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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恶魔养成记(二)

    北方的十月,天气已经冷了下来了,北风夹杂着落叶,一夜之间树叶全落光了。每到这个时季,家家户户都忙着买白菜,晒白菜,腌酸菜。

    在冰冻来之前,为了屋里子保暖,家家开始用纸条糊窗户缝,把房子门窗封的严严实实的。当地人有一句俗话:“针尖大的窟窿,斗大的风。”有些家庭甚至早早地支起了取暖用的煤炉。因此,在北方到了冬天,虽然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刺骨,但屋子里的气温却十分暖和,人们在室内穿着单衣单裤,有些家庭在房间里还养着很多开着花的绿色植物,宛如春季。

    1990年,有暖气的家庭很少,绝大多数家里是靠生炉子取暖。这种原始的保暖条件带来最大的害处就是特别容易发生煤气中毒。每年一入冬,只要家家户户门窗一糊严实了,就开始有煤气中毒的事情出现。经常有一家人一家人的发生煤气中毒,冬季里医院急诊室最忙的事就是抢救煤气中毒的病人。

    这个冬天,HY市军区医院接受的第一批煤气中毒病人是一家三口,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12岁的男孩。

    他们是中午才被邻居发现煤气中毒的,有个邻居到家里借东西,敲门半天里面没有反应。邻居透过门窗的玻璃看到有人躺在床上不动,马上怀疑他们可能煤气中毒了,急忙喊来其他邻居,大家破门而入。他们看到这家的男主人已经倒在大门里面昏迷不醒,他可能是想爬到门口把门打开,结果爬到门口没有力气站起来,就昏迷了。女主人和男孩躺在床上,也已经昏迷了。邻居们很有经验地立即打开门窗通风,叫来人力车。

    所谓煤气中毒就是一氧化碳中毒。煤燃烧彻底时,产生的是二氧化碳,如果燃烧得不彻底会产生一氧化碳。一氧化碳与血液里的血红蛋白亲和力特别高,一旦极少量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结合,血红蛋白就失去携带氧气的作用,人就会因为缺氧而死亡。

    一氧化碳很容易散发,在一个空气流通的地方是不会发生一氧化碳中毒的,只有在空气不流通的环境里才会发生一氧化碳中毒。北方冬天习惯糊窗户缝,因为室外太冷不能开窗户,所以,非常容易发生煤气中毒。

    送到医院急诊室时,男主人已经死亡了,女人和孩子还有一点心跳。急诊医生急忙开始抢救这母子俩人,吸氧、输液、强心剂、呼吸兴奋剂,一连串的抢救措施用上去了,也不见效。发现的太迟了,母子俩严重缺氧发生了心衰、休克、肺水肿和脑水肿。

    到了下午4、5点钟,女人不行了,又过了2小时男孩也抢救无效了。医生无奈地向那几个好心的邻居和随后赶来的亲属宣布了死亡。

    男主人呼吸量大,吸入的一氧化碳多,加上又挣扎着从床上爬到门口,消耗了更多的氧气,所以最严重,最先死亡了,女人也很严重。然而令医生遗憾的是最容易活下来的孩子也没能救活。那时候没有高压氧仓治疗设备,一些一氧化碳中毒的重症病人很难救活。

    天已经黑了,外面开始飘落着雪花。

    好心的邻居买来了新衣服,替他们一家三口穿好,然后把他们送到了太平间。

    史记可在太平间里对尸体进行了接收和登记,然后把这三口人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办理完善后的相应的手续,亲属和邻居们离开了。

    死人让活人恐惧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在野外突然看到一个死人,几乎谁都会被吓一跳。生前再英俊或美丽的人,病死后的容貌和表情都有点怪异,有的脸色苍白,有的蜡黄,有的紫黑,有的脸孔干瘪,有的浮肿。求生欲望强的人,还会一直睁着眼睛。临终前痛苦的人往往表情有点扭曲。因此,即使是生前关系很好、很熟悉的人,如果不化妆,活着的人看到也会很难受。

    但是,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人,脸色红润,表情祥和,像睡眠似的,如果再化上妆,更是栩栩如生。

    太平间殡仪工作中除了尸体保鲜外,另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化妆了。

    因为第二天可能要出殡,史记可给他们三个人常规地化妆。史记可先给这家的男主人简单地化了妆,接着,给女人化妆。

    女主人三十几岁,可以看得出来长得蛮媚气,特别是经过化妆,显得有些漂亮。看着这个像似在睡眠中的女人,这么漂亮而又安详,史记可不由自主地动了邪念。

    他本来就不害怕死人,也喜欢与死人打交道,看到这个女人这么妩媚,他更加心动。

    他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女人,更没有仔细地欣赏过女人。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可以瞪着一双贪婪而又*的眼睛欣赏着这个不会反感他,也不会拒绝他的女人。

    他学着“巴黎圣母院”电影里那个丑男卡西莫多,把脸贴在死去的艾丝美拉达脸上的样子,把他的脸贴在了女尸的脸上,嘴里嘟哝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他不自觉地伸出他那双罪恶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个还残留着体温的女尸,他的手从女人的脸上滑落到胸部,从腹部伸向下身,他温柔的好像似个情人,生怕把她弄醒。此时,压抑在他内心中的那种罪恶念头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他出去把太平间的大门反锁上,然后,回来用一张白床单包裹着这个女人,把她抱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他闭了灯,在黑暗中剥下她的衣裤,然后自己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紧紧地搂着她那还残留一点温度,而且还没有僵硬的身体。此刻,史记可自己脸色苍白,表情狰狞,皮肤冰冷,看起来倒像一具喘着气的的尸体。

    借着从窗子射进来的月光,他能看清她的面孔,圆圆的额头,细细的眉毛,深深的双眼皮痕迹和长长带些弯曲的睫毛,白色带着红润的脸蛋,连嘴唇都都是像涂过一层淡淡的口红似的,清秀中带点美丽,仍然像睡眠似的安详。他的身体里燃烧起野兽般的欲望。

    当他压到她身体上时,她的鼻孔冒出一串气泡,气泡越来越大。他心里发慌,以为她活了过来,打开灯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断定她确实死了,因为她死于急性心衰和肺水肿,所以,她肺里流出来一些带泡沫的血水。

    他放心大胆地闭了灯,在这个女人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尽情的发泄着他的野兽般的欲望。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不用交流也不会反抗,任他摆布的发泄对象,他满足了,得意了。这是他第一次奸尸,没有任何胆怯、羞耻、厌恶,他尝到了奸尸的乐趣,他完全地变成了一个开始走向深渊的恶魔。

    这是一个人不知鬼不晓的夜晚,没有人会想到在太平间里正在发生着这种既丧尽天良又骇人听闻的事情。

    林正儒挪开夜视镜,看着吴亮,眼睛透露出一丝不可思议。吴亮淡淡的伸手,表示“请继续观赏”

    林正儒暗暗地骂了句,开口说道:“这样的人渣你们吴家在打什么算盘?”

    “人渣?呵呵,那就让他立点功”吴亮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让林正儒看了很是不爽,介于姐姐的原因,低哼一声,埋头继续看着。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很晚了,史记可开始有了困意,才打算把女尸送回停尸房。女尸已经有些僵硬了,他费了些劲儿才给女尸穿好衣服,脸部重新化了化妆,用白单包裹好。

    他夹着女尸顺着走廊来到停尸房门前,推开房门的同时顺手打开门旁边的电灯开关。

    晦暗的灯泡在随风摇晃着,地上映出他那扭曲的影子。

    阴森森的房间,透出一股寒气,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让人感到进入了地狱。平常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死寂和气味,没有什么恐惧和紧张,可是,今天不知什么原因,进入停尸房,他感觉有一丝不安和心跳,也许是由于今晚他第一次干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正准备把女尸放回到床上时,突然,邻床的小男孩“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卷缩着又瘦又小的身体,不停地抖动着,双眼朦胧地望着他。

    “啊!”史记可惊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手一松,女尸“嘭”的一声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你是人还是鬼?”史记可一连倒退了几步,他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吓了一跳,顺手从墙边操起一根木棍,本能地挥起木棍。

    “叔叔,别打!我是人不是鬼。”男孩子害怕地尖叫着,用手挡住头部。

    “我在哪里,叔叔?”男孩子开始哭泣。

    小男孩似乎像刚刚睡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房间里的灯光灰暗,他没有去注意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也没有注意房间里都有什么。

    史记可他自己就是个魔鬼,所以他从来也不相信鬼神。鬼是不会说话的,听到小男孩的叫声,他很快就镇静下来,举起来的棍子也没有打下去。

    他来到小男孩的床边,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很温暖,据说鬼的额头是冰凉的。他又伸手摸着他的脉搏,脉搏也摸得到,他心里放心了,鬼是没有心跳和脉搏的。

    “你没死呀!你又活过来了!”

    他赶紧趁小男孩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把他抱出停尸房,放到他自己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

    “我妈妈呢?我爸爸呢?”小男孩不停地问道。

    “我一会儿再告诉你,你先坐在这儿别动。”史记可用自己的军大衣给小男孩盖好,用毛巾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急忙返回停尸房,把女尸放回到床上,用白单盖好,然后再回到自己房间里。

    他告诉小男孩,这是医院,他们全家都煤气中毒了,他爸爸妈妈现在都在医院里抢救呢。

    史记可虽然很变态、孤僻和邪恶,但是他很聪敏,他没有直接告诉小孩子真相。

    小男孩害怕的哭了起来,说他自己刚才一直都在做一个噩梦,一个描述不清的梦,好像是掉到了水里,在不停地挣扎着,刚醒过来,感觉十分恐惧。

    人在心跳呼吸停止时常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噩梦,一些及时被救活的人常会告诉你他们做了什么样的噩梦,而没有被救活的人是带着噩梦离开了。

    他发现小男孩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刚才所做的事情,他感到很侥幸,放心下来。

    接着,他打电话向医院总值班作了汇报。总值班听说送到太平间里的死人又活过来了,马上感到事情的重要性,立即作了安排。

    不一会儿功夫,来了一群医护人员把小男孩拉回到病房里去了。

    小男孩很快就康复了。他的亲属很感谢史记可,几次要当面表示谢意,可是史记可坚决闭而不见。小男孩也来看过他,他也是躲着不见。

    “叔叔,谢谢你救了我!我知道你在里边不见我。我今天就出院了。”

    小男孩站在门外向他表达了谢意,然后,离开了医院。

    白天他总是锁着门在房间里呼呼地睡觉,谁也不见。大家都理解他不愿见陌生人的孤僻性格,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是心里有鬼见不得人。

    这件事震惊了全院上下,急诊科挨了几次批评,而史记可又一次得到了医院领导在全院大会上的表扬。病理科的老陶主任也感觉得意洋洋,手下有这么好的一个技术员,给他脸上添了光彩。自从有了第一次奸尸的体验后,在随后的一连五、六个月的时间里,臧豪开始疯狂地奸尸,不管多大年龄,不管生的是什么病,哪怕是传染病,只要是女尸他都要奸。

    年龄最大的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病故送到太平间后也被他奸过三次。他甚至连一具被福尔马林处理过的无名女尸标本也不放过。平时这个经过防腐处理过的女尸就放在他宿舍旁边的标本室里。

    在中国历史传说中,曾经有过极少数盗墓贼干着奸尸的勾当,在民间被千古唾弃,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可是,医院里的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比历史上传说的盗墓贼更可恶的魔鬼就生活在他们的身边。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这种犯罪行为,因为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种事情简直是无法想像的,即使是听说了也不会相信。

    医院长官犯了一个他们没有意识到的错误,不应该允许他住在太平间里。老陶主任对他太信任了,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感觉他每一件事做得都是天衣无缝。他已经疯狂到了无所顾忌的程度,他没有感觉到奸尸是犯罪,而且是一种特殊的犯罪,反而感觉到安全,因为死人没有感觉,不会说话,天知地知还有他自己知,因为他就住在停尸房的隔壁,他有着极其优越的作案条件。

    可是中国有句俗话:要若人不知,除非己末为。对于一切犯罪的人,只要他继续犯罪,这句话最终都会应验的。

    直到有一天,他初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