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你依然是丹泰勒中尉
“第四百二十三场第一镜第一条Action...” 随着场记牌打下,电影的拍摄正式拉开帷幕。 病房内丹·泰勒中尉将熟睡中的阿甘扯下病床,揪着阿甘的衣领趴在阿甘身上愤怒的道。“现在听我说,我们都有自己的命运,没什么事是偶然的,它总有缘故,我应该和我的士兵死在那,但现在我只是个残疾,没腿的怪物,看看……看看我,你看见没有,你知道没腿是什么感觉吗?”丹·泰勒中尉激动的揪起阿甘的衣领,让阿甘抬起头看着自己被锯掉的两条腿。 “是,长官,我知道……。”阿甘还是那副天然呆模样。 丹·泰勒中尉看到阿甘的模样,气不打一处的将他的头再度压在地上,生气的道。“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你害了我,我有自己的命运,我本该死在战场上,带着荣誉,那才是我的命运,而你却使我得不到它。” 说完丹·泰勒中尉趴在阿甘身上低声抽泣起来,绝望的喃喃自语道。“你明白我的话吗?阿甘,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有自己的命运,我曾经是中尉,丹·泰勒中尉。” “你依然是丹·泰勒中尉。”阿甘看着丹·泰勒中尉。 丹·泰勒中尉听到阿甘的话,抬起头看了阿甘一眼,随即艰难的爬起,靠在床边,绝望的道。“看看我,现在我还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cut……” “这条过了……” 约翰从监视器后站了起来,拿着扩音器大声宣布着。尼古拉斯·凯奇今天的演技很在线,这样高难度的镜头一条就过,这对于他来说很难得。当然在正式拍摄前他排练过两遍,还走过一遍机位,所以拍摄才会这样顺利。 剧组成员听到约翰喊过后,没有高声欢呼,也没有相拥庆祝,只有简单的例行拍拍手表示高兴,随后便各自负责收拾器材、道具,再投入到下一场拍摄准备中。 电影的拍摄工作就是这样,与大多数人想象中的刺激、有趣不同,真正拍摄是一段枯燥、重复的工作,从一个场景转到另一个场景,从一场准备工作转到另一场准备工作,从一个镜头转到另一个镜头。 但这些看似枯燥、重复的工作,最后一旦汇聚在一起时,它就能产生一种质变,给人带去欢笑、泪水、感动、或者是一段思考,让人从中有所收获,这也是电影制作为何能吸引人的地方,因为它最后总是能将一个个单一的镜头变成一段故事,将腐朽化为神奇。 接下来的镜头都是汤姆·汉克斯的主场,尼古拉斯·凯奇的戏份暂时告一段落,华纳场地有限,所以不可能搭建很多内景,只能一个内景一个内景的拍摄完,然后再从新搭建另一个内景继续拍摄。 这也是拍摄电影中最烧钱最废时间的地方,很多布景往往需要几个星期的时间,耗费几万甚至十几万美元来搭建,但往往也就拍摄几个镜头就会被拆除。 当然这也只是针对一般影片而已,但如果遇到大制作影片,同时又遇到一个精益求精的偏执狂导演掌镜的话,那这个数字可能还要翻几十翻。 前世那一艘大船不就是这样的嘛,光制作泰坦尼克号船体卡梅隆当时就花了750万美元,如果不是他之前几部电影都挣钱,二十世纪福克斯的总裁都想寄刀片给他,不过好在最后《泰坦尼克号》大卖,也让这位偏执的卡车司机成为了世界之王。 而约翰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阿甘正传》中最贵的外景也就阿甘和他母亲的住的那栋二层木屋,但一共也就花了十几万美元而已,与《泰坦尼克号》的750万美元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尼古拉斯·凯奇与汤姆·汉克斯的对手戏拍摄完后,接下来的镜头都比较简单,很多都是汤姆·汉克斯的个人秀,也就是阿甘在医院里学习兵乓球的场景。 电影中阿甘将兵乓球打的神乎其技,简直就是LGL附身,但真实的拍摄中却连兵乓球都没有,只是汤姆·汉克斯拿着拍子对着空气挥舞,当然为了逼真剧组还是临时请了一位兵乓球教练来剧场教他怎样挥拍。 不过不管教练如何教授,汤姆·汉克斯对着空气假装打兵乓球的画面还是很好笑,但是这些看似很神经的画面只要最后经过工业光魔的加工,就会立马变得吸引眼球起来,约翰还记得第一次看《阿甘正传》时,他就被里面阿甘打兵乓球这一段惊艳到。当时他还十分疑惑一个人打兵乓球怎么会如此厉害,直到后来成为导演,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技术叫特效后,他的这种疑惑才完全被解开。 随后的拍摄都很顺利,约翰将这些镜头拍摄完后,时间缓缓来到了12月,眼看就要到圣诞节,约翰干脆就给剧组成员放了假,反正他也不赶时间,现在着急的是新线电影公司,又不是他,所以他就让大家回家过完圣诞节在回来继续开工。 不过在回家过圣诞节前,众人还要先将收尾工作做完,华纳片场的镜头全部拍摄完毕,这里的布景已经完成了使命,所以在把片场交还给华纳影城之前他们必须全部将布景拆除,否则华纳影城在接收片场时是会扣除清洁费的。 当然这种拆除很简单,众人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布景师花了一个星期才建好的内景拆得干干净净,这也印证了那句话:破坏永远要比建设来的容易。 将收尾工作做完后,约翰把拍摄好的胶卷存进了银行保险库,经过萨万纳起火事件,他对于胶卷的事格外小心,虽然已经给查尔斯打过招呼,但这种事他觉得还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遵守规则上,商场如战场,既然是战场就总会有杀红眼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大家眼里只有你死我活,没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