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能撩就要灭火
阮绵把薛晋成送出去。 严厉叮嘱他:“近期你别出燕州,最好是别让他知道,你在刻意躲着他。” 薛晋成深垂着睫毛,点了点头。 阮绵多留出个心眼,问他:“刚才你在里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阮绵,我不至于赌上整个薛家,去维护陶征的。” 或许是直觉出错,过于敏感,阮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具体是怪在哪,她又说不出所以然,看到薛晋成坚持的态度。 她自我安慰的静下心来:“但愿如此。” 但阮绵最担心的是,薛晋成不乱阵脚,薛家会自乱阵脚。 薛卓老来得子,六十来岁才跟第三房生下薛晋成。 薛家众星捧月那都是说轻了。 前些年薛晋成没少惹事,可大可小,家里一概摆平,随着年龄增长,薛晋成这几年倒是沉稳了不少,也开始陆续接管家业。 燕州的冬天,风如刮骨的刀片。 阮绵站得浑身凉透,才提步进门。 她伸手掸开落在肩膀上的寒霜,张妈走上前:“太太,先生在书房等你,说是你回来了,去见见他。” 奶奶的事,加上一个薛晋成。 阮绵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助感。 喉咙微滚着:“我知道了。” 书房门没关,窗外的冷风打得两面窗帘不尽翻卷,唰唰的风声有些聒噪,头顶的橘灯,却又与整体氛围形成一种对刺。 陆淮南仅穿了件单薄的针织衫,垂目在看文件。 他的全神贯注,仿佛世界都是安静的。 阮绵走进去,没关门。 若是关上门,窗边的冷风会把屋子里吹得更冷。 “淮南。”阮绵唤了他一声,嘴角上扬着不大的弧度,整张脸也都呛得有些出奇矫柔:“薛晋成他没说谎,他也不敢。” 男人没做声。 浓密深黑的睫毛在眼底垂动。 默了几秒,阮绵再次声线平静的说:“他没那个胆的。” 直到这句话,陆淮南抬起头,阴冷冷的眸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薛晋成有没有那个胆,你能替他保证?” 阮绵蠕动嘴皮:“刚才你也看到了,他那个样子,像是敢撒谎的人吗?” “有些人善于装软。” 她狠狠的倒抽口凉气,通脸都是掩不住的憋闷,阮绵那双清澈的眸掀了掀,看向陆淮南,那抹恳请的目光不要太过明显。 “那你打算怎么做?” 陆淮南丢开手里的笔,笔滚着滚着,“啪”地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高抬起脸,眼神坚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阮绵头顶上。 显然她想要再替薛家说话,无疑只会引起陆淮南深重的揣摩怀疑。 她根本没法张得开这个口。 陆淮南走到她面前。 阮绵坐着,她入目尽是男人那双修长的腿,再到他腹部胸口,他伸手挑起她下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替人着想。” 抬起的脖颈修长皙白。 加上他这样的动作,姿态显得很是暧昧多姿。 咕咚咽了口唾沫,阮绵开口说:“其实我也是为我自已。” 陆淮南深切望着她的眼睛。 她沉声道:“我不想这个节骨眼上,薛晋成出事,第一你会生疑,第二薛家是如今能支撑阮家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薛家倒台,阮家这个空壳子会轰然倒塌。 陆淮南忽地松开她,手指箍向她肩膀:“你不是不在意阮家死活。” 眼里腾腾冒着热气:“我不是为了那一家三口,是为了奶奶。” “为了一个临死之人,值得吗?” “她不会的。” 恶气顶到阮绵眼底,她眯动着,似乎下一秒,火苗就会从她眼里迸发而出。 陆淮南知道,孟贤清是她心头最柔软的一块肉。 别人碰不得。 陆淮南的手指抽开:“想让我放过薛家可以,我也要阮渺跟陆显结不成这个婚。” “怎么,他戳着你痛处了?” 那日她愤然早早走掉,后面的事不知情。 不过看陆淮南的脸,阮绵也清楚,他在忌惮。 他开口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起伏:“你在阮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阮文斌手里掌握着,惠东区那块地的开发权?” 表面纹丝不乱,实则她内心翻涌。 阮文斌竟然有这张底牌,也难怪了陆显肯娶阮渺。 内心一片苍凉可笑。 恐怕在阮文斌心里,她还不如一只路边捡回来的狗。 越想,阮绵越觉得寒心。 她不傻,看得出陆淮南的顾虑。 身后的沙发陷下去一大片,阮绵往里坐,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这么大杯羹,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吃?” 放弃多可惜。 男人盯着她的脸片刻,没说话。 阮绵说:“像他那么势利的人,想必让他松口,陆显也费了不少劲,我有办法让他分出三分之一来。” 陆淮南思考时,习惯性的去口袋摸烟。 他掏了两下,兜里没有,把手往回收。 阮绵走过去,她胸口抵在男人身前,偏着身子,手侧过去,从他身后的桌上取到烟盒,姿态轻盈优雅。 抽出一根,递送到陆淮南嘴边。 他张唇衔住,睨她的目光深沉阴鸷。 下一秒,阮绵一只手曲起,做出个拢火的姿势,另一只给他打火点烟。 火苗跳跃燃起的时候,陆淮南睨到她面部轮廓,明艳妩媚。 此刻的阮绵抬着脸,有种应承的姿态。 借着头顶暖暖的橘灯,她像极了一只慵懒不羁的野猫。 设问有几个男人抵挡得住野猫的放肆张扬? 阮绵也是意识到他蓦然转变的神色。 脚步还没来得及后退。 男性力量倾压而下,陆淮南一个背脊挺直,抓着她反过身,阮绵被他摁在办公桌上,他有点不容抗拒的征服性。 她一只腿快速跨出去,将他挡住。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陆淮南只用一只手的力气,把她横梗在前的腿掰开,他顺势挤进去。 看着他脸上得逞而又贱的轻笑,阮绵想咬死他。 他嘴里的话更贱:“既然有本事撩,就得有本事灭火。” 阮绵原本没想撩他。 却忘了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容易擦枪走火。 她忍着气焰,挤出一抹不像笑的笑,脸都快挤酸了。 阮绵冷盈盈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吃了?”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