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物是人非江岸
她转个身,换了一边继续睡。 哭声尽数落入耳中。 “要不是当初看你追了我三年的份上,你以为我能看上你吗?你凭什么出轨?你说话啊,哑巴了?”姑凉哭着哭着,话术又变了:“林轻,我要见你。” 阮绵忽然无声冷笑,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 想笑。 笑着笑着,眼泪情不自禁往下流,流得两边脸颊到处是。 她伸手抹掉,把脸埋进被窝里。 这一夜,睡得特别不安稳,屋内哭泣连连,屋外雷雨交加。 阮绵都一度觉得,这是老天在惩罚她。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前去了解情况的司机回来通知大家,暂时一个礼拜都走不了。 昨晚还算同心协力的一群人,开始慢慢起了争执。 唯独阮绵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打电话,嘴边叼了支烟在闷抽。 手机是借的。 她许久没怎么碰过烟了,味道不如往日那般好,带着些许麻麻的苦涩劲。 打完,她把手机还给那个哭了一晚上的小姑凉:“谢谢。” “不客气。” 小姑凉的眼睛肿得没法看,大概是一夜没停过,阮绵很礼貌的询问她:“跟男朋友分手了?” 对方诧异,楞了楞:“你怎么知道?” “昨晚上我跟你睡在一个屋,你哭了一晚上,我也听了一晚上,你说我怎么不知道?” 女生到底是年轻,被人这么直面揭穿,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她倔着气道:“是他不知好歹,就当是几年青春喂了狗,往后他找不到像我这样的。” 看她眼里的雾气,阮绵心疼。 她抽纸给她擦干净:“好好工作,爱情还会有的,你还年轻。” “阮绵?” 阮绵手还没彻底拿下来,闻话循声看过去。 雨水淅沥沥的平地处,停靠进来一辆大巴车。 看样子跟她们一样,也是来避雨的。 冯姜喜头顶撑着把黑伞,站在车门两米开外的位置,地上到处是水,溅起弹到了她洁白的裙摆上,她也不在意,目光紧巴巴的盯着阮绵这边看。 随后,江岸从车里下来了。 要说见到冯姜喜是意外。 那江岸就是惊。 是震惊。 阮绵呼吸不上来,像是有人捏住了她的喉咙,不让她呼吸,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 尤其是心脏跟眼睛,一个狂跳,一个灼热。 她即便是坐在那,浑身都如针在扎她。 江岸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同行的,除了沈叙不在以外,还是原来那批跟他玩得不错的,可大家看阮绵的眼神,从以往的尊敬变成了嗤之以鼻。 仿佛所有人都觉得,是她阮绵对不起他。 从下车到往里走,江岸至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眼角都没撇过来一下。 阮绵觉得,或许她是真的太冲动了。 她只感受到自已提步,走上前,猛地抓住江岸的左边胳膊,她还听到自已说的话:“江岸,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你怎么会在洛溪?” 然而,对方看她,如看一个发癫的陌生人。 江岸没径直拉开她。 表情淡淡,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她的手:“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落音,阮绵才真正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可她手不听使唤,就像是想抓住他,不让他再走。 眼泪落在手背虎口上。 阮绵吸鼻子,把泪水憋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说,行不行?” 以前她见不到江岸,也没机会见,加上叶慧琳跟她说的话,导致当时做了很多错误决定,冷静下来一想,阮绵觉得自已诸多卑鄙了些。 真的若是她能信得过江岸,一心一意跟他好,父母的阻拦又算得了什么。 或许是她怕遭报应,遭天谴。 又或许是她真的意识到,对江岸自已是有心的。 所以,她抓着他,说什么不肯放。 冯姜喜看了看江岸的脸色。 乔南笙也在看。 江岸不说话,那就她来说:“江岸,我们之间能不能心平气和的……” “不能。” 江岸的声音一贯的沉,眼下甚至还压低了几分,像是遇到被人打扰的极度不耐:“你算什么?你说让我回头我就回头跟你好?阮绵,你是不是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她错愕难信。 阮绵也就冲动过这么一回,对陆淮南都不曾。 她把所有的倔强跟勇敢,都用在了江岸身上。 “我有那么贱吗?” 江岸冷冷睨她:“你贱不贱,自已心里不清楚吗?不过就是玩玩,你怎么还跟我假戏真做了?你或许不知道吧,每次我看到你假作矜持的样子……” 他故意顿了下,俯身贴着她耳际:“我都觉得恶心至极。” “要说装,那些女人还真装不过你,你又不是什么十八岁的小姑凉,有什么好装矜持的?” 阮绵的心被扎得四分五裂。 她的手也徒然垂落下去。 眼神更是麻木得没了一点情绪。 甚至是想笑一笑,嘴角都勾不动。 江岸还在说话:“这段时间我早想清楚了,麻烦以后别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他径直离开。 所有人都在看阮绵,包括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都在看。 她耳边都是旁人的窃窃私语,那一刻她彻底沦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晚上七点多,陈正则跟涂丁丁赶到这边接她去酒店。 一路上,阮绵半个字都没吐,脸色沉得吓人。 “慢点开,这路滑还下着大雨呢!”涂丁丁用胳膊肘去怼陈正则,视线却在不停的透过车内后视镜,瞥向阮绵。 大概是快到酒店了,她才吐了第一句话:“我可能要在洛溪多住几天,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已能照顾好自已……还有我真的没事。” “好。” 阮绵澡没洗,脸没擦。 坐在阳台抽了半宿的烟,嗓子里呛得又辣又苦。 沈叙说得对,她要遭报应。 也不知是凌晨几点了,酒店的房门被按得叮叮响。 “阮绵,开门。” “听到没有,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边,再不开门,我就给你舅舅舅妈打电话了。” 阮绵窝在地毯上,脚边是各种乱七八糟的酒瓶跟烟蒂,狼藉不堪,聒噪的敲门声惊醒了她几许意识,撑着身子起来:“谁他妈……半夜敲门?”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