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雪落齐聚
雪落居，少了当初的那份热闹，两年时间不曾归来，当初的师兄弟姐妹也只剩下唐灵和纳兰紫涵没有进入内宗了。此刻正值寒冬飞雪，凡辰良在雪落居走着，突然一道身影窜了出来，手执利剑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我雪落居！” 说话之人郭新，是沈梦瑶刚收弟子，所以对于凡辰良他并不认识！ “你是瑶姨新收弟子？叫什么名字啊？” “大胆，是我在问你话！”郭新语气严厉，吓了凡辰良一跳。 “郭新，怎么了？”雪落阁内听见动静，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唐师姐，有人擅长我雪落居，被我抓个正着！”郭新一脸得意，。 “唐师姐，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凡辰良见出来之人是唐灵，率先打了个招呼。 “凡...凡师弟，真的是你？”唐灵有些不敢相信，雪落阁内六七道身影全部走了出来，除了纳兰紫涵，凡辰良就只见过慎修文和弋茹一面，剩余几人都是新面孔。 “凡师弟，你回来了！”纳兰紫涵也是上前招呼一声，笑容中含有一丝忧愁，想要极力掩饰。 “纳兰师姐，几年没见，越来越漂亮了！”凡辰良打趣一声，不想让现场气氛太过尴尬。 “你呀，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先进来吧！”纳兰紫涵引着凡辰良进入雪落阁，众人也是纷纷行礼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师兄。只有郭新一人原地发愣，口中呢喃：“凡师弟？难道他是凡辰良师兄？”反应过来后，狠狠朝自己删了个耳光，然后火急火燎的跑进雪落阁，口中还不断叫唤：“凡师兄，我叫郭新，新年的新...” “大家都还好吗？”雪落阁内，凡辰良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朝着唐灵和纳兰紫涵问道。 “都挺好的，尹师姐他们都在内宗修炼，也就我和唐师姐还没进入内宗了！” “那是师姐你们不想进，今年明明有机会进入，却最后选择放弃！”郭新撸了撸嘴，一脸不甘。 “师姐，你们这是为何？”凡辰良不解问道，按照时间来算，内宗考核应该刚结束不久，凡辰良隐隐感觉到唐灵和纳兰紫涵不进入内宗是和自己有关。 纳兰紫涵苦笑一声，岔开话题：“没什么，内宗也没什么好的！对了，凡师弟，小师妹她怎么样了？” 凡辰良内心一颤，有些愧疚道：“小雪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只不过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很长是多长啊？”唐灵急忙开口。 “差不多十年吧！” 唐灵哑口无言！ “能醒过来就好，十年也不算长！”纳兰紫涵不想让气氛尴尬，出言缓和，然后个唐灵使了个眼色。 “对，十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唐灵赶紧附和。 “凡师弟，你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回来啊？”凡辰良刚出现的那一刻，纳兰紫涵就意识到凡辰良回来可能是为了落凡之征，所以欣喜的同时眼神也闪过忧愁，但她内心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凡辰良不知道此 事！ “没什么，想家了，回来看看！”言语之中，尽显伤感。 纳兰紫涵手心一颤，心思细腻的她自然明白凡辰良知晓了落凡之征的事，眼角不免湿润，悄悄将身形转过去，对着郭新说道：“你送信到内宗，请尹师姐他们回雪落居一趟！” “哦，我知道了，纳兰师姐！”郭新应了一声，却还是站立原地不动。 “那还站着干什么？现在就去！”纳兰紫涵很少发脾气，至少在凡辰良的印象中，她从未发过脾气，此刻却对着自己的师弟发起了脾气，让众人纷纷不解，不敢多言。 郭新点了点头，满脸委屈的退了出去！ “纳兰师姐，你这又是何必呢？”凡辰良出言安慰。 “没事，凡师弟，你去看看师傅吧！”纳兰紫涵轻轻擦了擦眼角，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凡辰良说道。 “我还在奇怪怎么不见瑶姨人呢！她在房中吗？” “嗯，师傅自从知道你和小师妹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待在房中，很少出门！” “那我现在去看看她！”凡辰良起身离开了雪落阁，朝沈梦瑶住处走去。 雪落阁中，凡辰良走后，一脸天真的唐灵才开口问道：“师妹，你刚才是怎么了？” 纳兰紫涵语气低沉，有些哽咽的回答：“四师姐，凡师弟知道了落凡之征，他这次来，就是回来赴死的！” “什么？可是凡师弟不是说他只是回来看看的吗？” “那只不过是不想我们担心而找的说辞罢了！” 沈梦瑶住处外，连路都被白雪覆盖，可见多日不曾出门，凡辰良缓缓走近，轻敲了几下房门，里面传来憔悴之声：“灵儿，我不是说了闭关一段时间，不用来打扰我吗？” “瑶姨，是我！” 房间内，一阵撞到座椅的声音传了出来，沈梦瑶连忙开门，凡辰良从未见过沈梦瑶如此憔悴过，头发蓬乱，眼角暗黑，面色苍白，整个人显得毫无活力。 沈梦瑶看着凡辰良，眼角抖动，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突然大骂：“你回来干什么，赶紧走，这雪落居不欢迎你！” “瑶姨，您这又是何必呢？落凡之征的事我都知道了！” 沈梦瑶原地一愣，看着凡辰良不再说话，许久才轻声道：“你都知道了，那你是特意回来的了？” “我们不说这个了，先进屋吧！”凡辰良搀扶着沈梦瑶走入房间，将刚才撞倒的凳子扶起，让她坐下。 “瑶姨，小雪她...”凡辰良话到嘴边，不知该如何开口。 “雪儿，雪儿怎么样了？”听到沈清雪，沈梦瑶双眼放光，才恢复了些许活力，虽说沈梦瑶收了不少弟子，但唯有沈清雪是她从小带大的，两人虽是师徒，却情同母女。 “您放心好了，小雪没事，只不过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她在哪，为何不带她回雪落居呢？”沈梦瑶听闻沈清雪没事，心情好了不少。 “她现在的气息还很薄弱，需要不断地吸收万物生机之气，我把她安置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暂时还不能离开，等她醒后，肯定会立刻回来看您的！” “哦，那就让她好好待着吧，只要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所以您也应该振作一些，小雪醒来，可不希望见到您这个样子！” 沈梦瑶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是有些颓废，你去雪落阁等我吧，我洗漱一番！” 凡辰良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又回到雪落阁，发现众人都已经离去，诺大的雪落阁空无一人，凡辰良拾阶而上，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三楼，想起了当初赴雪落之约的情形，沈清雪的身影浮现在他眼前，往事历历在目！ 沈清雪从凡辰良身前一个转身而过，凡辰良忍不住伸手去抓，手掌透过沈清雪的身体，使得凡辰良险些栽倒，这才明白过来，一切都只是幻象，无奈苦笑一声，朝着围栏处而去，看起漫天飞雪；当初凡辰良在此将寒玉流光剑送给沈清雪，两人许下“独舞为伊人，此生不负卿”的誓言，此刻再看，雪景依旧美，佳人却不再，整个灰暗色的天空，显得格外压抑，让凡辰良感到无限伤感！ “又在想雪儿了吧？”沈梦瑶的声音从阁楼内传来，此刻的她一身白袍，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副颓废模样，不过脸上依旧有些憔悴。 “嗯，当初就是在这和她一起看雪的！”凡辰良转身回到阁楼，一扫阴霾。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便是五年！”沈梦瑶在阁楼中四处张望，透过窗户看见不远处五六道身影正朝这边而来，轻声说道：“下去吧，他们来了！” 凡辰良转身一看，发现尹秋水、卫无衣等人正朝这边而来，点了点头，跟着沈梦瑶下楼！ “凡师弟，你可回来了！”卫无衣一见凡辰良，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冲上来和凡辰良拥抱了一番，其他几人也一一上前打过招呼。原本冷冷清清的雪落阁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大家回忆着往事，只不过热闹的气氛之中，始终少了点什么，沈清雪不在，夏雨晴不在，伍不在，齐沅湘也不在。 正聊着间，唐灵和纳兰紫涵推开大门，带着其他几人，将早已准备妥当的酒菜端了上来，大家两年时间未见，如今又发生这么多事，唯有酒，才是最好的良方！ 一番酒毕之后，大家都喝的差不多，沈梦瑶有些失落的对凡辰良说道：“你们走后，雪落阁很少有这么热闹过了！” “瑶姨不是新收了几个弟子吗？我看他们天赋都不弱啊！” “嗯，但彼此间始终没有你们当初那般亲切，经历的事情也远不如你们那般丰富！” “瑶姨为何不进入内宗呢？以您现在的实力，进内宗绝不是问题！”凡辰良有些不解，沈梦瑶如今已是二阶伪皇，哪怕在内宗弟子之中，也不算弱的，可却一直留在雪落居。 “在雪落居待习惯了，就不愿出去了，你看他们，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有的更是父母早亡，在这，至少有个家！”沈梦瑶语气平淡无奇，但却让凡辰良万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