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 17

    林一民的话并未引起李晓丽的注意却让童妍惊愕不已，她把跟林一民从认识，到熟知并成为朋友的经历在脑海中极速的过了一遍，越来越觉得他言之有理。自己极有可能像他说的一样出现了常识性的认知误判而不自知，对林一民的所有认知都源于第一印象，等到再想深入细致的对他做出客观评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真的不甚了解。

    李晓丽：“才发现你口活不错。”

    林一民：“喜欢我教你啊。”

    “怎么教？”

    童妍碰了她一下，“傻瓜，他占你便宜呢！”

    李晓丽半眯着眼以手作枪瞄准林一民，“坏蛋！”

    “宝贝，听我一句劝。”林一民把她的手按下握在手心，充满关爱的说道：“以后我不在的场合尽量别喝酒，好吗？”

    “为什么？”

    童妍：“他怕你酒后失身。”

    林一民眼神一亮，一语双关道：“看来你是一点就透已经上路了，孺子可教。”

    童妍：“这么说还真的需要来重新认识认识你啰？”

    林一民：“好说好说，为了最大化的降低沟通成本和减少内耗，有不明白的直接问我就是。”

    童妍咬着下唇想了想，“既然你觉得我和晓丽对你有误解，不如你自己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林一民：“我说过啦，聪明又能干。”

    李晓丽：“聪明或许有点小聪明，能干真没看出来。”

    童妍瘪了下嘴角，示意同意李晓丽的说法。

    林一民：“我知道能力需要成果来证明，这需要时间和机遇。目前看来机遇已经有了差的是时间，所以假以时日你们会看到的。”

    “大哥，你这也太欠缺说服力了吧！”

    “事实如此，我能怎样？”

    童妍略加思索后有了主意，“不如我换个问题问你，你对老张这次提拔你的事怎么看？”

    “剥削我的剩余价值呗，还能怎么看。”林一民学着童妍的口吻答道。

    “又来了，跟你一说正事你就不正经，回头又死乞白赖的埋怨我们对你有成见。”

    林一民深知她的厉害不敢继续胡搅蛮缠，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这事不能独立看待，我感觉老张在布一个很大的局，让你负责西南片区以及我俩的工作搭配都是他个人的主意，跟董事长没太大关系。我甚至感觉董事长对他唯命是从，他才是雪莉集团真正的决策人。”

    “这不是什么秘密，老一点的员工都知道董事长宋远山除了出席一些重要会议以外一年来不了公司几回，集团上下大小事务都由老张一个人在打理。”

    “这是为什么呢？”

    “以前在饭局上听行政总监陶亚丽提到过宋远山和老张的一些渊源，据说当年老张要融资扩大生产规模的时候是由宋远山的一个表姐夫，这人好像应该是陶亚丽的叔父，由他找的一个金融公司负责融资方案策划。”

    林一民听得头大，抹了把脸道：“这个什么表姐夫又舒不舒服（叔父）的关系太乱，但肯定是号人物吧？”

    童妍压低声调说道：“江州市经委副主任，分管全市所有的中小企业和民营经济实体。”

    “咱表姐夫具体负责点啥？”

    听了童妍介绍后，林一民“咱表姐夫”这几个字说得极其自然。

    童妍：“往大了说是对江州市的经济运行态势进行分析和宏观管理。”

    林一民：“说人话。”

    童妍：“负责高新技术产业项目的审批和财政专项资金的使用安排，以及对能源相关的所有重要物资的调度。”

    林一民听完乐了，笑着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比方说我开一家公司主营项目是卖狗屎，咱表姐夫恁可以给我颁发一张国家重点生物科学研发工程的证书，并享有国家的专项扶持基金。不仅如此，咱表姐夫还会在工业用水用电的供给仓储物流等多方面提供全方位的保驾护航，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我公司狗屎的质量向现拉的生鲜猛屎看齐，决不允许出现用隔夜狗屎以次充好的情况，对吗？”

    童妍和李晓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这等同承认了他的假设是成立的。

    林一民隐约觉得雪莉集团的水太深，这让他有些不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老张自己说的一样公司不会白养闲人，所以他才不会平白无故送我这么大个便宜，只是凭咱们掌握的这点信息量要想去揣测老张的意图无异于痴人说梦。”

    李晓丽：“说了半天还不是个啥也不确定，浪费表情。”

    林一民：“谁告诉你啥也不确定？现在至少可以确定两件事，一是可以确定老张会加大对西南市场的开发力度；二来可以确定他非常看好我和童妍的这种配法......”

    “工作上的搭档关系！”童妍厉声纠正道。

    “对对对，总之明白人都很看好并期待着我们之间能发生点关系......”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林一民故意含糊的一带而过企图蒙混过关。童妍冷眼睥睨怒而不言，林一民东张西望躲避着她凌厉的眼神。

    李晓丽见状幸灾乐祸道：“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人说不了几句就会原形毕露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整天尽想着占人家童妍的便宜......”

    “胡说八道！”林一民断然否认道，“我也有想占你便宜来着。”说完忙双手合十赔笑道：“玩笑话玩笑话，纯粹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刚说完桌面上他的手机突然亮了，伴随着苹果手机全球统一的来电铃声，屏幕上显示出四个中文汉字，王二麻子。

    “喂，嗯嗯......没事呀，行......可以可以......”

    本来在这个点被狐朋狗友召唤再正常不过，但林一民飘忽不定的眼神和含糊不清的讲话方式甚是可疑，就如同在脸上写了四个大字：我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