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羡慕嫉妒
是啊! 既然姜轻慈真要搞她,又怎么会接电话,等着她去问罪呢? 阮绵人都是恍惚的。 她紧握着手机,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拨过去,情绪也显得十分激动。 陆淮南眼睛一直灼灼盯在她手背处,手背皮肤轻薄,被她绷得发紧,皮肤里的青筋根根分明,他薄唇紧抿住,一动没动。 胸腔起伏,阮绵喉管中,满是难以吞咽的苦涩。 五官精致立体的面部,扭曲狰狞得稍微变了形。 陆淮南忽地起身,走上前去。 他伸手一把握住她手里的手机,夺走:“别打了,你再打,她也不会接的。” 这话像是真相**裸的摆在面前。 阮绵反应很慢。 几乎是两秒之后,才去抢手机:“把手机给我。” 陆淮南高高举起,她人没他高,更别说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阮绵笑不是笑,哭不似哭。 她抹掉垂落在嘴角的泪,拼死去抓挠他胳膊:“陆淮南,你把手机给我。” 任凭她怎么抓,锋利的指甲透过薄薄衬衫,在他皮肉上挠出一条条发疼的红痕,陆淮南依旧不为所动,他甚至把手机按了关机。 “你要干嘛?” 阮绵朝她恶狠狠的怒吼。 陆淮南没说话。 她退开几步,把头跟脸一并扭开,嘴里发出那种疯批般的笑容,嘴角咧得很大,咸湿的泪珠顺着她的脸,一路滑进嘴中。 陆淮南依旧保持沉默,等着她自已开口问。 二院的事,孙涛跟姜轻慈这些人。 其实他不想多加掺和。 但姜轻慈如今动了阮绵,他不能坐视不理,谁敢坑害她,他得让人付出代价。 “我想知道一切。” 阮绵的声音不辨喜怒。 听语气,大多是已经平静了一半的情绪。 “确定?” “确定。” 陆淮南没很快吐声,睨了她许久,才低声道:“阮绵,你不会觉得这世间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妹情深吧?姜轻慈她从头到尾都不愿做你身边的陪衬。” “什么意思?” 她嗓音颤抖,心尖发痛。 像是被人伸手攥住了心脏,在一点点的受力挤压。 阮绵觉得自已快承受不住了。 她双目猩红,眼里雾气迷离。 陆淮南:“姜轻慈嫉妒你恨你,恨你拿了那么多二院的资源,尤其是你在被调离一院后,宋砚安跟着离开二院回海港,她一直怀恨在心。” “当初柳菁菁要揭发你,也是姜轻慈做的。” “她手里有你很多证据。” 随着话一声声吐出,阮绵感觉自已的心也跟着跳到了一个极致的高度。 摔下来会四分五裂。 她跟姜轻慈,可谓是无话不谈。 姜轻慈知道很多,连陆淮南都不知道的事。 阮绵万万没想到,最信任的人,在她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捅了一刀子。 鲜血淋漓。 她连痛都没来得及反应。 脸上的泪痕冷却下去,变成两块薄冰趴在她皮肤上。 面前光线发暗,陆淮南身形高挺,站在她跟前,他举起手用指腹替她抹掉眼角泪痕,动作轻细小心,男人的皮肤稍稍有些粗糙。 他没作声安抚,只是一味的帮她擦泪。 她眉心蹙着,表情十分痛苦。 陆淮南心都要碎成千万瓣了。 他都舍不得伤的人,却被一个外人伤成这样。 叹口气,口吻牵动几丝哀怨:“我都没本事让你哭成这样,还真是羡慕姜轻慈。” 这话阮绵听不出讽刺,还是嘲笑。 她牙根都要咬碎掉,没推开陆淮南的手,僵着一张脸问他:“我想见她。” 她要当面听到姜轻慈的解释。 又或者说,阮绵还是不信,不信姜轻慈会背刺她。 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个男人。 “好。” 陆淮南只应了一个好字。 他指腹摩挲在她脸上,由轻到格外细致,将她眼底跟眼睫的泪水,沾染开。 “想什么时候去见她?” “现在。” 阮绵垂着脸,视线下落,盯在自已脚尖上。 看不到陆淮南那丝毫不加以遮掩的心疼,他蹙了蹙眉,再把泄露的情绪收敛到一干二净,薄唇轻启:“你去休息会,我让康堇去办。” 他不会让阮绵陷入危险,亲自去见姜轻慈。 陆淮南是想办法把姜轻慈逼来见她。 “谢谢你。” “跟我没必要说这些。” 拿起桌边的外套,盖在她肩膀上,陆淮南还细心的替她拢了拢。 再把手机递给她:“拿好手机,进去吧。” 阮绵迈动的步调特别缓慢,几乎是靠挪动的。 两边腿如同灌入了铅,沉重无比。 眼眶热得要滚烫开了,她强忍着憋了又憋,胸前的气焰在不断上升,阮绵都觉得自已随时会摔下去。 陆淮南站在她身后,直到人彻底消失在门里,他才回眸去拿手机,电话打给康堇:“你去找姜轻慈,把她带过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康堇在那边楞了下:“是阮小姐要见她?” “不光是她,我也想见见。” 陆淮南口吻冷漠。 他恨不得捏死那对男女。 他倒想看看,此时的姜轻慈是副什么嘴脸。 进屋后,阮绵室内的软皮沙发里,浑身仿佛抽干了精力,抬一下胳膊都是奢侈。 手机摁在手掌心,她一遍遍的翻开昔日照片。 照片中映着她跟姜轻慈的笑脸。 那年,她刚提了芳华苑的公寓,还是姜轻慈借给她的钱。 不过短短两年时间…… 不敢往下想,越想阮绵心里越发的沉痛,心都碎裂了。 她就这么一直握着手机,目光呆滞,眼泪在往脸上蔓延开,低落在沙发上。 眼睛都睁得发酸发胀。 也分不清是伤心的泪,还是忍得太久,酸出的泪,浑浑噩噩之间,感觉到有人在抱她,阮绵睁了睁眼,眼睛全是一片刺痛感。 她面前睁着一半,目光所及是陆淮南冷峻的面庞。 他声音特别的温和:“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没。” 阮绵连挪开点身子的力气都没,任由他抱着。 鼻尖是他身上浓烈的烟味,混杂着一些沉香,说不出好闻,还是不好闻。 她感觉不仅味觉,连嗅觉也没了。 嗓音极致沙哑:“她来了吗?” “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你想好要怎么跟她说了?”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