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选石
秦牧和孙锟铻送万漪凝登机后，他们便驾车来到毛石交易市场，此时的毛石交易市场人声鼎沸，足见毛石交易的火爆程度。 “听说今天的拍卖会有一块准标王，底价就是一个亿。”孙锟铻跟秦牧边走边说。 “这么恐怖？”秦牧愕然，他没想到玉石买卖如此的火爆，这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不过这种拍卖会对我们来说就算了，那里的拍卖品最便宜的也都以千万计，我们就在楼下转转，看看能不能捡个漏。”孙锟铻朝秦牧此刻耸耸肩，双手一摊道。 秦牧笑了笑没有说话，孙锟铻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毛石交易市场一楼，有着上百个摊位，都是零散的毛石贩子，比起二楼和三楼那些曾被大师品鉴过的毛石价值要低的多，出绿的几率要小的多，但这也恰恰可以满足那些没太多钱，但又喜欢赌石的人群，当然并非这里的毛石就一定比不上二三楼的，相反在这里更容易切涨，曾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大赚特赚，其实这种心理就跟买彩票一个道理。 一楼的毛石摊位上，五花八门、大小不一、形状迥异的毛石摆在那里，上面都标着价码，从几十块钱到几十万的都有。 “这块感觉不错，价格还实惠。”秦牧拍了拍其中一块毛石，从侧面看，曾经被切过，标价才一百五十元。 “这块典型的就是下脚料，是从大块毛石上切下来的，根本不可能出绿的，虽然才一百五十，但这也是钱。”孙锟铻随手拿起，嘴角抽搐不已，他这不知道秦牧是说的玩的，还是真的，不过按照常理，这种下脚料是不可能出绿的。 “小兄弟话虽是不错，但下脚料归下脚料，出绿的几率也是存在的。”那老板也是个实诚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文绉绉的气质，年龄得有六十来岁的样子。 “去病，你不会真的想要吧？”孙锟铻看着秦牧还没有松手，他就知道有戏。 秦牧看了孙锟铻一眼。“你说这块石头要是放在鱼缸里，是不是像座小假山？” “你……”孙锟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样子差点就要破口大骂。“算了，就冲这造型一百块，老板咱们都让让，反正你我心里有数，这就是块废石头。” “拿去。”老板倒也干脆，他确实清楚这就是块废石，不可能切出什么来的，也只能作为观赏用的，就好比秦牧刚才所说的作为鱼缸的微型小假山，不然他也不可能标价一百五十块。 孙锟铻痛快的付了钱，两人离开摊位。 “去病，这块有绿？”孙锟铻激动的小声问道，他虽然觉得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相信秦牧的判断。 “应该吧。”秦牧扔给孙锟铻。 孙锟铻忙小心的放到他的推车里，既然秦牧说差不多，那定然是不会有错的。 一路走来，两人逛了四五十个毛石摊，秦牧也帮孙锟铻挑了五六块毛石，个头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婴儿脑袋那么大小，且有三块都是下脚料。 虽然孙锟铻有些不解，但却选择相信秦牧，只要是秦牧看上的，他都会立马掏腰包。 秦牧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都有些懒得继续走下去，那些毛石虽然里面有绿，但从他感知到的灵气来看，应该都不是什么好的品质，卖不上价格去的。 “嗯？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还真是老天开眼。”孙锟铻此刻盯着前面摊位的一个老板，咬牙切齿的嘟囔着。 “怎么了？”秦牧察觉到孙锟铻的异样，不由疑惑的问道。 “我送你的那块毛石就是从那老东西手里买的。”孙锟铻脸上挂着一丝愤怒。 多亏那块玉石是买来送给秦牧的，要是送给其他的人，这次丢人真是丢大了。这件事看似孙锟铻没再多说什么，但是他其实一直记在心里。 秦牧跟着孙锟铻快步走到那个摊位前，那个摊位的老板是个六十来岁的驼背的老头，此刻正眯着眼打着盹。 那驼背老板听到脚步声，睁眼瞧见秦牧驻足，忙招呼生意，却没有发现故意躲在秦牧身后的孙锟铻。“小伙子有眼光，老头我这些毛石可都是正宗的缅甸毛石，虽然是在云南毛石场被挑剩下的，但出绿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是吗？那你前天给我拍着胸脯保证的那块毛石怎么毛都没切出来？”孙锟铻走出来，不冷不热的凑到那老头面前，似笑非笑的道。 “你是……”那老头尴尬的一笑，故意装作不认识的道。 “继续装，再装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摊！”孙锟铻气呼呼的指着那老头道。 秦牧一把将孙锟铻抓住，没再让他继续发飙下去。 “赌石有赌石的规矩，虽然这位老板骗了你，但是说到底也是你的道行不行。”秦牧反倒是替那老头说起好话，搞的孙锟铻一愣一愣的。 “去病，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孙锟铻愕然的看着秦牧，一脸的不解。 秦牧没有理会孙锟铻，而是转向那心里同样犯嘀咕的老板，他确实是理亏，所以孙锟铻真的要闹起来，最后反而是他倒霉，毕竟行业有行业的规矩。 秦牧蹲在那里，将那摊位上所有的毛石都拿在手里过了一遍，整个过程也就是四五分钟的样子。 秦牧心里有谱，缓缓抬起头，就那般看着那老头，语气平淡的说道。“这样吧，你们双方各退一步，我看你这摊上的毛石均价几千块钱，贵的也才两万，便宜的几百的也有。老板，你看这样如何，我们在你这里免费再随便选三块毛石，即便是我们这三块毛石什么也切不出来，那我们认栽，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如何？” “标价一万以上的不能选！”那老板目光漂移不定，最后沉思了一会儿，看着秦牧讨价还价的道。 “好。”秦牧倒也痛快。“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嗯？”那驼背的老板疑惑的看着秦牧，他总觉得秦牧这家伙不是善类，隐隐有些让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