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脏死了
苏家三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只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尤其是方才被陈桦胁迫,差点儿便糊涂屈就了的苏静。 陈家逼她们至此,可她们做了什么? 她们看似一直不肯屈服,可实际上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做。 而一步步退让的结果,就是今日苏家产业被陈家步步蚕食,眼看就要在青州府城待不下去了。 她们得立起来,即便只是女人,那也得立起来。 而眼前的萧家众人敢当众对陈桦动手,就说明他们真的一点都不惧陈家,这是她们的机会,必须死抓不放的唯一的机会。 想到这里,方才同样被陈桦调戏过的苏静几乎是立刻冲了上去,甚至在前冲的同时还不忘从发间拔下仅有的银钗,当做袭击陈桦的武器。 一个凤曦就已经吓得陈桦两手撑地,不顾形象的往后躲了,见苏静也加入进来,他更是尖声道: “我家与知府大人也有旧,你们若真敢动我,我家与知府大人都不会放过你们的!苏静,你个贱人,你敢!” 凤曦不知道苏静敢不敢,反正她是挺敢的。 知府和陈家不会放过她? 她还不想放过他们呢! 于是手中匕首又是一转,凤曦这次都不抹陈桦的脖子了,而是直接对着他的面门儿扎,主打一个看上去就很可怕。 苏静本就不是个练家子,能上来凑个人数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凤曦一只手握匕首,另一只手竟直接夺下了她的簪子,欲往陈桦眼睛里送。 这下子连苏静与周遭百姓都吓住了,更不要说地上被攻击的陈桦了。 此时此刻,陈桦真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了,于是下面一松,一股尿骚味儿顿时在人群中绽开。 而达到目的的凤曦直接把手里的匕首与簪子一扔,拉着身边的苏静便退后了好几步,脸上的嫌弃连掩饰都不掩饰的。 “少爷!” “少爷您没事吧!” “回陈家叫人的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 凤曦都已经玩儿够了,那拦着陈家家丁的暗卫们自是欣然退开,让他们好回去看看自家被吓尿了的主子啊。 别说,就陈桦眼下那懵逼绝望加可怜的表情,周围好些百姓都快要压不住自己的嘴角了。 要是个壮汉上去攻击这位陈公子,这位陈公子不敌还有的说。 可事实却是他被他调戏的女子提刀追杀,反抗不得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尿了裤子。 啧,那味儿,准是上火了。 眼见不少人捂着鼻子往后退,脸上表情虽不夸张,眼里却满是揶揄与笑意,陈桦只觉浑身发冷,脸上火辣辣的疼。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濡湿的裤子,以及裤下地上的一摊水迹,他几乎是一把就甩开了试图搀扶他的家丁,目赤欲裂道: “刚才你们人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你们就看着本公子被那贱人威胁?派去通知我爹的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眼见陈桦向他们发疯,几名方才还嚣张不已的家丁眼下也纷纷缩起了脖子,连话都不敢接。 他们刚刚那是不想过来么? 他们是根本过不来啊! 别看那几人只是拦着他们,没对他们动手,可就是人一开始撞他们那一下,他们就已经感觉到差距了。 因为要不是他们底盘还算稳,那几人似乎也没尽全力的话,他们可能就得直接被撞倒在地上了…… “等着,我们家的人马上就来了,你们给本少爷等着!去,派人去府衙报官,本少爷今日若是放过了他们,本少爷就不姓陈!” 闻言的家丁哪儿敢怠慢,当时便抬步往府衙的方向跑去。 而一众百姓见此事越闹越大,又想起陈家与知府老爷的关系,顿时对凤曦一行人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有些个心善仗义之人更是悄悄移到他们后方,低声提点道: “诸位壮士还是快些离开府城吧,这知府老爷与陈家关系不错,到时就算不颠倒黑白坑害你等,怕也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好脸色的。” “是啊,这府城商贾众多,其中最得脸的几个里便有陈家,要不然以前家大业大的苏家也不会落得这般不是?” “可不是,如今就是不少商贾也不敢与陈家叫板,必须看他们脸色行事……” …… 祁霄听着身后好心人三言两语的提点,心中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总之不是要跑就对了。 而好心人们见他不为所动,也只能暗自摇头,心想他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总之这事儿不好办啊。 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事儿不好办,所以不仅一开始就在这儿看热闹的百姓没走,其他在没事儿的百姓也闻风而来,生怕错过了这场难得一见的大热闹。 所以不多时候,这条本就热闹的文昌街便被围观百姓堵住,就连周围两座能自上而下围观情况的茶楼,也被有些小钱的百姓,或是前来看热闹的商贾占据。 一时间原本气焰嚣张,发了疯般想让凤曦等人付出代价的陈桦,竟忽然有了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先回去换身衣裳的冲动。 因为寻常百姓畏惧他,可某些商贾官家却未必。 他们平时对他还算恭敬,可眼下却眉眼带笑,不似揶揄更似揶揄。 而那些平时对他恭敬的尚且如此,遑论那些本就看不惯他,或是本就与他有矛盾的人。 这些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尖刀,扎得陈桦那颗心一凉一凉的疼。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些人在背后会如何嘲笑他…… 可事已至此,他现在离开只会让更多的人发笑,唯有让那胆敢惹怒他的人付出代价,才能挽回自己失去的声名。 没错,就是如此…… 想到这里,陈桦看凤曦与祁霄的眼神愈发怨毒,他甚至都想好了一会儿要如何让他们给自己下跪,或是跟自己一样当街失禁。 不,应该是直接入狱,对,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那贱人最好也送到春日楼去! 在陈桦怨毒的想象中,两辆马车终于停在了人群之外。 “桦儿!” “是谁?是谁把你害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