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夺女之仇必须报,机会来了
霍书敬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萧霖烨和许沐晴按捺不住,他更是火冒三丈,直接在孩子的身上掐了一把,因为疼痛,女婴的哭声更加地响亮,在这暗夜里分外地清晰,也深深地牵动着许沐晴的心。 然而在婴儿哭了好几声以后,萧霖烨之前心里的愧疚和难过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沐晴,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们的女儿,不是盼儿的声音,你别害怕。” 许沐晴听他这么说,立刻止住了哭泣,半信半疑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当真不是盼儿,我怎么听不出来?”这个声音分明就是她女儿的声音啊。 萧霖烨耐心地跟她解释道,“两个女孩的声音虽然很像,但盼儿的声音比这个声音稍微低沉那么一点,中气也比较足。而这个女孩的哭声尖细,听起来好像肺部力气不足,所以不是我们的女儿。” 许沐晴静下心来认真仔细地分辨了一下,果然如同萧霖烨说的那样。 可是,看到别人的孩子被活活摔死,她心里也很不好受,一时之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庆幸还是可悲。 霍书敬转弱疯狂,继续大声地喊道,“萧霖烨,许沐晴,孤知道你们一定在附近,再不现身你们的女儿就要被活活摔死了,孤说到做到!” 又等了一会儿,黑暗之中也没有半点反应,霍书敬索性纵身跃起,锋利的匕首朝着吊着装着女娃的篮子的绳子处割下去。 下一刻,篮子直直地朝着地上坠落下去,然而萧霖烨和许沐晴依然没有现身。 在篮子即将要落地的时候,他的属下从不远处一个钩子飞了过来,硬生生地将篮子往上提了一把,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女娃再次悬挂在半空。 霍书敬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胸口处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都这样了还是没有办法逼得萧霖烨和许沐晴现身,要么是那对狡猾得跟狐狸一样的夫妻并没有来,早就识破了他们的算计和陷阱,要是已经放弃了女儿,觉得没有希望了,救不回来了,索性就不救了。 “我们回去,不用再等了。”铩羽而归的霍书敬心情糟糕透了,简直低沉到了极点,周身有寒冷又压抑的气息散发了出来,大有谁要是靠近他,谁就一定会倒霉一样,憋屈得不行。 上官般若一直等到外面没有打打杀杀的动静了,才提着裙摆走了出来,满脸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抓到大鱼了吗?” 霍书敬白了她一眼,直接将挡住他路的老鼠和蝎子的尸体给踢开,走进了房间里。 身后的侍卫立刻把那位替身女娃给送到了奶娘那里去,开始带人打扫院子,清理满地的狼藉。 上官般若不甘心,跟在霍书敬的身后,喋喋不休了起来,“太子殿下,照理说不应该啊,萧霖烨和许沐晴对这位公主爱若珍宝,视为掌上明珠,直接从梁国追到这里来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你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被人泄露了出去?” 霍书敬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事实上,他们就是没有出现,不光是他们,就连埋伏在越州城内的探子都没有出现。” 他恨得重重地一拳砸在了墙上,“混蛋,白白忙活了一场,那对夫妻果然狡猾至极,也冷血至极。” 上官般若也快要气疯了,“他们竟然都没出现,这怎么可能!那之前千里追我们要把女儿带回去也是假的吗?我就不信了,许沐晴那么疼爱孩子,都跑到南越国来了,现在竟然要放弃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她想到了什么,提起裙摆就朝着盼儿住的院子跑去。 霍书敬看她面容狰狞,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的样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般若,你要做什么?” 上官般若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直接冲到了房间里,将盼儿给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太子府门口走去。 霍书敬拦住了她,“你发什么疯?你把盼儿抱到外面去做什么?难道你想坏了无涯祭司的好事吗?” “能做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萧霖烨和许沐晴都是那种狡猾又聪明的人,你拿一个假的女娃出来糊弄他们,你觉得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睛吗?既然要赌就赌个大的,我不信了,你要是要摔死盼儿,他们会不出现。太子殿下,不狠心就不能赢,明白吗?” 上官般若狠心至极,她周身有腾腾的杀气散发了出来,怎么看都是一副地狱女修罗的模样,让人心生寒意。 霍书敬冷声说道,“那要是你摔死了盼儿,萧霖烨和许沐晴还不出现呢,你要怎么收场?般若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锦衣玉食的生活,都是无涯祭司给你的。他现在可以宠着你爱着你,给你尊贵的地位,让很多人都听你的,捧你上天,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你给推进地狱里,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真的要冒这个险吗?” 盼儿是他们找了那么多年,除了湘宜和许沐晴之外,最合适的药引了,要是真的没了,还不知道下一次找到合适的女娃要到什么时候去。 上官般若却很肯定地说道,“他们不会不出现的,既然是千娇百宠,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宝贝捧到面前哄她开心的掌上明珠,在他们的女儿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依然躲着,肯定会出来的,不信你就等着。” 许沐晴那个女人她最了解不过了,看着浑身是刺,心狠手辣,实际上最重感情,所以不管是许奕融和杨瑶光,还是许知远和许沐嫣,她都不遗余力地护着,就连短命鬼萧霖烨,她也费了很大的力气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霍书敬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好,那我们就赌一把,但是有一条,你把盼儿摔下去的时候,他们要是还不出现,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般若,如果你不想下场太过凄惨,最好别那么心狠手辣,做事情不留余地。你为什么从梁国的贵族之女沦落到现在这一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还是忘记了?” 上官般若脸狰狞地扭曲在一起,她的心里有着疯狂的狠意,“只要我们狠得下心来摔死他们的女儿,他们一定会出现的,不信你就睁大眼睛等着瞧好了。许沐晴她是怎样的心性脾气我比你更加明白。” 她的手掐着盼儿的腿,疼得盼儿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霍书敬和上官般若再一次把来到了太子府门口,让侍卫和侍女们将灯笼围在旁边,直接将盼儿的脸照得清清楚楚,这一次他们拿出来的不是赝品,而是真正的梁国小公主。 上官般若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分外的嗜血寒冷,“萧霖烨,许沐晴,我知道你们一定藏在附近,你们要是真的不想要女儿的性命了,那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将她摔成肉酱吧。” 隐藏在暗处的许沐晴和萧霖烨都没有离开,她在听到上官般若狠毒的威胁的时候,指尖冰凉,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让她的血液都快要冻僵了,一张脸也变得煞白,身体颤抖如同筛糠。 哪怕隔了一段距离,这一次许沐晴也清楚地听到了盼儿的哭声,那是她费了很大力气才生下的孩子,又怎么会忍不住来。 “现在怎么办?季莹月那个女人真的很疯狂,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能做得出来,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豁出去救盼儿?”许沐晴眼睛里涌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听着女儿凄厉又恐惧的哭声,她也跟着心痛如刀割。 萧霖烨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轻易地动弹,“沐晴你别慌,忍住,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他们就是故意拿诱饵逼迫我们现身,好将我们一网打尽的。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心狠,别让他们要挟我们,否则我们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又何尝不心痛,在黑暗之中他听着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好几次他都差点忍不住冲上前去,不管不顾地将盼儿给救下来,然而这些年来不停地争权夺利的心思,让他很清楚霍书敬和季莹月手里拿捏着的是什么,是怎样对他们造成强烈的威胁的。 黑暗之中,她身体绷得很紧,大颗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上官般若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看到萧霖烨和许沐晴的身影,她不由得着急了,再一次提高声音大声地喊道,“我数到十,你们要是再不现身,你们的女儿就要被我活活摔死了啊,我说到做到!一,二……九,十!” 许沐晴眼睛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要不是萧霖烨紧紧地按着她,她恐怕已经控制不住地冲上前去了,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控制不住地跳下去,只想将她的女儿给抢回来。 理智告诉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最终的结果是他们都要死,不仅仅是没能将女儿给救回来,还会搭上他们夫妻俩的性命,导致远在梁国京城里的儿子也成了孤儿。 可是到底女人喜欢感情用事,尤其是对着孩子的时候,她看不得孩子遇到危险。 内心剧烈地煎熬,让她痛苦不已,锋利的指甲都将掌心给掐破了,强烈的疼痛感袭来,她的掌心里渗透出了鲜血出来,最终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她的心和灵魂好像也死了一样。 上官般若数到了十,依然没有看到她恨之入骨的那对夫妻出来,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竟然冷笑了起来,“很好,现在学会心狠了,以为没有了盼儿就拿不到药引了是吧?那你们就睁大眼睛看看好了。” 她发狠地将盼儿从头顶上往下狠狠地摔下去,盼儿的头朝下朝着坚硬的地面上落下去。 许沐晴的身体动了一下,萧霖烨再一次发狠地按住了她,不许她轻举妄动,他握紧她的手,将她的脸按在他的怀里,无声地安慰着,不敢让她继续看盼儿被摔在坚硬的地上的惨烈景象。 年轻又俊逸清贵的帝王眼睛覆盖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直直地看着黑暗之中灯火通明的那一处,哪怕下一刻女儿被摔得血肉模糊,断送了性命,他也要记住这一刻。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在盼儿被上官般若狠狠地摔到地上的时候,霍书敬在盼儿下坠的一瞬间已经飞快地冲了过去,最终在他们的女儿头着地之前接住了她,他预想中的惨剧并没有发生。 霍书敬抱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冷冷地看向上官般若,“这就是你所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都要把盼儿往死里摔死了,也没看到萧霖烨和许沐晴现身啊,这下你满意了吗?开心了吗?” 季莹月脸上也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来,整个人就像是置身冰窖之中,脸色惨白不已,“怎么会这样?许沐晴她最爱的就是孩子啊,为什么宁肯藏着躲着也不现身?她不是很爱这个女儿的吗?” 霍书敬对她容忍到了极点,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了,“般若,够了!萧霖烨和许沐晴他们不在这里,你就算摔死三十个孩子,他们也无动于衷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万万不可以再虐待盼儿,不然孤对你不客气了!” 上官般若也被气哭了,她浑身颤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不信,他们肯定在暗中看戏,那对夫妻狡猾又聪明,一定是看穿了我们不会伤害到盼儿,所以才会这么地有恃无恐!” 她心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冲着黑暗之中大声地喊道,“萧霖烨,许沐晴,我知道你们一定是躲在暗处看笑话的,你们别高兴得太早,盼儿落到我的手里,她绝对别想活着!等到她的血取完了,我一定会将她的心给挖出来,当成最好的礼物送到梁国皇宫去。你们是对狠心的父母,连女儿的性命都不救!” 霍书敬看她状若癫狂的样子,气得对着她的膝关节处用力地踹了一脚,“够了,你能别再发疯了吗?把盼儿带回去让奶娘好好地哄着,你看孩子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你不相信那种药,我们南越国可是很信的!” 为了保证药效得到最大的发挥,作为药引的血必须是最纯净的,不能沾染上任何的杂质,所以就必须要求盼儿身体健康,不能沾染上疾病,更加不能丢了魂失了魄。 上官般若揉着疼痛不已的膝盖,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她仰着头看着老天,在心里恨恨地骂道,“老天爷,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就是不肯站在我这一边?许沐晴她害得我颠沛流离,害得我家败落,你竟然还站在她的那一边,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的日子过得好一些?” 霍书敬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并没有觉得任何的心疼,反而嫌恶不已地说道,“今晚上的事情你最好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然无涯祭司要是知道你想毁掉他的药引,你就会领略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般若,想要保住你的一切,你最好好自为之,别总是觉得别人欠了你的。” 比起上官般若这种阴毒,许沐晴那点手段都不够看的,至少那位看起来冷血无情的皇后做事情是有后路底线的,而眼前的这位无涯祭司的宠姬,做事情无底线,心狠手辣草菅人命,那才是最让人心寒的。 她哭了一会,瞪着霍书敬,崩溃地喊道,“连你也觉得我狠毒是不是?那你怎么不想想,曾经许沐晴她究竟把我逼到什么程度了?我被她逼得都被迫假死逃到南越国来了,我的家族和我的亲人,也从重臣贵族变成了庶民,过的是怎样贫穷艰难的生活你也见到了啊。她害得我不好过,我为什么要放过她的女儿?” 上官般若指着霍书敬,胸腔里的怒火更像是洪水一样涌了上来,“就连你爱慕的都是许沐晴,她不就是漂亮点吗,会点医术吗,脾气那么激烈,你又爱上她哪里了?你凭什么嫌弃我狠毒肮脏?” 霍书敬觉得她就是个疯子,懒得跟她计较,他淡淡地提醒道,“无涯祭司喜欢的是温柔妩媚,或者是活泼娇俏的女人,最恨的是那种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女人,你好自为之吧。” 就上官般若这种心都是黑色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她是无涯祭司宠爱的女人,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别说喜欢。 许沐晴哪怕是狠毒,人家也是有底线的,从来不会绞尽脑汁地主动去伤害别人,般若却嫉妒心强,哪怕很多东西都不属于她,她还是贪婪地想要去要,人命在她的眼里就跟草芥一样的低贱,这样狠毒又贪婪的女人,不管是哪个那人都不会爱上她的。 霍书敬抱着盼儿进了太子府,上官般若粗鲁地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对着黑暗之中大声地说道,“萧霖烨,许沐晴,我知道你们就藏在附近,你们是懦夫,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爱女儿都是假的,冷血自私又虚伪到了极点。你们睁大眼睛等着瞧好了,等到盼儿没有了利用价值的时候,她一定会死得很惨,你们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狼狈不堪地走进了太子府里,那些侍卫也跟着进去了,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门口的灯火通明彻底地消失,只有月亮洒下银色的微弱的光芒。 不远处,许沐晴在这段短短的时间之内,却经历了从心痛到绝望,又绝处逢生,她的心情跌宕起伏,哪里忍得住,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捂着心脏的位置,温热又豆大的泪水不停地掉落下来。 萧霖烨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恐惧,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们的盼儿她并没有被摔得粉身碎骨,她还是好好的。” 许沐晴终于哭出声来,她痛苦地说道,“皇上,究竟要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将盼儿救回来,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再也过不下去了,我想要盼儿快点回到我们的身边,不要让她的性命再受威胁了。” 她的泪水滴落在萧霖烨的肩膀上,将他的衣服也浸湿了,他的心也是又低沉又心痛,尤其在盼儿被季莹月那个疯狂的女人摔下来的时候,那一刻他心痛得像是死过去一次了,然而为了大局却只能硬生生地忍着。 所以不单是许沐晴觉得愧疚心痛,他同样觉得自己很窝囊,女儿就在眼前,性命受到威胁,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幸好他们的女儿没事,还活着,不然这一幕一定会成为他们夫妻一辈子的噩梦,挥之不去。 “没事了,沐晴我们先回府里去,有什么事情再慢慢地商量,这里不宜久留。” 萧霖烨心里又酸又涩,将许沐晴从地上给扶起来,再次从密道里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去。 到了在南越国置办府邸里,许沐晴灰头土脸的,眼睛通红,肿得像是核桃一样,看得他心疼,“我让人准备热水,你先沐浴了再说,接下来我们好好地商量怎么让霍书敬和季莹月遭殃倒霉,具体的实施办法。” 许沐晴这一刻恨死了季莹月,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再游街示众一番,都是那个贱人把她的女儿从宫里给掳走,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想到今天盼儿被从头顶上摔下来的那一幕,她都还忍不住一阵阵后怕,只差一点点她的盼儿就被摔得血肉模糊了,她和萧霖烨竟然不能冲上去,因为那些陷阱是冲着他们去的,他们稍微动一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们要是死了,盼儿也活不成了,更别提远在梁国的太后和平儿,也是孤苦无依,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完全没有出头之日。 她咬着嘴唇,有鲜血渗透了出来,让她忍不住点了点头,“好。” 温热的水洗掉了她的恐惧和狼狈,也让许沐晴的理智变得清醒了一些,等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时候,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 “我们想办法快点让霍书敬和上官般若倒霉吧,必须尽快寻找到机会,我不想再忍下去了,盼儿在他们的身边待得越久,她的性命安全就越是得不到保障。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看到。” 她的眼睛里有着强烈的恨意,从霍书敬和季莹月要将她的女儿给摔死,她就从来都没有像恨谁一样那么怨恨那两个人。 “我想办法让霍书城和霍书允安排,还有霍书希,总之尽快,你也别那么着急,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忙中出错,反而不利于把盼儿给救回来。” 萧霖烨耐心地安慰道,虽然他也恨不得立刻让盼儿回到他们的身边,但女儿的性命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许沐晴拳头握得紧紧的,“总之能够又稳又快就更好了,越是拖延下去,我就越是难受。” 萧霖烨对着她郑重其事地说道,“好的,我尽快,这几天你稍微等我一下好不好,我一定要想办法把盼儿带回来,趁着太子府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夫妻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第二天眼底都布满了红血丝,眼眶底下也是乌青一片,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沐晴,我有事情要出去处理,你就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要去。”萧霖烨担心她会乱来,在离开之前一再地交代她。 她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受到了影响,轻易地采取行动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给萧霖烨带来很多的麻烦,可能还会让潜伏在南越国境内的梁国探子暴露,只能强忍着煎熬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萧霖烨每天都是行迹匆匆,早出晚归,她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在忙些什么。 而许沐晴也只是在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去了荣亲王霍熙的别院里,躲过了众多的盘查,帮霍熙将眼睛里的蛊给放了出来,毁灭掉那些可怕的虫子,让霍熙重见天日。 时隔了二十几年,霍熙再次看见了这个世界的颜色,觉得哪里都充满了美好,哪里都是鲜活温暖的,他激动得胸腔一起一伏的,最后控制不住老泪纵横。 “梁国皇后,谢谢你让本王再次看到了光明,我真的很满足,终于不用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黑暗之中了。”他看着许沐晴,终于瞧清楚了她的容貌,有些失神,少年时代那些往事再次涌上了他的脑海里,让他有一种宛若隔世的幻觉。 “你的容貌果然很像韩家的姑娘,像你娘,也像你那两位姨母,都是一样的倾城绝色。” 韩家的姑娘在整个南越京城都是以美貌著称的,以前也出过了不少皇后妃子,韩湘宜和她的两位姐姐更是天仙一般的存在,被先皇指给了景亲王和荣亲王,最小的妹妹还没到说人家的年纪,却也有不少人想要结娃娃亲而踏破了韩家的门槛。 直到后来拜月教的祭司下山来,偶然之间看见了韩家姐妹的美貌,才导致了后面的悲剧。 许沐晴脸上流露出了苦涩的神情来,“南越韩家究竟承受了怎样的冤屈我不明白,也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湘宜既然是我的生母,母女一场,再加上拜月教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竟然想要拿我女儿的心头血做药引,新仇加上旧恨,他们别想有好下场。” 霍熙看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嗜血的气场,不知道为何,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很诡异也是很自信的念头,他觉得眼前这位皇后和她的夫君,一定能够在南越国掀起巨大的风浪,或许拜月教被他们铲平,让整个南越国换了天地也不一定。 “三天以后,皇上会在宫里宴请拜月教的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到时候霍书敬和上官般若也会去,你们要是想动手,那倒是很好的时机。” 霍熙看她的脸就想起了那位短命的未婚妻,心里抑制不住的心痛,不管是因为共同的敌人共同的目的,还是因为许沐晴身上流有韩家地血脉,他不自觉地想要帮她多一点。 许沐晴激动得心跳加速,她的眼睛里迸射出晶亮的光芒来,“当真?” “让梁国皇上和霍书希,书城和书允做好准备吧,那天晚上的宴会是你们救回你们女儿最好的时机,错过了,你们的女儿就真的被送到灵鹫宫里去了,再想要把人给救回来,那就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霍熙的提醒,让许沐晴荒芜又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忍不住拱手,发自肺腑地对她说道,“多谢王爷。” 已经四十多岁快要五十岁的王爷看起来依然年轻俊逸,他看向某个方向,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梁国皇上来接你了,赶紧回去做准备吧,但愿你们能早点把小公主救回来。” 真的到了那种时候,不管是霍书敬,还是习惯玩阴招的霍霆,都等着承受无涯祭司的怒火吧,说不定有人真的死在皇宫里也说不定。 他的话音刚落下,萧霖烨就出现在了不远处,一步步地朝着她走过来,先是对着霍熙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随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妻子的身上,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沐晴,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家了。” 夫妻两人跟霍熙告别,很快就离开了。 “夫君,荣亲王说三天以后皇上会在宫里设宴款待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到时候不管是霍书敬,还是季莹月都要去,那时候就是我们最好的动手时机。” 萧霖烨幽深如同寒潭的眸子里有着嗜血狠厉的光芒,“我知道了很快盼儿就能回到我们的身边了,只需要三天时间,你等着。” 到时候霍书敬和季莹月一定会倒霉透顶,他们会后悔得罪了我们,掳走了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