的硕鼠,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地给百姓办事,自然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了。 许沐晴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悲哀,这就是落后的,皇权至上的朝代身为女人的悲哀,尤其是底层的子民,命如草芥一般。 “殿下,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谁干的?” 她不由得替那些女孩感到心寒和同情,忍不住问道。 “那谁知道呢,专门掳走长得漂亮的女人,可能是采花贼吧,或者是那些人牙子,卖到青楼里去挣钱。” 萧霖烨蹙着眉地说道,人有些时候比鬼还要让人害怕呢。 许沐晴在心里激烈的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道,“太子殿下,你能不能让一些属下去查这件事情,那些女孩也太可怜了,我真的觉得很心疼,她们不应该遭受这些罪。” 老天怎么不一道雷劈下来,将那些掳走少女的畜生给劈死,做的都是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萧霖烨看她带着祈求,又带着点担忧的眼神,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摸了摸她乌黑如墨的长发,在她的发顶落下温柔的一吻。 “沐晴,我果然没有喜欢错人,你身上真的有很多让我欣赏的东西,坚强,善良,忠诚。” 许沐晴心烦意乱,她咬着嘴唇轻声地说道,“我也害怕这件事情闹得太厉害,皇上会借题发挥,把怒火发到你的身上去。你是太子啊,不管他想不想把皇位传给你,这些事情闹出来,你都脱不了关系。” “娘子的关心让为夫很受用,以后继续这样保持。” 他一定要娶到她,让她成为他的妻子,组成一个温暖又幸福的小家。 许沐晴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了,我不是你的娘子。殿下,已经很晚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萧霖烨好不容忙里偷闲地过来,又怎么舍得轻易地离开,他厚颜无耻地在她的床上躺了下来,竟然没有半点害羞和不好意思。 “你的床好香好软,我在你这里睡得比在别院那边睡得舒服多了,今晚就在你这里睡吧,像上次一样,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再离开。” 许沐晴气结,敢情这人是睡上瘾了是吧,偏偏她撵也撵不走,又舍不得对他下毒,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你怎么那么无赖啊,总是这样以后会被人发现的。要是我娘半夜过来看到你爬到我的床上来了,她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萧霖烨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转而扮起了可怜来,“沐晴,不管是在东宫还是在外面,都有人处心积虑地要我的性命,只有在你这里,我得到片刻的安宁,你陪我睡两个时辰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啊,快要撑不住了。” 许沐晴看到男人瘦削的脸,还有眼睛底下的乌青,为了躲避皇上派过来的御医的监视,他每天都要服用毒药,把自己弄得脸色很不好,虚弱又病怏怏的样子。 他一示弱,她控制不住就心软了,板起脸说道,“那你以后半夜别再过来了,小心府里的侍卫发现你了,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谁让我控制不住地想你呢,看不到你我根本睡不着,沐晴,要是你能快点嫁给我,我们每年同床共枕那该多好啊,我也不用像现在一样偷偷摸摸的了。” 许沐晴被他灼热得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慌乱地说道,“怎么绕来绕去又转到这件事情上来了?等你解除了婚约以后再说吧。你想睡就赶紧躺下来睡吧,我不管你了还不行吗?” 萧霖烨嘴角有一丝得逞的笑容,搂着她直接躺了下去,心情很好地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许沐晴所有的睡意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小心翼翼地从萧霖烨的怀里挣脱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凝视着他好看得像是妖孽一样的脸。 哪怕此刻的萧霖烨一脸病容,但却丝毫不损他的俊逸,眉毛浓密,嘴唇略微凉薄,皮肤好到几乎看不出毛孔来,鼻梁高挺,下颚的线条分明流畅,单从容貌来看,他无疑是老天爷精心雕刻过的。 要不是他的身世太过复杂,再加上从娘胎里带来的毒,若是晚出生几个月,是皇上和皇后的儿子,京城里的那些贵女肯定跟狂蜂浪蝶般地扑到他的身上去,哪里还有她什么事情啊。 只可惜,造化弄人,偏偏他亲爹是那个短命早逝的先太子,导致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稍微不慎就被推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眉眼,再落到他的脸颊,鼻子,下颚,最后停在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怔怔地出神,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有多温柔。 许沐晴的手在男人的唇上停留了一会,继续往下,摸到他宽厚又温暖的胸肌上,有些硬,但是却能给她安心的感觉。 随后她的手继续下移,隔着单薄的衣衫摸到他的腹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萧霖烨竟然有八块腹肌,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她摸得带劲,觉得手感很好,忍不住轻轻地掀开了男人的衣服,用手去触摸他的腹肌,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萧霖烨这身材简直完美了,要是放在现代,简直是顶级的男模,行走的衣架子啊。 这个男人竟然会喜欢她,她不由得在心里生出了淡淡的虚荣感来。 萧霖烨睡眠本来就很浅,在许沐晴的手抚上眉毛的那一刻,他就醒了过来,想要看她想要做什么。 偏偏她动作很轻,就跟羽毛一样落在他的心上一样,勾得他的心痒痒的,血液里有一股蠢蠢欲动涌了上来,他再也忍不住,直接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手指顺着她睡衣的下摆钻了进去,落在她腰间光滑柔嫩的肌肤上,眷恋不已地摩挲着。 “沐晴,你是在勾引我吗?我现在就想要跟你做完一整套。” 男人暗沉压抑着欲火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许沐晴被他吓得魂儿都快要飞走了,她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恐惧,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强烈的颤抖,“殿下,你别冲动,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你放开我。” 萧霖烨现在的眼神绿油油的,就像是饿狼看到肥美的肉一样,恨不得把她给啃了,她真的害怕这男人会将她给办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嗯?” 男人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嘴唇一下,额头亲昵地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地问道。 许沐晴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某一处的变化,她吓得后背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立刻没有骨气地道歉,“殿下,对不起,我不应该乱摸的,你放开我,我好渴,想要去喝水。” 萧霖烨又一轮暴风骤雨般的吻,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嘴唇嫣红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翻身下床去给她倒了一杯茶过来。 许沐晴心脏狂跳着,缩到了床的角落里,满脸戒备地看着他,都不敢接他递过来的茶杯。 “你那么警惕做什么,我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了你的,还不是你对我煽风点火,面对着爱慕的女人,我要是没有一点反应那才是不正常的。” 萧霖烨坐到她的身边,把杯子递到她的唇边去,“不是说渴了吗?把水喝了吧,这茶水是温热的,正好适合喝。” 许沐晴感受到他身上充满侵略性的气息褪去,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就着萧霖烨的茶杯喝了两口水。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略带着点埋怨地说道,“殿下,你刚才那样子真的好吓人,以后别在那样了,我害怕。” 萧霖烨差点被她气得吐血了,“要不是你的手乱摸,我能狂性大发吗?许沐晴,你讲点道理行吗?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你还这样乱点火,我没有化身为狼都是自制力好的了。” 许沐晴心虚不已地说道,“你抱着我的姿势让我觉得不舒服,睡不着,无聊之下我才这么做的,对不起啊殿下,我以后不会了。” 萧霖烨看她这副很怂的样子,被气得都笑了,然而又很喜欢看她在他面前展露出不同寻常的一面来,他硬生生地将胸腔里的怒火给熄灭了。 “我不是不让你摸,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这样乱来,我控制不住了怎么办,要是我精虫上脑,直接对你霸王硬上弓,这样那样,在婚前占有了你,你会受委屈。沐晴,你明白吗,我是太喜欢你了,不想让你受到别人一丁点的攻击。” 她知不知道,她的手在他小腹上游走的时候,他口干舌燥,一股野性从心底涌了上来,叫嚣着,扑倒她,占有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抱着她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他脑海里都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更别提她那温软的小手乱摸,他差点被她给逼疯了。 许沐晴小声地埋怨道,“谁让你半夜爬到我的床上来的,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萧霖烨看她生动的小脸,又再次嬉皮笑脸了起来,“好,是我活该行了吧,但谁让我没有骨气地爱你,就想跟你在一起呢。哪怕你乱摸,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沐晴,你要是想看我的身材,我把上衣脱了,让你看个够好不好?” 好吧,论无赖和厚脸皮,她许沐晴还真的比不上萧霖烨这个男人,她红着脸说道,“你别再说了,不是说很困想睡觉吗,赶紧躺下睡觉。” 她真是疯了,才会让萧霖烨又留在她的床上睡一夜,不仅对他来说是个折磨,对她来说同样是折磨。 萧霖烨轻轻一笑,不再逗弄她,拥着她躺下,“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也睡,等到天亮之前我会醒过来的,你别胡思乱想。” 越是深爱,就越是珍惜,舍不得没有将她娶过门就要了她,那不是爱,那只是私欲和占有。 许沐晴看他没有让她贴在他的怀里,而是保持她舒服自然的姿势入睡,总算是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她原以为后半夜她不会再睡着了的,却没想到才过一会,她就睡着了过去,呼吸均匀。 萧霖烨又等了一会,睁开了眼睛,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她宁静又安详的睡颜,竟然在心底生出了幸福的味道来。 他也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睡着了,这一次,他梦见了和许沐晴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她一袭红色的嫁衣,款款地向他走来,就像是走进了他的心里。 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她那么娇媚,那么美好,他和她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在那极致的爱情里。 萧霖烨第一次在梦里笑出了声音来,胸腔里被填得满满的,幸福而圆满。 还是像第一次那样,天还没亮的时候,萧霖烨就起床穿好衣服离开了,当然在离开之前恋恋不舍地亲了许沐晴的脸两下,在白薇和茱萸愈加复杂的目光里大摇大摆地离开。 等到许沐晴起床的时候,摸向旁边的位置,那里早就凉了,她心里竟然生出了一抹淡淡的不舍来。 白薇在伺候她梳洗的时候,还是用担忧又不舍的眼神看着她,在许沐晴看过去的时候,又慌乱地移开了眼睛。 萧霖烨回到别院里,又睡了两个时辰,他是被凤一的敲门声给吵醒的,他坐起来,慵懒地对着外面喊道,“进来。” 凤一满脸严峻地走进来,“殿下,宁国侯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刘诗桐小姐她服了毒药自尽了,现在情况很严重,又不敢惊动宫里的御医,请殿下想个办法。” 萧霖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想到刘诗桐可能会委屈难过不甘心,但是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服毒自尽,还将事情闹得那么大。 他将许沐晴送给他的还魂丹,还有一些抑制毒性在体内蔓延的丹药拿给凤一,“你把这些丹药送到老师家里,每一种丹药让刘诗桐服下一颗,其他的等孤过去以后再说。” 半个时辰以后,萧霖烨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来到了宁国侯府。 刘之凌满脸沉痛,要弯腰对他行礼,却被萧霖烨给拦住了,“老师不必多礼,孤过来是想看看小师妹她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殿下,小女她被微臣宠坏了,在被赐婚给殿下为侧妃以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微臣和贱内也没有在意,谁能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想不开,直接喝了毒药呢。” 宁国侯夫人悲痛欲绝,不停地抹着眼泪,她心里都有点怨恨上了萧霖烨,要不是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的病秧子,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 “大夫说她服了太多的剧毒,他无能为力了。殿下,微臣恳请殿下想想办法,小女她性格虽然骄纵了一些,但她真的从来没有嫌弃过殿下,在皇上透露口风以后,她就接受了,安心地等待着嫁给太子殿下。” “谁能料到竟然太子妃竟然是林悦双,她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想不开直接就喝了毒药。” 刘之凌老泪纵横,就差给萧霖烨跪下了。 “老师,你别着急,师妹她还没到无力回天的境地,孤已经让人去请神医的弟子过来,看她有没有办法,很快她就到了。” 萧霖烨一边安慰着恩师,继续解释道,“威远将军家的千金医术很厉害,有她出手,师妹应该不会有事的。” 他脸上浮现出了愧疚的神情,“都是孤不争气,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躯体,耽误了师妹的一生,是孤害了师妹。老师,师母,孤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孤,这一切真的不是孤的本意。” 刘之凌怎么敢怨怪尊贵的太子,他连连摆手,心里有一抹强烈的苦涩蔓延开来,“殿下你别这么说,是小女福薄,她一时之间钻牛角尖想不开。” 太子没有错,只是谁曾想到太后竟然在太子的婚事当中插了一脚,谁都知道皇后和太后不合,几乎到了势同水火的程度。 刘诗桐好不容易想通了,接受了被赐婚给萧霖烨做太子妃的事情,毕竟皇上透露过口风,她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然而谁能想到横空杀出个林悦双来,她只能做妾,哪里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是孤的错,师妹她原本能找一门好亲事,有个健康又俊逸,温柔又体贴的夫君,却被赐婚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薨逝的太子,真是太委屈她了。” 萧霖烨的姿态摆得很低,哪怕宁国侯夫人之前心里再不高兴和情愿,这时候也没了脾气。 或许,这就是她的女儿的命吧,她的女儿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想到如今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女儿,宁国侯夫人心就跟被刀割一样,疼得快要窒息了。 许沐晴的动作也很快,在凤二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缘由,请她去宁国侯府的时候,她一面感到意外刘诗桐会想不开,一方面又忍不住心疼起这个女孩来。 她让白薇和茱萸帮她将医药箱收拾好,直接就坐了马车,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宁国侯府。 省去了寒暄客套,她走到宁国府夫妻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道,“侯爷,夫人,我要先去看刘姑娘,给她检查过身体以后才能给出具体的治疗的办法。” 宁国侯夫人抹了抹眼泪,把她带到了刘诗桐的房间,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神医小姐,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请你一定要将我的女儿救活,求求你了。诊金我绝对不会少了你的,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 “夫人,你先别哭,等我检查了以后再说。” 许沐晴先给刘诗桐把脉,虚弱又紊乱的脉象让她眉头紧锁着,随即她又翻看病人的眼皮,观察瞳孔的颜色。 刘诗桐脸色乌青,透着沉沉的死气,她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饶是许沐晴见过很多的疑难杂症,也被熏得胃里一阵翻涌,她差点控制不住地吐了。 “她是服了多少老鼠药啊。” 许沐晴忍不住埋怨道,一边拿出银针快很准地在刘诗桐的身上扎了密密麻麻好多针。 “让人去准备药浴吧,我这就开药方,先把水烧开了,越快越好。” 她让白薇磨墨,用毛笔沾了墨水,动作很快,行云流水般地在洁白的纸上写下了十几样药材,随后把药方递到了宁国侯夫人的手里。 “夫人,让人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我有用。” 宁国侯夫人立刻让身边的丫鬟去抓药了,声音颤抖,带着强烈的担忧问道,“神医小姐,诗桐她有救吗?” 许沐晴头也不抬地说道,“她服用了太多的老鼠药,那可是剧毒,我现在正在跟阎王抢人呢,看她自己的命数和造化吧。” 侯夫人脸上有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她站在角落里,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 难道她的女儿就这样了吗? “诗桐,你一定不能死,你死了让娘怎么活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娘啊。” 许沐晴听着侯夫人的哀嚎,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她真想拿一块臭抹布将侯夫人的嘴给塞住。 “夫人,你女儿现在有五成救活的希望,但如果你一直在旁边哭干扰我对你女儿的救治,恐怕你女儿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你自己好好想想。” 这句话许沐晴说得很温柔,但是威慑力却十足,侯夫人硬生生地把眼泪给止住了,不敢发出声音。 “刘姑娘看面相是有福之人,想必阎王是不会收她的,夫人你别那么担忧,你先到门外等我的消息好吗?” 看在萧霖烨的面子上,她不能对这位夫人态度那么恶劣,许沐晴尽量将心底的烦躁给咽了下去,温柔地对侯夫人说道。 家属终于不在跟前了,她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直接拿过一颗催吐的药丸塞到了刘诗桐的嘴里,又喂她服用了一些温水,让她咽了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以后,刘诗桐面露痛苦,剧烈地咳嗽了一声,吐出了那些老鼠药出来,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许沐晴看她将全部的毒药给吐出来了,忍不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去试探了一下刘诗桐的脉象,心跳和脉搏又变得强劲了起来,不像是之前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断气,虽然体内还有余毒,但总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等候府的人抓了药回来,许沐晴亲自去了厨房,在水烧开以后,按照特有的顺序将各种驱除湿气和毒气的药材放了进去,熬煮到药性全部散发出来,再将药浴的水晾到人体能承受的温度,随后倒进了浴桶里。 解了绝大部分毒的刘诗桐被放进了浴桶里,许沐晴不敢松懈,又是施针,又是药浴,想尽了一切办法把刘诗桐体内的余毒全部都逼出来。 刘诗桐泡在药浴里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脸色终于从之前的乌青渐渐地转白,像是正常人带着红润的血色。 泡完了药浴,许沐晴又煎药喂刘诗桐喝下,从中午一直忙到天彻底地黑了下来,刘诗桐终于从鬼门关被抢了回来,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刘之凌和夫人看着女儿虚弱不已的样子,眼泪控制不住地飚了出来。 尤其是侯夫人,一边哭一边骂,“你这丫头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有什么事情不能跟爹娘说吗,为什么要服毒自尽,你以为死了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只会让爹娘伤心难过,皇上要是知道了还会迁怒你爹,你这丫头,是想要吓死爹娘吗?” 刘诗桐的目光落在旁边的萧霖烨身上,幽怨又痛苦,她想要说什么,嘴唇只是哆嗦着,颤抖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