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9章 两个疯子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这边的审讯工作根本就用不到丁凡，有王海涛这边的人来办就好了。 他要做的就是一点，将手上的资料都准备好，然后写上一篇非常慷慨激扬的文章，对今天的这件事做出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剩下的就没有别的了。 从下午三点多的时间，丁凡就一直在办公室里面写文件，一直写到晚上快七点的时间了，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下来了，王海涛才从外面回来，站在他后面看了一下。 顿时被丁凡的文笔做感染了，说句实话，就是给他在长的时间，他自问练不出来这个文笔，也就只能在一边看着不断的叹气。 就是这一声的叹气，叫醒了还在奋笔疾书的丁凡，诧异的回头看了一下，差点被他吓得跳起来，家伙的脸都要贴在自己的脸上了，嘴里还流出了口水。 丁凡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尽量的将身体向后面躲了一点，开口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都来了半天了。”王海涛将手上的水杯放在桌上，然后走到一边，笑嘻嘻的对丁凡说道：“你这个本事我之前是知道的，但是从来就没有见过，今天算是见到你的本事了。” 丁凡眼睛一翻，冷冷的哼了一声，横了他一眼，将手上的稿子丢在一边说道：“你就别在这哔哔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就是想说我编造事实吗！想说我是在欺上瞒下……” 丁凡手上的这份新闻稿子，虽然有点水分，可是最后的结果到也算是实事求是了，这样一来手上的这份文稿也不算是有多大的水分。 可就算是水分少了，终究也还是有水分不是，所以这份文稿，说实话，丁凡也不想写的，这一次要是为了王海涛，丁凡也不会写这东西的。 结果看到了王海涛这个表情，丁凡竟然觉得王海涛是在嘲笑自己，而不是在欣赏自己写的东西，甚至怎么看他瞧自己的眼神，都觉得里面有种嘲讽的神态。 这就是丁凡最受不了的，谁知道他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王海涛好像就听出来他的话里的意思了，慌忙的摆手说道：“说什么那老弟，我王海涛是这样的人吗？” 王海涛激动的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走到门口将门关上，然后大声的对丁凡说道：“我王海涛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兄弟你帮我办这件事，我能说你吗？要不是我今天这边出了事情，你也不用在费力的写这些东西了，我是真的想感谢你……只是我这个嘴笨，实在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王海涛费劲的解释了好半天，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甚至都有点气的要抓狂了。 丁凡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是王海涛不将自己当成一个弄虚作假的人，这样就够了。 甚至说丁凡不在乎别人对自己什么印象，真正在乎的还是身边的朋友对自己什么看法。 既然王海涛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那么这就够了，身边有朋友支持，这对丁凡来说就是最大的支持。 看到丁凡已经不在生气了，这才放心了一点，走到丁凡的面前来，拉着他向外走去，顺便对他说道：“先不说这件事，你跟我说说今天这个沈佳亮到底是何方神圣？” 丁凡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王海涛，眨眨眼开口说道：“你们不是在审讯了吗？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就没有问出来吗？” 按说也不至于呀！ 王海涛这边虽然不是经常审讯人，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吧！ 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是一点东西都没有问出来吗？ 王海涛苦笑了一声，有点无奈的说道：“我说老弟呀，不是我不尽力，而是这个小子一直在跟我装死啊，带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面，连眼睛都不睁开，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开口，我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才来找你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 装死？ 丁凡回想了一下之前看到的沈佳亮，好像还真的是有点反常，之前见面的时候，他就总是板着个死人脸，就好像真的是死人一样。 现在王海涛这样说，丁凡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丁凡想了一下，开口对王海涛说道：“你现在带我去看看，我试试看吧！说真的，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多少把握，只能去试试看了。” 王海涛一听，连忙点头，然后带着丁凡往审讯室里面走去。 等到两人走到审讯室里之后，丁凡才发现，这个沈佳亮现在跟白天的时候，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状态。 虽然白天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活像一个死人一样，脸色惨白的样子，整个脸都僵硬着，甚至都青了。 丁凡走上去，伸手在沈佳亮的头上轻轻试探了一下，结果发现他的头上竟然是一片冰凉，似乎没有体温了一样，似乎真的是一个死人。 丁凡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然后伸手在他心口试探了一下，直到他确定了还有心跳之后，这才退回到椅子边上，坐在上面开口问道：“沈佳亮，既然抓你回来，你就应该明白了吧，你的事情，已经藏不住了。” 自从进来之后，这个从来没有过一点动作的沈佳亮竟然真的有了一点活动，竟然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神缓缓的聚焦了起来。 跟之前的那个死人脸终于有了一点不同，似乎脸上的面的冰块终于算是化开了。 王海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然后有点崇拜的看向了丁凡，真不明白，怎么自己说了一下午的时间，他都没有没有一点反映。 最后丁凡一开口，他就有变化了。 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甚至就连坐在一边记录的警员都吃惊看着丁凡，似乎在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魔力，能叫死人开口。 其实还真不是丁凡有什么魔力，而是今天抓沈家亮回来的人，就是丁凡，也是他在现场识破了，他的伎俩。 而王海涛等人，在他看来，就跟看一帮傻子一样，唯独只有丁凡算是能跟他平等对话的人：“你……是怎么看穿我的？我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的王海涛一脸的雾水，最后只能将好奇的眼神放在丁凡的身上，希望能够得到一点解答。 而丁凡，现在已经实在不想在解释了，要不是为了后面的审讯，他是真的不想在说这件事了。 “你身上的漏洞其实挺多的。”丁凡有点疲惫的开口说道：“从你被劫持时候的表情，还有你拿枪的动作，以及你们之间的距离位置，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丁凡只是这样一说，沈佳亮眼前突然一亮，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上面，仰起头来淡淡的说道：“还真是，现在想想，我身上的漏洞还真是挺多的，你的眼力果然够敏锐，输在你这样的人手上，我一点都不觉得冤。” 沈佳亮的声音有点沙哑，说话的时候，那种声音，就好像两片铝片刮出来的声音，听的人浑身都有点鸡皮疙瘩凸起来的感觉。 就连丁凡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都皱起了眉头，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个声音是什么发出来的，叫人听了之后就有种十分焦躁的感觉。 “别在感叹了，你身上的事情也应该交代一下了吧！”丁凡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开口说道：“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我这一次为什么抓你。” 丁凡问完之后，坐在对面的沈佳亮，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道：“不可能啊，你不可能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的！” 不知道为什么，丁凡总是觉得，这个沈佳亮好像有点不正常，好像说话的时候都跟正常人不在一个频道上面。 就是给人一种完全活在自己世界中的感觉，他就是跟所有人都生存在两个世界。 在加上他的那种眼神，似乎总是在藐视着所有人，只有丁凡算是一个可以跟他平视的人。 而丁凡若是想要在他的嘴里得到一点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恐怕自己也要将思维方式调整一下，最好是能跟他在一个评率上面才行。 简单的说，就是他不正常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将自己当成是一个正常人，这样的话他会非常排斥你的。 这个观点之前丁凡还是在书上看到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人，想不到这个案例竟然能在现实中看到。 说起来，丁凡还觉得很刺激的，想要尝试着跟沈佳亮沟通一下，试试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想抓你一点都不难。”丁凡突然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抓到你吗？因为有人出卖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静…… 整个审讯室里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除了呼吸声音之外，就在没有别的声音了。 所有人都被丁凡这句话震惊了，因为他突然说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来，这叫所有人都有种看到疯子一样。 之前只是一个疯子，现在好了，连丁凡都跟着一起疯了。 难道这个神经病还能传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