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车祸、觉醒
“帅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女人是要占座位？” 回到座位，旁边的三个妹子就一脸好奇的看向张殊，坐在对面的短发妹子等张殊坐下之后开口问道。 经过这场闹剧，张殊原本阴霾的心情微微有了一丝好转。 抬头看了看，说话的是对面那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女生年纪不大，应该还是学生，青涩的脸上此时充满了好奇。 “呃，只是一开始有这个猜测，当看到车票以后才确定的。”张殊回答。 “你真厉害。”几个女生赞叹。 话匣子打开了，就很难在收回去，大家又都是年轻人，很快就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张殊就知道了这三个女生的身份，她们都是安城师范大学的学生，其中一个还跟张殊是老乡，不过没在凉城，在距离凉城不远的一个小县城中。 另外两个则都是安城本地人，三人趁着放暑假现在安城玩了一段时间，然后打算一起回甘省玩一段时间。 坐在张殊旁边的女生就是他那个老乡，叫云景，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说话很有礼貌。 坐在张殊对面的短发女生叫张莹，性格大大咧咧，一副自来熟，很活波的一个姑娘。 坐在张莹旁边的女生叫孙琪，性格似乎有些内向，一路上并没有多少话。 “张殊，你怎么也到这时候才回家啊？你们科大应该比我们师大放假还早吧，一个Q。” “一张2。”张殊扔下一张牌，说道“我本来在安城做兼职，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就辞职了。” “炸弹……飞机，我赢了。”云景扔下手里剩下的牌，似乎很开心。 “哎……不带你们这么玩的，明明云景是地主，你们合伙不停打我是什么鬼？”张殊扔下牌无语到。 “哈哈哈，忘了忘了，谁让你一直抢地主。”张莹吐了吐舌头。 “张殊，你们科大的学生都这么厉害吗？居然还会刑侦？”很少说话的孙琪敬佩的看着张殊。 张殊摸了摸鼻子“呃……我都说了，我只是喜欢看一些刑侦跟心理学方面的书籍，顶多就算是会一些简单的推理罢了。” “那也很厉害了，很少有人喜欢看这种书籍。”云景道。 张殊笑了笑没说话，他之所以喜欢看这些书，单纯是因为小时候家里都是这种书，加上父亲又是一名刑警，言传身教，张殊自然而然的也就喜欢上了这种书籍。 几个人一路上聊天玩游戏，时间过的很快，到了傍晚的时候，火车就已经使入了蓝城。 “张殊，你打算直接坐车回凉城还是明天再回去？”因为都在安城上学，下车之后，相互留了微信，云景这才问道。 “直接坐车回去吧，你们呢？”张殊回答。 “嗯…我们本来打算明天回去，毕竟我们三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不过咱们刚好顺路，咱们坐一辆车也有个照应。” “那正好啊，呵呵，咱们这算是缘分吗？”张殊笑到。 “啧啧，缘分。”张莹笑嘻嘻的看着张殊，缘分二字咬的很重。 云景脸色微红，瞪了张莹一眼，才说道“咱们去买票吧。” 张殊摸了摸鼻子，天地良心，他说这句话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蓝城到凉城的距离不算太远，坐大巴车几个小时就能到，路上不耽搁的话，应该来得及赶回家吃晚饭……稍微晚一些的晚饭。 因为四个人一起买票，座位自然在一起，张莹跟孙琪坐在前面，张殊跟云景坐在她们后面。 坐上车之后，云景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似乎是让家里人在车站接他们。 张殊则没有打电话，他回家的消息并没有告诉母亲，他打算直接回去给母亲一个惊喜。 汽车发动之后，几人聊了一会，就都不在说话，毕竟坐了一天车，多多少少都有些累了。 张殊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大脑中还是想着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张殊不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最开始得知自己还剩下半年时间后，他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差不多调整过来。 虽说治疗费用对他开始是一个天文数字，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放弃希望，混吃等死。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张殊还是打算拼一把，反正最坏的结果已经这样了，张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何能在短期内获得一大笔财富…… 也许对有些人来说，这个问题不算困难，但对于这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大学生来说，几乎是无解的。 做生意？ 先不说张殊有没有本金，如果他真有短期内赚数百万的能力，他也不会去培训机构当一个无证教师了。 找人借钱……想都不用想，张殊没有那种土豪朋友，就算有，张殊也不认为会有人愿意借给他，毕竟就算手术，也是有风险的，而且，他拿什么还？ 正常手段肯定是行不通了，那么非正常手段…… 众所周知，来钱最快的非正常手段是什么，无非就是那几种，都写在刑法上了。 但是张殊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并不是张殊多么高尚，而且他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辱没了已故的父亲。 “在不伤害他人的条件下，短期获得一大笔财富……看来就只有赌了。”张殊苦笑。 虽说赌博犯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世上的赌徒还少吗？ 张殊也清楚，十赌九输，靠赌博发家致富，那纯粹是在做白日梦。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个火坑，张殊却没有丝毫办法，赌一把，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他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是赌，也需要本金，好在这两年张殊一直在做兼职，除去学费生活费，他也存了一些钱，但是并不多，只有两万多一些，其中还有他下学期的学费，但现在看来，这个学费也没用了。 不知不觉，车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没人发现，大巴车的司机双眼已经慢慢合在了一起。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这是一条修建在山坡上的高速公路。 张殊看了一眼窗外，虽然天色已经很黑了，但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很多遍，自然知道，这里，距离凉城不远了。 “前面好像就是横沟大桥了。”张殊心里嘀咕了一句。 横沟大桥，在凉城还是挺出名的，这是一座横跨了一个巨大峡谷的桥梁，全长超过了1.5公里。 这座大桥出名的原因并不是这条桥的长度，而是当初在设计的时候，不知道什么，进入大桥的时候是一个巨大的急转弯，而且还是带斜坡的那种，最初的时候，这里每年都要发生十多起车祸，直到后来，政府在路面上修了很长的一段强制减速带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大巴车还在高速上疾驰，眼看着已经使入斜坡的强制减速区域，旁边行驶的汽车都开始慢慢减速，但大巴车却已依旧持这高速行驶。 因为斜坡，大巴车在惯性的作用下速度不停上升，因为强制减速带的作用，整个车身不停颠簸。 看着窗外不停向后飞过的景色，张殊这时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连忙对司机大喊“快减速，前面有急转弯。” 司机被张殊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路况时瞬间清醒过来，面如土色，下意识的猛踩刹车。 但……已经晚了。 此时大巴车距离急转弯已经很近了。 吱…… 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大巴车在公路上旋转起来。 “啊……” “救命……” 伴随着乘客的尖叫，大巴车旋转着冲出隔离带，朝着旁边数百米深的峡谷坠落下去。 大巴车在空中不断翻滚，没系安全带的乘客随着车身翻在车里不停冲撞。 尖叫，呼救，大哭，咒骂，各种声音瞬间淹没了张殊的耳膜。 感受着令人心悸的失重感，张殊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危机感瞬间将他笼罩。 “要死了吗？”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张殊在心底呐喊。 大巴车距离谷底越来越近，张殊双目充血，鼻血也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旁边的云景因为惊慌，死死的抱着张殊。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啊……” 30米……20米。 10米…… 轰…… 就在此时，张殊突然感觉大脑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接着一种奇妙的感觉遍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接着，他‘看见’一辆银白色的大巴车正在空中极速地面砸下去，地面上是一块块坚硬的巨石。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整个大巴车都会粉身碎骨，更不要说车上的乘客！ 不知道为什的，张殊突然有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能控制大巴车下降的速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张殊下意识的伸手，似乎是要抓住坠落的大巴车一般。 “给我停下啊！” 嗡…… 奇妙的感觉有遍布全身，下一刻，张殊如遭重击，整个大脑就像要炸开一般，下一刻，双眼一黑，就失去了直觉。 没人发现，就在大巴车即将坠落到地面的时候，突然一顿，硬生生的停在了距离地面4米高的地方，就像是电影中的暂停画面一样。 整个过程很快，还不到半秒钟的时间，随着张殊昏过去，那种托着大巴车的力量随即消失。 大巴车也因为地心引力的原因，砰的一声，砸向地面。