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各取所需
她摇摇头。 在确定阮绵真的安然无事后,江岸摆正面色,看向被沈叙护在身后的冯姜喜,话语严厉:“刚才你说要撕烂谁的脸呢?再说一遍。” 江冯两家是三代世交。 江岸太爷爷那一辈,就跟冯姜喜的太爷爷关系要紧。 冯姜喜更是随着他们身边,一个圈子里从小长到大的。 她人生中,第一次见江岸为了一个女人,这般迁怒。 冯姜喜说不出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 酸得要命。 “你吼什么吼?” 说罢,冯姜喜又看向阮绵,眼里都是尖锐的刺:“为了个不值钱的女人,你连自已身份都忘了吗?” 江岸也不是吃素的:“我是什么身份,要你来提醒我?” 向来跋扈张扬的冯姜喜,被噎得无话可说。 她只能狠狠的瞪着阮绵,气不打一处出。 “你先上车。” 在冯姜喜怒目之下,阮绵选择越过马路,上了江岸的车。 她没得选择,左右都是一滩浑水,上不上都没什么区别,反正在冯姜喜心里跟认知里,她就是那个勾引江岸的不要脸女人。 脚刚踏进车内,手机嗡嗡震动两下。 阮绵翻出来看。 是陆淮南发给她的。 他说:我没猜错,你真的跟了江岸。 不过一瞬间的事,心底涌窜起一阵心酸堵塞,像是往她呼吸的管道塞了一团软乎乎的棉花,阮绵抬起脸往上看,正好看到陆淮南站在餐厅二楼。 他正握着手机。 距离得太远,他的脸跟五官糊成了一团,她看不清。 但能看到个大致的轮廓。 他似勾唇笑了下,随即转身,留给她一抹渐行渐远的背影。 身影消失在拐角,阮绵才把目光收回来。 她狠心的把短信也一并删除。 江岸上车时,阮绵神情如常,面不改色的。 “阮绵,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看到她还能笑,江岸多少欣慰了几分:“冯姜喜是我世交叔叔的女儿,从小跟我们几个一块长到大的,脾气很不好,她没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听似简单的一句介绍,只有阮绵知道,他给了冯家多大面子。 这点阮绵能理解。 他目光灼灼:“我带你过去拿行李。” “麻烦了。” …… 陆淮南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蒋自北从盐城赶回到燕州来找她。 却在意外之中,跟陆显碰上了面。 看到她的那一刻,陆显眼神彻底变了,许久眸底渐渐浮起一层玩味,他主动跟蒋自北打招呼:“蒋小姐,没想到……好久不见。” 蒋自北满副防备:“陆少。” 她跟陆显算不得熟,但也绝对不陌生。 陆显往前一坐:“蒋小姐不介意我坐这吧?” “你坐。” 不光是陆显在揣测打量她,蒋自北也在琢磨他:“陆少来这找朋友?” “不是,过来找我四哥。” 闻言,蒋自北波澜不惊的面孔下,稍有遗漏。 陆显尽收眼底:“蒋小姐这个时候赶回来,是不是知道他要离婚?按照蒋小姐的性格善良,肯定不会愿意横插在两人之间当第三者。” 他刻意加重善良两字的音。 听似夸奖的话,实则是嘲讽。 蒋自北不动声色:“我并不知道他离婚的事情。” “蒋小姐这些年经历了什么?” 陆显问。 陆淮南看不懂的,他都能看懂,也包括蒋自北的心机。 蒋自北微不可闻的吸口气:“陆少,我没得罪你吧?” 氛围到了这个点,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 陆显笑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对四哥余情未了,只是不知道这情分里,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再者说事隔多年,你确定他还爱你?” 此话一出,彼此间的气味类似火药。 蒋自北额角青筋隐现,脸色微红。 她努力压了压:“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陆显不着痕迹的收敛起打量:“他喜欢阮绵。” 蒋自北艰难吞咽唾沫,眼底的红晕愈发浓烈。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蒋小姐能容忍得了,自已爱的男人心里有别人?” 蒋自北有些看不懂陆显,分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显双手平放在大腿上,身姿往前稍倾,压低嗓音道:“我是想帮你,帮你彻底永绝后患。” 对于无事献殷勤的事,蒋自北表示没那么可信。 她久久无声。 陆显自顾而说:“你还有两个小时做选择,阮绵晚上八点的飞机去澳洲,你考虑好要不要去找她这一趟,把陆淮南所有的事告诉她。” 蒋自北只觉得浑身气血都在上涌。 她有些情绪不受控制,红着眼问:“什么事?” “蒋小姐,事成之后,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蒋自北没那么好忽悠的。 她本身也不信任这个不熟的男人。 陆显为了博取信任,他继而道:“我保证这件事,能让阮绵恨陆淮南一辈子。” 蒋自北满眼都是贪婪跟**,只是她不开口明说。 陆显:“你要他的人,我只要他手里的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 “鸿海集团跟陆氏合作的海湾开发文件。” 海湾的开发,日子一天天提上日程,陆淮南近半年时间都在为这件事操劳奔波,远赴外地出差探班调研,也算是费尽心力,呕心沥血。 这个合作一旦办成,他就是陆氏板上钉钉的接班人。 蒋自北蓦然发笑:“你想拉他下马?” “那就看蒋小姐给不给力了。” 蒋自北有种被人扼住喉咙的错觉。 她走了这么多年,其间发生了很多事。 她的名声,包括她的身体,都不干净。 陆淮南能不能接纳她,会不会如初那般待她,都是后话。 当陆显跟她说陆淮南爱上阮绵的那一刻,她已经承受不住了,更别说别的更残忍的事实。 “好,我答应你。” 陆显嘴角笑意加深:“蒋小姐果然是个敞亮人,那我也不来虚的,阮绵的母亲唐望清当年是被她父亲亲手勒死的,而见证这一切的是陆淮南。” 蒋自北屏了下呼吸,眉心蹙起。 陆显说:“也就是说,当时他选择袖手旁观,没有打电话报警,眼睁睁看着她母亲咽的气。”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